第四十八章(1 / 2)

第48章

“舒舒,我還是頭一次來你這兒,你不帶我逛逛啊。”玉玳從小就是被偏疼著長大的,分到的院子也是除了主院和大哥那兒之外最好的,沁舒園裡是按照江南園林的樣式布置的,胤祐倚在她閨閣二樓往外挑出去的露台門框邊上,一個勁的往玉玳這兒飛眼兒。

“逛什麼逛,這大半夜的你要往哪兒逛,待會出去被打更的奴才撞見了,把你七貝勒爺當賊人捉了去,我可不去衙門領人。”剛剛玉玳看著他走在自己前邊,背影都透著股興奮勁兒總算是咂摸過味兒來了,這貨心裡怕不是早就盤算著有這麼一天了。

玉玳好久沒回來,坐在自己喜歡的藤椅上,抱著自己以前最喜歡的軟枕半是嗔怪半是嫌棄的看著胤祐,胤祐被她這麼看著也不惱,厚著臉皮湊到她跟前把礙事的抱枕拿開,“爺不是在這兒嗎,抱那玩意兒做什麼。”

“誒誒誒,你乾嘛呢,彆擠彆擠啊~”玉玳真算是服了這人了,這麼點大的藤椅非要往裡擠,實在擠不下就乾脆把自己抱到他腿上,還說這樣坐著舒服?怎麼這麼厚臉皮呢。

“厚臉皮好啊,臉皮不厚爺還來不成你這兒小樓裡。”胤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懷裡抱著玉玳一臉悠哉悠哉,也不管這藤椅到底好幾年沒人坐,此時承載兩個主子發出的咯吱咯吱的抗I議。

“你乾嘛非要來這兒啊,不就普普通通一小院子,你七貝勒爺什麼好地方沒去過。”鬨夠了,兩人靜靜靠在藤椅裡誰都不想動,今兒一天實在是夠折騰的,剛剛在外邊玩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坐下來小腿都是酸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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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祐被她這麼一問還真結巴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好該怎麼說。“爺不是這麼多兄弟裡頭一個辦這事的。”要不說什麼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呢,若是大家都沒有那還好說,就怕有誰雞賊窺探到了不該去的秘境,其他人哪會不眼饞。

說起這事胤祐就來火兒,那時候自己還不怎麼大,還在上書房讀書呢。有一天已經定了親的老三滿麵紅光的來晚了,挺大個人被先生當著這麼多弟弟的麵罰了也不生氣,還一直嘴角帶著特欠揍的笑,老四他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也不說。

直到等了兩天他自己忍不住,才告訴兄弟們,那前一天他到勇勤公彭春府上去了。本來隻是想獻個殷勤,在未來三福晉那兒賣個好,可沒成想那天幾個未來小舅子都在,把人留下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喝多了之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勇勤公府上那麼多地兒沒走錯,愣是闖到人三福晉閨房裡去了。

幸好這婚定下了,跑是跑不了的。老三就這麼厚著臉皮賴在人三福晉院子裡醒了一下午的酒。老□□正是指天對地的發誓,說是自己醉得不行什麼都不記得了,但緊跟著這廝又見天的往勇勤公府上送他寫的那些酸詩,據說一連寫了大半個月才算完。

“我就說呢,那時候咱們還沒成親的時候,你有一段時間老上門來送東西,你說送點好的也就罷了,出城打了幾個

兔子也送過來,那我家還能缺兔子啊。”那時候玉玳也沒見過胤祐,每次他一來丫鬟們就要輪著去前院偷看七阿哥,都想看看這未來姑爺長什麼樣子。

“還好意思說,爺每次上門彆說喝酒了,每次都醉得找不著北,也沒摸著你這小院的門。”胤祐想起這事就憤憤不平,自己該送的都送了,酒按理說也喝到位了,可怎麼就沒人懂事點把爺往玉玳這兒送呢。

後來兩人成親之後,這事過也就過了,但時不常的胤祐又總能想起來,都成了人七貝勒心頭一道說不得的執念。今兒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圓了夢,哪能不高興呢,玉玳感覺都能瞧見他屁股後邊那大尾巴搖呀搖的,得意得不得了。

“你手往哪兒I摸I呢。”胤祐說著說著那手就開始往I下I三I路走,玉玳也就是不惜得理他,可這人吧給他三分顏色就能畫個蒙娜麗莎,自己要是再不出聲,衣裳都快被他I脫I光I了。

“好舒舒,今兒這麼好的日子,咱們是不是該做點兒好事兒啊。”胤祐被說破了一點都也不覺著有什麼不對,乾脆大大方方的把人抱起來往裡間去。但到底換了地方不怎麼熟,在府裡習慣了抱著人往左邊去,踹開門才發現不是她閨房,而是玉玳以前的小書房。

可再要人胤祐忍肯定是忍不住了,也顧不得那麼多,抱著人往書桌上坐好,便奮力I耕I耘I起來。玉玳再是走在思想潮流前端,那也沒試過這I姿I勢I啊。夜裡涼桌子也是涼的,但自己整個人又被胤祐折騰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一般,還要分出心神來捂住他還在亂七八糟胡亂喊著的嘴。

到底不是在家裡,這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還就在閨房裡玩這套,兩人再是大膽也不敢像平常那般放肆。桃子和荔枝守在門外聽著裡麵壓抑的聲兒,隻得你推我我推你的讓對方趕緊去廚房準備熱水,。

這麼鬨過一場,書房裡是徹底亂得不能看了,桃子和荔枝進來收拾殘局,玉玳隻得捂著臉被罪魁禍首扛著往另一邊真正的閨房裡去。隻不過這邊鬨了個春宵一刻值千金,另一邊陳玄枳那兒就沒這麼好的日子過了。

胤祐想一出是一出,也沒說一聲就領著玉玳回了都統府,等到陳玄枳帶著富察氏再找回來的時候,早就沒人了。不過到底那麼多奴才跟著也不怕出事,陳玄枳見找不著人也就罷了,瞧著天色不早,乾脆也牽著富察氏往回走。

富察氏的小院是單獨辟了一張門進出的,兩人這麼晚回來也不是頭一回,院裡守門的婆子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自家這二姑娘死活隻看中這麼個浪蕩子,

總不能真把姑娘給逼死吧。

“今兒辛苦你了。”一進門陳玄枳就難得積極主動的接過富察氏脫下的外裳,“我也是臨時被七貝勒找上,這不沒辦法才勞煩你又跟我跑這一趟。”陳玄枳最怕人說自己是貪圖富察家什麼,才一直跟她牽扯不清,不管在外邊裝得多吊兒郎當萬事不上心,但隻留兩人的時候,他卻才是更敏感更較真的那一個。

“我剛幫你辦完事,陳爺就要跟我分你我了是不是。”富察氏再是習慣了他這德行心

裡也不舒服,剛剛他領著自己街頭走到巷尾,還帶自己去吃了爆肚和鹵煮,原本挺高興的一晚,他非要這時候來掃興,富察氏再是好脾氣也忍不了他。“要麼閉嘴,要麼你現在就走,我還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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