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雖然喜歡大格格,但裡外還是分得清,真記到玉玳這邊往後兩人再生孩子,總覺得有些彆捏。伊爾根覺羅氏雖說無寵,但好歹還是個滿洲老姓兒的出身,現在先提個庶福晉,往後等大格格大
了要說人家的時候,再抬成側福晉,大格格的臉麵也就全了。
“你放心,這事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我也沒生氣,我就是故意抻著你看你什麼時候說。”玉玳是真不生氣,“但是彆扭還是有一點點的,就一點點,跟我說要把府裡侍妾提份位,您七貝勒膽子不小啊。”
“瞧,爺就說吧,就說不說不說你又非讓我說,說了這又要賴我。”胤祐耳垂被玉玳輕輕捏著也不敢亂動,心裡不住後悔早知道就不提這事了。
“你啊,就跟我這兒裝吧。”胤祐故意認慫的樣子把玉玳心都看軟了,手指輕輕揉了揉他軟軟的耳垂,也沒舍得用力。“不跟你鬨了,這事我早想過了,就是也不想先提。現在你說了也好,等去了園子裡我就讓人把伊爾根覺羅氏那邊的奴才補齊,份例也提上來。”
這事說清楚胤祐就不願再提伊爾根覺羅氏的事兒,躺在自家福晉身邊老說彆人算什麼,乾脆抱著人堵住了她的嘴,直到都要睡著了,又小小聲問,“那這一點點什麼時候能消啊。”
玉玳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你睡不睡,不睡明兒不帶你去園子了啊。”玉玳彎著的嘴角笑得甜,其實從胤祐能老老實實跟自己把事兒說清楚那一刻起,自己心裡那一丟丟彆扭就沒了。但是這事她不打算告訴他,就讓這憨憨自己想去吧。
兩人說開了後院的事兒,不過一夜的功夫,身邊伺候的丫鬟就都覺得兩個主子之間又有什麼跟之前不一樣了,“福晉,奴才怎麼瞧著貝勒爺今兒這麼高興呢。”
趁著胤祐去了外間,桃子一邊伺候玉玳梳頭,一邊悄悄地八卦。昨兒貝勒爺要說什麼事,其實當奴才的心裡也都猜到了,雖說貝勒府裡真真算是京城裡獨一份後院這麼少人的,但這會兒真要說抬庶福晉的事兒,福晉這兒說不定還是不高興。
“又瞎打聽了吧,這事能跟你說得清楚嗎。”桃子是個聰慧的姑娘,辦事說話都有分寸玉玳用著也順手,一路都陪著自己從都統府嫁到宮裡去,又從宮裡到了貝勒府。可這都多少年了,在那檔子事上還是不開竅。每次一問就說隨主子安排,那這事哪能隨自己啊,到時候真安排錯了怎麼辦,如今這世道又不能說離婚就離婚。
桃子一聽玉玳又要跟自己提成親許人家的事兒,隨即也不八卦,把梳子遞給一旁的楊梅乾脆躲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胤祐進來,胤祐知道平日裡玉玳挺喜歡她這幾個丫鬟,所以瞧她慌慌張張也沒訓斥,“這怎麼回事啊,你惹著人家了。”
“沒有
,還不是說她那點事。”玉玳本不想催人成親,可架不住大嬤嬤和何嬤嬤都在說幾個丫鬟年紀不小了,再留下去更不好找人家,萬一真耽誤了,說不得才是罪過。
“你就是乾著急,她在你跟前也見過幾個人,哪知道誰好不好。要我說啊趁著這回去園子,到時候把你我手裡邊能瞧的過眼的管事和掌櫃的都弄來,那麼些人呢總有能瞧得上的。”
在胤祐眼裡這就是件小事,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大多都是一輩子依附著主子過日
子,真要他們自行出去謀生反倒沒人願意。民間都說寧娶大家奴,不娶小家碧,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在七福晉跟前伺候得好好的大丫鬟,怎麼可能隨便瞧上個人就把自己嫁了呢。
“也是啊,那你幫我上上心,桃子年紀最大,她這老不動後邊幾個姑娘都得等著。”玉玳想了想覺得胤祐說得也有道理,乾脆就把這事扔給他了。
“他們都說一孕傻三年,這話還真沒錯啊,以前多聰明的人兒啊,這回居然想不明白。”胤祐擠到玉玳身邊坐下,沒個正形的歪在梳妝台上拿手撐著腦袋,打開她梳妝盒給她挑簪子。
“我那就是沒想到!誰傻了,你說誰呢,再說昨兒的事兒你自己辦去,我不去了。”玉玳的確是想岔了,隻想著問桃子有沒有合心意的,有沒有自己瞧上的人,總想著一定要情投意合才行。可自己忘了,人家又不像自己,桃子到底是個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心裡也許沒自己那麼多親啊愛的,與其等她自己看中個還沒影的人,不若把備選都挑出來,讓她選個最滿意的。
“得得得,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成嗎,爺去瞧瞧車隊準備好了沒,你這兒趕緊的啊。”胤祐知道自己肯定是說不過她的,屁股還沒坐熱又躥出去了。
這回去園子裡帶上的人不少,車隊也挺長,這一路出城去招人眼得很,一家子還沒到地兒呢,京城裡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七貝勒領著福晉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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