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找到了貼心人不假,但貼心人是個小辣椒這事倒是讓胤祐和成嬪都有些沒想到。成親頭天晚上胤祐便清楚自家福晉不是那等任由旁人搓圓捏扁的,但是也著實沒想到能辣到這份上。

“主子,要不您先歇下吧,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伺候在一旁的許晉忠都要急哭了,這才成親多久,阿哥爺就被趕到書房來了,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歇?怎麼歇啊,你歇一個爺看看?”胤祐半邊屁股挨著床沿坐著,手拍在床板上啪啪直響。書房裡邊這小床本就是用來中午打個盹兒用的,現在可好,大半夜的被福晉趕出來隻能窩在書房裡,說出去能丟死人。

“那要不主子咱去納喇格格那邊吧。”自從福晉進門之後,院裡兩個格格就都快成了擺設,主子要是現在去納喇氏那邊,肯定被伺候得無微不至,也不用在書房將就了。

“去什麼去啊,少跟爺在這兒胡咧咧。滾下去吧,爺一個人躺會兒。”外麵有些微光從窗戶透進來,眼看就要天亮了,胤祐也懶得折騰便合衣躺下了。躺下的時候還挺小心的側過身子,生怕在挨著摔疼了的那半邊屁股。

說是說躺會兒,但真躺下了又怎麼可能睡得著。胤祐一想起今兒這事就委屈,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兒惹著玉玳,明明晚上還有說有笑兩個人,怎麼幾句話的功夫就翻臉了。

不過他不明白沒關係,這事玉玳心裡有數就成。“福晉,您怎麼把七阿哥給打了呀,這可怎麼是好,哎喲,這可怎麼辦啊。”胤祐被趕出去之後,正屋裡邊可算亂了套了。

四個丫鬟都急瘋了,桃子一會兒一個主意想著把人拉回來,荔枝更一咬牙一跺腳就要去書房把人求回來。葡萄楊梅老實一點,嚇得說不出話站在一旁直掉眼淚。

“至於嗎,哭什麼呀?誰打他了,我就踹了一腳,誰讓他挨著床邊睡的,又沒摔出什麼毛病來,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玉玳看著幾個丫鬟的模樣都快氣笑了,平常在自己跟前一個比一個膽子大,現在倒好,一個個嚇得跟雞崽兒一樣。

“看了嗎,往哪邊去的啊。”今晚的事說來也是寸,本來今兒挺好,下午胤祐回來得早,自己又掏銀子去禦膳房裡邊開小灶多要了幾個好菜,兩人有酒有肉的晚上吃得高興聊得也高興。

都說溫飽思□□,胤祐吃飽喝足了自然就開始想那檔子事。尤其兩人還算在新婚裡邊,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有時候一連兩三天都不歇著,要不是玉玳還把得住,非得把人折騰病不可。

本來一切到這兒都好好的,可就在胤祐把人抱到床上打算辦事的時候,納喇氏那邊的丫鬟卻突然找過來了。事倒是沒什麼大事,就說身上有些不舒坦,明兒想請個太醫來瞧瞧,來問問福晉行不行。

玉玳沒進門之前,若是有這些事都是直接找到胤祐身邊管事嬤嬤那兒去的。隻不過玉玳進門之後,便早早的把這些事兒都攬過來了。倒不是多想攬權,可該攥在手裡的還是不能太大方,要不今兒個也看不了這出好戲了不是。

行不行的白天不問,一整天都不問,非要等到這時候來問,若是說納喇氏一點小心思都沒有,玉玳可不信。不過比起對納喇氏的不耐煩,玉玳心裡突然湧到心頭的一股火兒更多的還是衝著胤祐去的。

在她看來這就是他的鍋,可到底剛成親沒多久,哪怕換成談戀愛那也沒到互相坦誠交心的時候呢。所以玉玳忍了又忍好歹把這事給忍下來,不但好聲好氣回了那丫鬟,還讓桃子把請太醫的牌子拿到納喇氏那邊去了。意思再明白不過,愛請哪個太醫就請哪個去吧。

但被這麼鬨了一下,剛剛那點興致也就散了大半,玉玳不管還打算繼續埋頭乾活的胤祐,隻拉過被子往裡邊躲了躲,“要不今兒先睡吧。”

玉玳這話一出,胤祐不由愣了一下。自從通了人事以來,還真沒有誰在這上邊對自己說過不行,他心裡懵懵懂懂大概知道因為什麼,可是他想不明白怎麼還有人會這麼明晃晃的把不高興寫在臉上。“怎麼了這是,爺又沒搭理那頭,不會跟也爺鬨脾氣吧。”

“你還想搭理那邊呢?”玉玳倒不是吃醋嫉妒,可人都在自己這兒了,再跟自己討論他後院格格的事兒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你現在可在我床上呢,非要跟我說納喇氏的事兒嗎?”

成親第二天,兩個格格就到自己跟前來磕過頭了,玉玳都不用問,一看那狀態就知道納喇氏就算不是多得寵,那也過得不差。這些體麵都是胤祐給的,玉玳不想計較什麼,再說了拿著成親前的事兒跟他計較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沒意思。

“不是,誰說要說她的事兒了。”胤祐現如今還是個沒被□□好的憨,一點都不知道危機已然到了跟前,“前幾天納喇氏還跟我說來著,說你不讓她們日日到跟前請安,也不用立規矩。這麼難得的大方人兒,怎麼還小氣上了。”

“你今兒非說這事是吧。”玉玳這會兒真覺得自家這貨有點憨,說不止手還不老實,這會兒非要攀在自己腰間胡亂摸著,討厭死了。玉玳見他不識趣,乾脆坐起身來衝著他說。

“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我可不大方,不但不大方還小氣計較得很。不讓她們來請安那是懶得看她們,少給我戴高帽。”大方人這個名兒玉玳可不要。現在要了這個名聲,往後再想小心眼就不成了。

玉玳這話說得乾淨利落脆,聽得胤祐眨巴眨巴眼,嘴半張著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接什麼話了。有時候吧氣就是一陣一陣的,原本到這會兒也就差不多,胤祐老老實實閉嘴這事就過去了。

可偏生他又是個左的,總覺著這會兒不說什麼就是認頭兒,跌了麵子。硬是又沒事非憋出個屁來,“爺好心誇你,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了?你這人好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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