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營業員一同發出“哇!”地一聲讚歎。
——帥得要死啊啊!
易天被勒得有點難受,他第一次穿西裝,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穿錯了,低頭擺弄皮帶。
陸燁臉色有點黑:“你係這麼緊乾什麼?”
回著斜一眼導購小姐,“你去幫他!”
導購這才回過神,紅著臉著上前:“不好意思,先生,我幫您吧。”
說著蹲下身,幫他調節皮帶。
陸燁垂著眼皮兒,往那導購放在他皮帶扣上的手看兩眼,略微不快。
沉默半秒,改了主意:“你走開。”
“啊?”導購愣了下。
陸燁薄唇動了動,最後沉著臉吐出兩個字:“我來。”
默默退開的導購:“……”mmp!
下一秒,陸燁伸手,食指和中指指腹扣住皮帶,往自己這邊一帶,易天一時沒注意,踉蹌了兩步,仰頭隻是,嘴唇不小心從他下巴的位置輕輕擦過。
陸燁怔了下,隨後一股燥熱瞬間湧到頭頂,通紅著耳尖差點沒跳起來:“你他媽乾什麼!”
易天看著像被占了多大便宜的陸燁,無辜死了:“沒乾什麼啊!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陸燁黑著臉:“彆動!”
手一翻,皮帶頓時鬆了一點。
他垂眼,仔細將皮帶扣好,眼風掃向沒壓好的襯衣衣擺,掙紮了好半天,終於伸出手,將其身側衣擺重新壓回褲腰。
這樣一來,指腹難免觸碰到易天腰間,微熱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毫無防備地傳遞到手指尖,結實柔韌、卻細膩滑軟。
一分鐘後,易天被他摸得有點不自在了,催促道:“好了沒呀?”
陸燁一頓,跟燙手似的,大手猛地抽出來,瞪著眼睛好半天,才乾巴巴的:“好了。”
易天歡快的:“嗯嗯,那就這身咯,走吧。”
*
蘇夫人本姓林,家裡做建材生意起家,幾十年前轉營酒店業,在海城這帶赫赫有名。她是林家二小姐,當年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不想卻以死相逼,嫁到了無權無勢的蘇家,從此沉寂了二十年。
就在眾人為蘇夫人可惜之時,她的小兒子蘇文遠學成歸國回來後,在海城大展手腳,硬生生在房地產中異軍突起,兩年不到便成為了地產界新貴。
從此一飛衝天,身價接連猛漲,越發讓人忌憚。
故頂著林家之女和蘇文遠母親這兩層身份,蘇夫人這場六十大壽辦得熱鬨無比。
不管是百年傳承的世家,還是商界新貴都樂意賣她麵子,前來參加壽宴,有不少人,還以接到邀請函為榮。
此時離壽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賓客們便已經到場了大半,不少政商界熟麵孔都在其中,還有部分當紅明星。
小提琴悠揚的音樂聲裡,眾人風度翩翩地談笑風生,蘇夫人也端著酒杯,微笑著賓客們寒暄。
門外有保鏢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悄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蘇夫人眉梢間略帶喜意:“在樓下了?”
隨後歉意地看向麵前的一對夫婦:“不好意思,華先生、華太太,我出去接一名貴客,失陪一下。”說完,便隨著保鏢往門口走去。
……步伐略急。
華太太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小聲問丈夫:“哪位不得了的貴客,還需要蘇夫人親自迎接啊?”
華先生不解地蹙了蹙眉,輕輕搖頭。
現在到場的說實話,不乏一些響當當的人物,但還沒誰能讓蘇夫人這麼慎重。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放在了門口。
沒過多久,那頭便有動靜傳來。
蘇夫人走在前麵,轉過頭笑盈盈地對著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麼,旁邊一個服務生迎上去,恰好擋住了來著的身影。
等到服務生離開,華太太看清蘇夫人這位貴客後,卻倍感意外。
這位也太年輕了吧。
看上去頂多二十來歲,白淨俊秀,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跟個剛進大學的學生似的。
蘇夫人的態度一直很殷切,自從他進來,嘴角的弧度是越來越燦爛。
華太太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發現還真不認識這號人物。
難道是哪位大佬的公子?
她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丈夫的同款懵逼臉……
不遠處正在招呼賓客的蘇文遠也注意到了這邊,轉頭望過來時,兀地怔了一下。
此刻的易天脫去了寬大的道袍,一身西裝筆挺,短發黑亮蓬勃。
西褲包裹著的兩條腿筆直修長,窄臀細腰,肩膀瘦削卻恰到好處,璀璨的水晶燈下,皮膚白得幾近透明。
易天正和蘇夫人講著話,沒注意到他的視線,倒是身邊那個姓陸的瘸子像是覺察到了什麼,麵無表情地抬頭,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的目光。
“文遠?”
蘇文遠回過神,淡著臉收回視線,微笑舉杯:“鐘叔叔,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