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濃來不及多想,被徐荼拽著,跟著走了進去。
徐荼在赫爾辛基的這套房子一共上下三層,獨立的小洋樓,說是租來的,其實也跟買無疑,付了將近20年的租金。
屋子裡一直開著暖風,但架不住室外的溫度低。
徐荼走的時候給壁爐喂了碳,現在已經燃的七七八八,她拿了碳夾,順手扔了幾塊進去,想了想,又去取了幾塊易燃碳,想讓屋裡快一點熱起來。
拉上灰白色的粗布紋窗簾,又開了主燈,偏柔的光源映照著一個屋子暖和和的,跟室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茶幾前麵擺放著各類書籍和顯示器,還有ipad在一旁亮著,是昨天晚上徐荼沒有看完的文章。
沙發上因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搭著兩條紅綠相間的羊絨毛毯。
好在徐又焉和她一樣,隻喝冷水,倒無需費力再去燒。
從杯架上取了個杯子,接了直飲水,徑直放到了小桌上。
“哥,你先坐,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說著,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腳步加快,就向樓上走去。
徐又焉看著她那避之不及的目光和她剛剛叫的順嘴的那聲“哥”。
眼眸落在這間不算小的房子裡,哪有第二個人居住的痕跡,全都是她一個人的小習慣。
她跟著他生活了八年,這些習慣,也都是他的。
姑娘大了,當真是主意越來越多了。
徐又焉低眸,不著痕跡的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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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濃自然是跟著徐荼上了樓。
還未等到進房間,就忍不住的八卦起來。
“臥槽,他還真是你哥,他手上也帶了一截和你一樣的爛木頭”。
徐荼一愣,從二樓向下望去,果然在徐又焉那一身筆挺昂貴的手工大衣下看到的那一截與他身份截然不符的木頭。
和她手上這個取自同一節木枝。
隻不過她這個因為這些年在國外的經年碰撞,儼然已經更加的崎嶇斑駁。
若非野生樹木自帶的堅硬度,隻怕早就斷裂。
可徐又焉的那一塊兒被用上好的木蠟封補起來,係在一根黑色的牛皮手鏈上。
雖然看起來突兀,卻又好像這塊木頭被他經年帶著,沾染上了屬於他的那一份矜貴優雅似的,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是哪家奢侈品牌又重新出的最具彆致的裝飾品。
但那真的隻是一截爛木頭而已。
徐荼把眼眸低了低,敷衍似的一聲說,“我都跟你說了,那是我四哥。”
沈濃樂得呲牙,“那你哥有女朋友嗎?把他介紹給我吧,這麼帥,身條這麼好,京市徐家我可是知道的,我給你當嫂子你不虧。”
聽了這種話,徐荼反而笑了,眉眼間燦若星辰的笑意像是能把北歐這下不去腳的冷意融化。
她輕聲的煞有介事的和沈濃說道:“我哥是個變態”。
“斯文敗類的那種變態嗎?”沈濃興奮的搓了搓手,“我就喜歡那種人前像佛,人後像魔的男人。”
徐笑意更加的深,低頭搖了搖頭說,“不,純變態,赤裸裸的從骨子到腦子裡都不正常的變態。”
明明是個玩笑話,卻不知道為什麼。沈濃竟然能從徐荼的眼睛裡揣度揣度出幾抹認真來,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向後縮了縮。
她雖是個玩家,但更知道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玩的花。
於是笑著擺了擺手:“那算了,姑娘我花容月貌才不找變態呢。”
徐荼想起剛剛徐又焉那張可以被人尊稱一聲“徐先生”的臉,又想起她當年被他扔出來時那狠厲到恨不能生剝了她的表情和咬在她頸窩處,至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