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味道。
有?灑掃的小師傅看到她坐在這裡,遲遲沒敢上前。
徐荼反倒是笑著衝他招了招手?,小師傅思忖了半響,才?低著頭走?了過來。
“小師傅今年多大了?”她笑著搭話,也不過是覺得對方有?話想說,她先把好意亮出?,餘下的就不難了。
小師傅低聲應著,“十五。”
“果然年紀蠻小,”徐荼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言。
反倒是小師傅在安靜了幾分鐘後,輕聲開口問了句,“施主是給寺裡捐了香火的徐先生的家人吧。”
“恩,算是吧。”
她不太知道捐香的到底是爺爺還是四哥,但都不重要,她本就一介俗人,不信神佛,所以不論捐了多少功德,也都與她無關。
小師傅卻仿佛有?什?麼話想說,憋了半響,最終隻說了句,“徐先生每次來,都會求一句‘願吾妹安’”。
徐荼愣了一下,再偏頭去看小師傅的時候,他已經憋得一張臉通紅,拿著灑掃的掃帚就向遊廊走?去。
徐又焉絕不是虔誠禮佛的人,跟著他來的兩次也足以證明,他不過是在替爺爺做事。
那宏偉的大雄寶殿隻怕他都沒有?落過跪,卻會在捐香時替她祈福。
願吾妹安。
徐荼唇齒輕啟,讀了兩遍這句話。
胸腔內仿佛一股無法溢出?的氣?充盈住,向上拱起,生生要逼得人哭出?來似的。
她忍了又忍,眼淚也還是落了下來。
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暈出?一個小水漬,很?快又會被?風乾。
海城的風遠沒有?京市的烈,刮在臉上不疼,卻在淚痕處留下一陣涼意。
她幾乎是耗儘了全?部的力氣?,才?不至於?摟抱著雙臂,哭得慘烈。
隻有?眼淚落下,安靜寂無。
就像她和徐又焉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當年她掐著他的一條命讓他帶她脫離原生命運,便知這潑天富貴是需要代價的。
那就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和所愛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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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焉出?來的時候,徐荼已經收拾好了全?部的情緒。
提前上了車去等他。
手?機裡孫載怡還在和沈濃八卦著中午發生的一切,說晚上務必要湊在一起喝酒壓驚。
載歌載舞:【徐小五,你要對我的心?臟負責,我今天真的差點就要窒息了】
沈能能:【我哥加你了嗎?@大耳朵圖圖】
載歌載舞:【你哥為什?麼加她?】
沈能能:【聯姻啊,聽?說我哥在我們回來之前跟徐先生喝了個酒,徐先生說隻要我哥追得上,他絕不阻攔】
沈能能:【你是沒看我大媽那樣,跟明天就要結婚了似的,說隻要徐先生點頭了,這是就成了八分了】
載歌載舞:【艸,@大耳朵圖圖你跟你哥玩的這麼花的嗎?】
載歌載舞:【他還真是個變態】
徐荼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剛好收到沈淩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他在阿爾卑斯山滑雪的照片,穿了專業的滑雪服,姿勢擺的也算地道,一看便是從?沈濃那裡得了信息,知道徐荼熱愛滑雪,刻意換上的。
徐荼沒有?猶豫的點了通過。
她和沈淩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任何她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