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這麼說來, 你不喜歡時慕揚?”
紀恬冷笑了一聲:“這些問題不必問我,你對趙嶼和言景是什麼感情,我對時慕揚, 自然是什麼感情。”
時慕揚在心裡默默記住這兩個名字,趙嶼、言景。那麼,紀黛寧對這兩個人,應該是什麼感情?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小侄女, 似乎也玩得很開心啊。
時慕揚微笑, 他把女人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放下去。“那麼, 能告訴我, 你為什麼會救時慕揚嗎?”
紀恬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紀黛寧是傻了嗎, 好像忘記她們之間恩怨似的, 問她一些無厘頭的問題。
她的警惕心一上來,不好,難道其實時慕揚就在門外,紀黛寧故意和她說這些話,好讓她說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言論。
她往門邊看了眼, 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紀黛寧這個小賤-人, 可真是奸詐,她差點就上了當。
紀恬想通以後, 一瞬緩和了神色。甚至臉上出現淺淺的紅暈:“我當然是愛他, 才會拚命救他。我可不像你, 一會兒喜歡趙嶼,一會兒喜歡言景, 我心裡,隻有時慕揚一個人。”
如果起先,紀恬說這話,他還能信。可是疑竇一旦上來,時慕揚微妙地看她一眼,聽著這樣的神情告白,不置可否。
門外腳步聲漸進,那一瞬,屋裡兩個人,幾乎都立刻反應過來,外麵是誰。
時慕揚才要講話,結果就看著眼前的紀恬,熟練地一個平地摔。
黛寧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紀恬摔在地上,柔弱地看著自己,她委屈得滿眼含淚,輕聲說:“首領,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
黛寧瞪大眼,看向時慕揚:“……”
時慕揚神情微妙,看著地上的紀恬:“……”
紀恬完全不覺得有問題,她堅強地擦乾臉上的淚水,眼中恰如其分出現幾絲惶恐難過。
兩個人站在一起,用著黛寧身體的時慕揚,連頭發絲都寫滿了囂張惡毒。
偏黛寧也壞,她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場麵,心裡笑噴了。天呐!紀恬竟然用對付女人的手段,來對付時慕揚!
她立馬上線,裝出一副直男的樣子,痛心疾首又厭惡地看向時慕揚,轉而心疼地扶起紀恬。
“小恬,你沒事吧,我知道,你不用為這個惡毒的女人解釋。你的身體還沒好,他就過來欺負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紀恬攀著她的手臂,惶恐不安道:“真、真的不關姐姐的事……”
她嘴巴上說著不關時慕揚的事,眼神和動作都在說“就是這個小賤-人害了我”!
為了逼真,她還一副飽受委屈,十分害怕時慕揚的模樣。
黛寧心裡爆笑,麵上嚴肅氣氛道:“哼,我今天就收拾他!”
紀恬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
黛寧讓紀恬坐下,轉頭,她哼道:“紀黛寧,你既然敢欺負我的女人,就要知道後果。你自己選,是喝一碗辣椒水,還是被抽二十下。”
時慕揚眯起眼睛看她。
“看我做什麼,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哦。以為我時霸天的女人,是誰都能動的嗎?”
她說著,一麵摸狗一樣,摸摸紀恬:“她在我心裡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這次給你個教訓,以後再敢欺負小恬,我拿你去喂蟒蛇!”
紀恬心裡一股甜蜜,她抬頭看著眼前庇佑自己的男人,心想,還好自己這步棋走對了,現在時慕揚的心在自己身上,哪怕一時被紀黛寧的美色晃了眼,可是他最後會愛上的,隻有自己。
紀恬倒是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如果她沒有魅力,崔堯怎麼會為她做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又為什麼會為了她,死在那一片海域。
既然她可以讓崔堯動心,同樣的,有一天,時慕揚也會視她為摯愛。看看,這不就幫她出頭了嗎?
時慕揚危險地看著對麵兩個人。
“你也跟著胡鬨?”
黛寧演得正高興呢,小叔叔的不配合,讓她很窩火,她現在才是暴君,紀恬是寵妃,當然要乾-死時慕揚這個新妃子啦。
她揮手:“索二!”
“來了老大!”
“這小娘們兒,既然敢欺負我的小恬。他不選懲罰措施,我幫他選。拿根抽人的藤條來。”
索二討厭這“小娘們”,得令興奮地跑出去,轉眼,手裡就多了一根柔軟的枝條。
這枝條打人痛,但是不會把人打死,而且還不留疤。畢竟是老大的女人嘛,總不能讓她嗝屁。
黛寧表揚道:“做得好。”
索二總覺得,有一道死亡目光,幽幽看著自己。他回頭去看,發現時慕揚已經轉開了目光。
黛寧接過藤條,興奮地在手中揮舞兩下。
然後毫不客氣,朝時慕揚抽過去。
時慕揚伸出手,拉住藤條。他臉上寫著難以言說的荒謬感,看看黛寧,又看看坐在床上,快意的紀恬。還有在一旁,傻不愣登的索二。
時慕揚嘴角微抽。
“日。”他低聲罵,轉身就走,懶得理這群智障。
黛寧揮舞著小皮鞭,蹦蹦跳跳追上去:“不把我時霸天放在眼裡對吧,今天我要打死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夫為妻綱。”
這樣中二的口號,幾乎附近的居民全部聽見了。
於是他們同時看見,大首領一鞭子,抽在前麵蒙住頭的女人屁-股上。
時慕揚額上青筋一跳,媽的!他竟然被他搞事的小侄女,抽了屁-股。
他臉色扭曲,小毒瘤,今天死一起算了。
時慕揚屁-股上傳來一陣恥辱的痛,他轉身一揮手,黛寧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青團看著一秒倒的契約者,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
老虎哪怕沒有牙齒,也有鋒銳的爪子。時慕揚可不是什麼好鳥,他心腸毒辣,怎麼可能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