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板起臉來:“讓本郡主烤肉,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十七眼睛一亮,可算找到學徒了,將汗巾拿下來往大腿上一抽:“那你就更得學了!吃了拉肚子說明沒烤熟!”
……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是想說怕他無福消受好不好?跟熟不熟有個毛的關係?!
蘇小酒在一旁串著香菇瞧熱鬨:“我勸你還是趕緊去,不然這位急眼了不讓你吃,估計皇上都拉不住。”
她可是見識過這位十七爺的無賴樣了。
“吼?本郡主就不信了,以為他是誰呢?”
不過一個閒散王,彆說父王,連她都瞧不上眼。
那邊十七正掐著腰對她喊:“你這小丫頭是聾了嗎?爺讓你過來學烤串,聽到沒?!”
蘇小酒搖頭,她也是剛從娘娘口中得知,這如雷貫耳的十七王爺,乃整個大淵皇室最不著調的一位,看似嬉皮笑臉,實則喜怒無常。
偏是太後最小最寵的兒子,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的存在,而且還格外記仇。
九歲的時候參加宮宴,一個大臣之子笑他不學無術,這家夥當場就放狗把人咬了,從此一戰成名。
且在上京的紈絝圈裡極具威望,慣常引領上京富家子弟吃喝玩樂的潮流,大淵時尚圈裡的風向標,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必帶起某股風潮。
真可謂不務正業的典範,遊手好閒之楷模。
跟問學書塾裡書香甚濃的董夫子,差了何止千裡,也不知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他?
相比之下,南陽郡主這點小女孩的蠻橫啊什麼的,還真是不夠看。
徐穎帶著嫌惡磨磨蹭蹭的過去,十七已經不耐煩了,將手裡的簽子分她一把,道:“小姑娘家做點事磨磨唧唧的,以後能嫁出去嗎!你看看人家小酒姑娘,手腳麻利,乾淨利落,不知比你強了多少!”
一句話被引爆,徐穎一甩胳膊:“那你怎麼不讓她來烤,非要叫本郡主做什麼?!”
討厭,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向著那個臭丫頭!
十七說的理所當然:“人家準備食材已經很累了,你好意思舔著臉白吃白喝嗎?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本來就是奴婢,伺候本郡主也是應該的!”
十七斜睨著她:“就算是奴婢,那也是皇貴妃的奴婢,你一個小小郡主,哪來這麼大臉?”
“你!~”
“我咋啦?跟本王說話還你呀我的,一點尊卑都沒有,你爹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冷哼了一聲,再次補刀:“怪不得澄澄看不上你!”
徐穎被氣個半死,偏偏無法反駁,這家夥再不堪,皇室出身卻貨真價實,她孤身一人進宮,到底還是不敢太過放肆,而且皇上就在不遠處逗兒子玩呢,若因此治她個不敬之罪,就算父王來了也不占理。
見她無話可說,十七得意的將蒲扇撿起來扔給她:“熱死了,你就負責給本王扇扇子吧!”
接過扇子發泄似的猛扇一氣,看到不遠處陸澄走到蘇小酒身邊說著什麼,心裡不免又是一陣煩躁。
想走過去聽一聽,奈何身邊這個家夥事精,一會兒嫌她扇的太快一會兒又嫌太慢,簡直恨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