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伸手把他拉住:“萬一被人背後說閒話,吃虧的可是我們娘娘,你還是等改天跟皇上一起來吧!”
即便他是皇上親弟弟,該避嫌的時候還是得注意。
“好吧,那我就改天再來,有什麼需要就讓人去承陽殿找我。”
匆匆進了內殿,卻瞧見徐穎正一個人鬱悶的喝茶。
“你不是住在婉儀宮嗎?怎麼又回來了?”
墨鴻也挺著圓滾滾的小肚子,道:“咦?這個紅裙子姐姐不是住在阮母妃那裡嗎?”
徐穎沒好氣的說:“誰稀罕住在婉儀宮?那個死婆娘,竟敢跑去太後那裡把本郡主賣了!實在可惡!”
不用問也知道她嘴裡的死婆娘是誰,就說阮妃怎麼會巴巴的跑來把人劫走,原來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
幫著南陽王攀上十七,又為太後解決了老大難,原想著兩邊都能念她個好,隻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那倆人互相看不上。
而且還被徐穎恨上了。
蘇小酒有些幸災樂禍,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環視一圈,沒看到其他人,又問:“娘娘和殿下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榮華宮的奴婢!”
徐穎說起來更氣,剛才擺脫了十七,她便氣哄哄的回了榮華宮,結果又被皇貴妃晾在了大廳裡。
那天她是自己要搬走的,這會兒又灰溜溜的回來,麵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隻是一想到阮妃竟然出賣自己,婉儀宮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回了。
見蘇小酒笑得不懷好意,徐穎怒道:“看本郡主笑話是不是?你這個臭丫頭,肯定巴不得我嫁給那個混賬呢,到時候就沒人攔著你跟陸澄眉來眼去了!”
又被跟陸澄扯在一起,蘇小酒簡直無語:“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跟他有關係了?我不過是奉娘娘之命在侯府照顧小少爺,那天在門口也是恰巧碰到,你自己是非不分,上來就揮鞭子,還好意思說!”
“沒關係?沒關係陸澄什麼要把你送到宮門口?!”
“哎哎,你說話要負責任哈!什麼叫送我到宮門口?陸公子隻是剛巧也要進宮,我們拚個車而已,你搞清楚了再說話!”
其實蘇小酒本不想跟她浪費那麼多口舌,犯不著,隻是她陰魂不散,非要把自己當成假想敵,她不累自己還累呢!
而且她天天這麼咋咋呼呼的,萬一傳到陸夫人的耳中,以為是自己還不忘勾搭她兒子,她不殺進皇宮裡找麻煩才怪。
若隻是個尋常老太太也就罷了,敢跟她胡攪蠻纏她就敢把人懟到中風,可偏偏是娘娘的親媽,她便隻能忍著。
徐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她,冷笑道:“你還不敢承認?那天陸澄送下你之後,便駕車離開了,根本就沒進皇宮大門!”
這下輪到蘇小酒呔笑:“怎麼可能?瞎編也編的像一點好嗎?”
“本郡主親眼所見,怎麼不可能?!”
徐穎說的理直氣壯,倒讓蘇小酒一時有些拿捏不準:“可是他自己說的要進宮麵聖~~~可能是突然想起有彆的事?”
所以說氣焰這個東西向來是此消彼長,見她語氣勢弱,徐穎頓時聲音拔高:“你是傻了嗎?有什麼事能比皇上召見還要緊?讓他都到了宮門口又拐個彎走了?!”
瞧她瞪眼掐腰跟個鬥雞似的,都快貼自己臉上了,蘇小酒嫌棄的把她腦袋往後一推:“你小點聲我能聽見,我再說最後一次,我,蘇小酒,跟陸澄沒有任何關係,以前,現在,今後,他對我來說都隻是娘娘的弟弟,侯府的三公子,你要是還聽不懂人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