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自從見了寧如意,就整天嚷著自己胖,蘇小酒無法,隻能挑著清淡的飲食做,連累徐穎也每天清湯寡水,對一個無肉不歡的肉食動物,簡直是折磨。
想著中午就能吃肉,徐穎有些摩拳擦掌,將允兒擼在懷裡就往外走:“我帶著允寶去消消食,中午好多吃些。”
榮妃瞧著她那日漸壯碩的背影發愁:“這妮子,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
蘇小酒笑:“開不開竅,也不耽誤她找郡馬。”
榮妃看她一眼:“怎麼,她還惦記著澄兒呢?”
蘇小酒:“哦,那倒沒有,奴婢就是隨口一說。”
上次在慈安宮,皇上點了她跟蕭景,徐穎說讓南陽王去推了,也不知皇上答應了沒。
之前她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今日想起來,不知為啥,心裡突然有點悶悶的。
不知皇上有沒有對蕭景提過這件事,他身為護衛,能娶郡主做郡馬,應該沒理由拒絕吧~
看來自己以後要注意跟他保持好距離。
“唉,說起澄兒,到手的媳婦兒就這麼飛了,真是可惜。”
榮妃已經將此事看開,隻是還是有些遺憾,十七除了身份尊貴些,長的稍微俊了那麼一丟丟,哪哪都不如澄兒,真是走了狗屎運,碰上個缺心眼美人兒。
不過再一尋思,那寧如意雖是帝姬,但不是大淵的帝姬,澄兒即便能娶她,於將來仕途也無多大助力,倒不如娶個本土的官宦之女,或多或少也是個幫襯。
宴會在即,她也沒工夫多想,站在銅鏡前展開手臂,讓安心安然為她更衣。
“今日這鏡子怎的如此模糊?”
榮妃不滿的左右照照:“晨起是誰負責灑掃的?是不是偷懶沒擦鏡子?”
“不會呀,奴婢讓人擦了的。”
蘇小酒說著放下手中托盤,走到銅鏡前用手摸了一把,然後把手伸到她麵前:“您看,上麵一點灰都沒有。”
“那就是鏡子該換了,怎麼將本宮照的這樣胖?”
“娘娘,銅鏡一直就這樣啊,您是心理作用吧?”
“不行,再將腰束的緊些。”
安心和安然見娘娘都快勒的喘不動氣了,手上不敢再用力,求助的看向蘇小酒。
她隻好走上前,將美人的腰帶鬆開些,道:“娘娘,束得太緊不光不舒服,對身體也不好,您渾身上下一絲贅肉也無,哪裡胖了?”
“可那個寧如意就那麼瘦!”
不是那種看起來乾巴巴的瘦,而是一眾出塵的瘦,溫潤的瘦。
蘇小酒重新為她理著衣裳,笑道:“那怎能一樣呢?東黎帝女才十六歲,自然帶著些小女孩的青澀感,娘娘您~~~您乾嘛這樣看著奴婢?”
榮妃杏眼微眯:“你是在說本宮老了?”
“哪有!天地可鑒啊娘娘,您風華正茂,韻味正濃,奴婢隻是想說,您跟東黎帝女之間美的風格不一樣,自然不能單以胖瘦來論高低。”
榮妃這才收起眼刀,任由她打扮自己:“唉,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本宮比那寧如意整整大了五歲呢,又生過孩子,便是略遜一籌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