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美眸既悲且憤,怒視元和帝,讓他不由氣短,不管這次榮妃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往長遠裡考慮。
勇毅侯行伍出身,他還要留用他掣肘南陽王,不可輕易得罪,且不得不說,陸府一門除了陸澄,皆是些生意好手,這次勇毅侯是為給女兒出氣,故意不掏銀子,卻不可能一直與自己鬥氣下去,他自不會做下飲鴆止渴的蠢事。
思及此,他暗悔不該聽皇後吹了幾句歪風就來榮華宮尋不是,忙起身攬住榮妃肩膀,一起重新坐回榻上,軟聲道:“你看,又多想了不是?那些不實之言朕自不會信,今後若再有人嚼這些舌根子,朕定不輕饒!愛妃若手頭緊,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國庫雖空,朕的私庫倒是還有幾萬兩可以挪用,待會便命人送了來。”
榮妃麵色這才好了些,卻也不可能真的要他銀子,反而露出一絲笑容,道:“皇上能這麼說,臣妾便放心了,方才也不過是說了幾句氣話,還請您彆放在心上,其實臣妾原本打算用過飯就去禦書房,親自將銀票交到您手上的,隻是您先來一步,又說了那些話,臣妾才~~”
元和帝眼睛一亮,暗道幸好剛才有所把控,否則這到手的銀子豈不飛了?
元和帝離開榮華宮時與來時判若兩人,端的一個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把蘇小酒看的困惑不已。
剛才張公公不知咋了,一改往日的少言少語,突然就變得熱絡起來,拉著她東聊西聊,全然不顧她望眼欲穿,好奇殿中對話。
待皇上一走,立馬飛奔進屋,見娘娘正悠哉悠哉的看著話本子,不解道:“娘娘,你跟皇上說啥了,怎麼看他表情就好像旺~沐昭儀得了你那賞銀時一模一樣?”
榮妃輕笑:“你說對了,得了肉包子,不都搖頭晃尾巴的?”
蘇小酒瞪大眼睛:“你又給皇上錢啦?!”
前邊娘娘表現那麼硬氣,她還以為這次說啥也不會再掏錢了。
“嗬,人家都追到家裡來討了,便是個叫花子也不能讓人空著碗回去呀。”
蘇小酒被娘娘這形容詞給服氣到了,不由抱了抱拳:“厲害了娘娘,那您給了多少啊?”
“不多,也就二百萬兩。”
“什、什嗎?!二百萬?!”
娘娘這不鹹不淡的語氣,說的好像二百兩一樣輕鬆!
榮妃伸個懶腰,自榻上起身做了做伸展運動:“少見多怪,這已經比往年少了一半了!何況本宮的錢並非白掏,可是談了條件的。”
言語之間還帶著得逞的小傲嬌,二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能換得出宮半月的時間,何止是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