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頭也未回:“她不喜歡陸澄。”
陸侯笑容頓時僵住:“你怎麼知道?蘇丫頭告訴你的?”
狐疑的目光自他跟蘇小酒身上掃過,似要探尋兩人是何關係,否則姑娘家如此私密的心事怎麼會輕易告訴一個男子?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她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蕭景的表情卻也一樣凝重,心頭不自覺閃過另一個嬉皮笑臉的家夥,那小子似乎跟她關係十分親近,雖然已經有了婚約,可若是她~~
心頭一陣煩悶,語氣便冷冰冰的:“那侯爺又為何要跟卑職說這些?”
陸侯:“?!”
他為啥要說這些?還不是想暗示他,自己準備撮合蘇丫頭跟澄兒,讓這家夥識趣些,少在一邊瞎摻和?
可這木頭明顯不上道,還好意思反問自己為什麼?!
想到剛才蘇丫頭馬上要告訴自己答案,卻硬生生被這個人攪黃,陸侯氣得一甩袖子撇下他走了。
臭小子彆得意,一會兒就讓三兒來把你換回去!
蕭景淡淡目送他離開,耳朵忽然動了幾動,察覺附近似乎有人,攸地轉身看向身後山林。
不甚濃密的枝葉處,呀呀飛出幾隻鴉雀,而後又重新恢複寧靜。
那裡不過寥寥幾棵碗口粗的樹,不足以遮擋身形,蕭景環視一圈,沒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不禁有些奇怪。
雖然未能看到可疑之處,他卻總是覺得附近有雙眼睛在盯著這個方向,而且這種感覺極其強烈。
習武之人六感比尋常人要敏感許多,可那感覺卻不過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事關多人安危,他不能大意,見這邊護衛環繞,便悄悄離開,準備去附近一探究竟。
天已正午,此地距離溫泉莊卻還有大半的行程。
榮妃怕天黑山路難走,乾脆便命人原地打火起灶,待吃過午飯,直接一鼓作氣趕到終點。
陸侯正怕澄兒追不上,聞言樂嗬嗬的命人將周圍的落葉掃了又掃,聲稱天乾物燥,怕引燃了山林,意在給陸澄爭取足夠的時候,早點把蕭景遣回去。
團子們正好不想走,嘻嘻哈哈的等著野炊。
下人們則各司其職,撿柴,起火,準備食材,也大都是些白菜茄子,看的榮妃瞬間沒了胃口,吃了兩口蘇小酒準備的點心便放下,溜達到團子們身邊,看她們學著編狗尾草。
蘇小酒見她神情懨懨的,知她定是不舒服,一會兒怕又吃不進什麼東西,便道:“娘娘您先歇著,奴婢剛才隱約聽到附近山澗有水流聲,想去看看是否有山泉,可以打些回來烹茶。”
這荒郊野嶺的,並沒聽說有山泉,榮妃並無多大期待,找了塊石頭坐下,懶懶的曬著太陽道:“去吧,注意彆走遠了。”
想想不放心,又道:“讓蕭護衛陪你一起吧,說不得能碰到什麼野獸。”
這片山林極深,平時鮮有人跡,離著城郭又遠,榮妃的擔心不無道理。
四下看了一圈,卻沒發現蕭景身影,咦了一聲:“蕭景呢?怎麼沒看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