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並沒有因她大驚小怪而輕看,而是笑笑道:“平日也不用這些,隻是出門拿大的罐子太不方便,便挑了幾個瓷瓶帶著。”
見穀二嬸眼中隻是單純的驚歎,並沒半點貪婪之色,暗自點點頭,對她的好感又添了幾分。
不多時,蕭景已經將剝好的兔子提了進來,穀二嬸主動上前將接過,問了蘇小酒做法,拿起菜刀將兔子剁好,自己又去取了蘿卜進來清洗備用。
蘇小酒把鍋裡燒上水,水開後將兔肉焯出血沫備用,另起鍋燒油,放入八角大料煸炒出香味,最後再把兔肉倒進去翻炒,待炒到金黃,往裡加水沒過兔肉,開始大火燉。
她忙活,穀二嬸也沒閒著,自去取了隻麵盆,調了一盆玉米麵糊糊,對蘇小酒道:“隻喝粥怕是不夠,俺再往鍋裡貼上幾個餅子,金黃焦脆,配著兔肉吃香的很呢!”
莊戶人吃飯粗,飯量卻大,見晚飯隻有粥跟一菜一湯,生怕貴人們吃不飽。
聽她一說,蘇小酒也饞了,點頭道:“嗯嗯,許久沒這麼吃過了,聽您這一形容肚子更餓了。”
記得大學時,她們寢室裡六個女生都很窮,平時去食堂吃飯很少舍得打肉菜,後來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東北的鐵鍋燉,物美價廉,味道又好,她們便每隔半個月都湊錢去吃一頓解饞,裡麵做的貼餅子就像穀二嬸形容的那樣,金黃焦脆,配著肉湯吃實在是太美味了!
穀二嬸熟練的貼著餅子,聽了她的話笑道:“俺還以為隻有俺們莊戶上這樣吃呢,原來姑娘在宮裡也能吃到?”
“額~~我小時候吃過,後來入宮就吃不到了。”
蘇小酒又偷摸數了數,有些遺憾的咂嘴,一共貼了八個餅子,除去侯爺夫婦和娘娘,還有幾個小團子,看來她是吃不到了。
不多時,廚房裡便飄出了香味。
兩隻兔子,燉了滿滿一大鍋,穀二嬸見飯中了,其他也沒什麼能幫上忙,便洗了手準備回家。
兔子剛貼了秋膘,蕭景又專門留了兩隻大的,肯定吃不完,想到她們家中沒有勞力,過的定然清苦,蘇小酒將她喊住,盛了碗兔肉遞給她道:“嬸子忙了半天,給小羽帶些兔肉回去嘗嘗吧。”
“使不得使不得!俺又沒幫上什麼忙,快留著給貴人們吃吧!”
穀二嬸不肯收,一路小跑著出了門,蘇小酒端著碗,不敢走的太快,眼看她就要離開,蕭景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把手一伸,道:“給我吧。”
這家夥有點可疑,大半天了,總是圍著廚房轉,蘇小酒沒說破,而是問道:“你怎麼沒跟著殿下他們?”
雖說宅子裡安全,但他們身份不同,還是有個人看著更妥帖。
蕭景麵色不變:“我讓陸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