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原本在為眼前兩人的親密刺激而忘了起身,見她眼圈毫無征兆的紅了,頓時慌神,以為她方才也受傷,顧不得吃味,忙道:“怎麼?可是剛才傷到了哪裡?很疼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隨便開槍的!”
不說還好,越說越是自責,眼見蕭景自己重傷,竟還先想到她,眼淚更像是泄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哭道:“都是我連累了你,你放心,若你真的癱瘓了,我伺候你一輩子!”
蕭景:???
隨即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暗自穩住心神,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嘴角不受控製就要往上彎。
剛要抬手為她拭淚,心思卻一轉,皺起眉頭神色痛苦道:“我背上好像真的骨折了,起不來。”
反正段承澤看起來並非要對小酒不利,他乾脆順水推舟,演的像一點。
段承澤眼角抽搐,暗道這小子也忒不要臉,方才他情急中推出去的石頭,已經大大緩衝了兩人落地的力道,而且以蕭景的身手,這點衝擊力頂也就讓背上青紫幾天,哪裡就能斷了骨頭?
嘖嘖,裝!真能裝!
蕭景無視他鄙夷的眼神,看向蘇小酒道:“不過你彆怕,我沿途做了標記,侯爺的人應該很快就能尋到這裡。”
笑容蒼白而虛弱,看的蘇小酒又是一陣內疚。
段承澤正袖手準備看他能演到什麼程度,便見蘇小酒聽到蕭景的話後慌忙擦了眼淚起身,飛速將他散落的包袱收拾起來,遞給他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走吧,否則侯爺的人追來,你想脫身就難了。”
她說的沒錯,自己此時不適宜出現在大淵境內,否則小酒的身世便瞞不住了。
沒想到他們甥舅剛剛相認就要分彆,心中頗不是滋味。
他看了蕭景一眼,將蘇小酒拉到遠一些的地方,悄聲道:“舅舅瞧著這小子對你有些心思,但他畢竟是元和帝的人,你的身份最好先不要對他透露,以防萬一。”
蘇小酒聽罷俏臉一紅,張口就要解釋,段承澤卻擺手道:“舅舅是過來人,你隻需記住我的話就好。”
同為男人,他怎會不懂蕭景眼中那極強的占有欲,其他人便是多看一眼都有罪。
想了想,她還是保證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她本也沒打算將此事告訴蕭景,並非是不信任,而是覺得反正自己也沒有去東黎認親的想法,也就沒必要跟彆人提起。
段承澤還是有些不放心,姐姐當初就因為芳心錯付,誤信了蘇世寧那狗東西,葬送了花樣一生,小酒作為她唯一的女兒,說什麼也不能再踏上姐姐老路。
他示意小酒在外麵等候,自己有幾句話要交待給蕭景,蘇小酒猶豫片刻,實在不放心他們單獨相處,剛才這倆人可是鬥得你死我活,這會蕭景又不能反抗,舅舅若突然反悔,殺他就跟砍白菜一樣簡單。
段承澤看出她心思,笑道:“你放心,我不過是與他說幾句話,不會傷害他的!”
蕭景等了一會兒,見他獨自進來,眉峰一凜,用劍撐地坐起,戒備的看著他,段承澤也收起臉上笑意,冷冷注視他半晌,開口道:“你身為禦前統領,當清楚與宮女有私是何罪名,若你真為了她好,最好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