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寶石是鑲嵌在龍紋腦袋上做眼睛的,這要是摳下一顆來,不就成“獨眼龍”了?!
而且萬一摳下來吞了~~
可她又不能去皇上懷裡搶團子,隻好一邊拾掇桌子,一麵隨時留意團子的動靜。
元和帝毫無所覺,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看吧,這就是血濃於水,親爺們兒見的再少,兒子還是跟他一樣親,瞧窩在他懷裡多安靜!
榮妃卻在一邊躺著心中冷哼,自己這兩個月見兒子幾次沒點數?記得才怪了!
不由看向門外,都這麼久了,去叫墨鸝的宮人還沒回,於是對蘇小酒道:“以後這些粗活交給她們去做就得了,你去看看鸝兒怎麼還沒過來?”
也不是蘇小酒閒的沒事做,主要是娘娘入口的東西,交給彆人不放心,聞言放下手中托盤,猜測道:“莫不是四公主暫時不想離開永安宮?”
那是她長大的地方,到處充滿有關娘親的回憶,突然被迫離開,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叫另一個女人娘親,肯定不太好接受。
榮妃點點頭:“罷了,那就再給她幾天時間,這幾天你常過去看看,彆再讓人欺負了她去。”
元和帝逗著兒子,聞言抬起頭:“怎麼,有人欺負她了?”
“嗬,到底有沒有,皇上還是親自問了鸝兒的好,省的旁人以為臣妾搬弄是非。”
又碰個軟釘子,元和帝也沒惱,永安宮除了白貴人,就是新晉的沐昭儀,榮妃有此一說,那欺負墨鸝之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
果然出身不同,行事作風也是天壤之彆,榮妃雖任性些,卻絕不會自降身份去為難一個稚童。
對沐昭儀不免添了幾分厭惡。
又聽榮妃道:“鸝兒既不肯過來,皇上也就不必等了,您若有事便先去忙吧。”
元和帝確實政務不少,對墨鸝到底如何也並沒多少關心,於是起身將允兒遞給春末,便帶著人離開。
蘇小酒可算是鬆口去,皇上走的時候她特意看了,那龍的眼睛還在,隻是被團子摳的鬆動了,被一根頭發絲粗的金線吊著,搖搖欲墜。
榮妃還是躺著一動未動,見他出了門,才從榻上坐起,喚來蘇小酒:“你再去永安宮看看,鸝兒為何不肯來?”
“娘娘,四公主應是怕自己一走,白貴人住的地方便徹底沒了。”
“這個好說,她舍不得什麼,你命人悉數搬來就是,榮華宮這麼大,還放不開幾件家什了?”
晌午小酒說了,鸝兒身邊已經沒有宮人,她一個幾歲的孩子,自己在那又冷又餓,還是該早點接過來安置下,又吩咐了春末道:“你讓安心安然去把西邊的廂房收拾出來,把給允兒準備的新被褥先拿去換上,再去庫裡挑些小女孩用的東西。”
東廂是允兒的住所,還空著兩間,是給腹中孩子準備的,倒也不是榮妃偏心,因為她總感覺肚子裡這倆還是男孩,到時候跟允兒挨著住還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