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也琢磨不透,搖頭道:“這倒是不清楚,也有可能他跟侯爺同為武將,頗有些惺惺相惜吧!”
說罷目光瞟向蘇小酒,瞧她並未十分吃驚,悟了:“該不是你提前跟南陽通了氣,提示南陽王的吧?”
蘇小酒坦然的承認了:“臨回宮的時候確實提醒了一句,但並未講清楚原由~~奴婢覺得南陽王未必能聽進去。”
事實如她所料,原本徐莽認為勇毅侯府不過是沽名釣譽,並不稀罕參與進來,可架不住徐穎將小酒說的話當成了任務,天天去書房耳提麵命,不去就揪著他胡子不放,他這才兢兢業業的去了。
一時不光是侯府,整個朝堂都震動了,紛紛猜測是不是因為南陽王大鬨禦書房,自覺理虧,現在做這些都是為了將功補過,傳到徐莽耳中,直把他氣的不輕。
這些事徐穎沒好意思在信裡提,因為隨著災民的湧入,她在外麵也見了不少,覺得父親身為肱骨之臣,連這點體察民情都做不到,十分沒有覺悟,忒丟人!
另一邊,陸侯在朝堂上得到元和帝的大大褒獎,榮華宮也隨之皇恩大盛,一時無人可壓其風光。
榮妃跟蘇小酒將布料悉數收了,圍桌而坐,開始給孩子們準備壓歲紅包。
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陸家屢建奇功,榮妃自然也是容光煥發,連帶著氣色也紅潤不少,素手撚起一張五千兩的銀票,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封進紅包,把蘇小酒都看呆了。
榮妃將那紅包單獨擇出來放好,拍了拍,對蘇小酒道:“這個是給你的!陸家有今日風光,你功勞最大,拿著存進你的小金庫裡,將來留著壓箱底。”
“啊?那麼多?!”
今時不同往日,蘇小酒如今的身家肥的流油,但至於到底有多肥已經連自己都不清楚了。
不客氣的說,說不定比娘娘陸家跟國庫所有的銀子加起來都多,但仍然不敢小覷這五千兩,忙推辭道:“奴婢在宮裡吃喝不愁,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而且今年各處受災,娘娘的鋪麵損失不少,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今年啊,是本宮入宮以來最高興的一年,兒女雙全,又得了你這個~~”
“鷹犬!”
蘇小酒揮著紅包搶道。
“不!爪牙!爪牙還好聽一些!”
因為她知道自己隻要說慢一步,就得變成娘娘口中的“狗腿子”。
果然,榮妃媚眼輕飄飄白她一記,哼道:“算你嘴快!對了,馬上就過年了,侯爺來信說準備將文武兄弟接到侯府過年,你意下如何?”
蘇小酒數錢的手停下來,詫異道:“這不合適吧?他們~~”
隨即想到他們除了渣爹那裡,根本無處可去,又難住了。
之前她考慮過這件事,若想脫離渣爹,應該給他們另外安置個住處,她如今不缺錢,便是在上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個宅子也不費事,可難就難在她出不去宮,沒法實地考察。
也尋思過讓陸侯幫忙,又怕她一提出來,以陸侯的脾氣,定大手一揮送她套宅子,她不想又欠上份人情,便打消了念頭。
而且兄弟兩人年紀太小,獨自住在深宅大院中,也無人照應,最近事情又接二連三,她忙來忙去,竟把這事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