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滿意偷笑,不愧是十八九的小男生,定力不夠哇!
主要長得白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害羞就暴露的特彆明顯。
蕭景見她笑得像隻小狐狸,才是她是故意的,再後麵,不管她怎麼逗,皮薄的蕭護衛皆目不斜視,紛紛用嗯,啊,哦代替回答,跟她保持好安全距離。
當然,是為了她的安全,可惜某人不自知。
馬車內,陸澄躲在窗戶的陰影處,怔怔看著那雙嬉鬨的璧人,胸腔之中斥滿酸脹,為什麼,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最後,卻是蕭景~~
沒想幾條街的距離竟這麼短,站在侯府大門不遠處,蘇小酒看著滿臉不放心的蕭景道:“我去拜謝了陸侯很快就出來的,你若無聊,就先在附近逛逛吧?”
“嗯,你去吧,我就在此處等你。”
“在外麵冷,不然你就去找間茶館坐坐。”
說罷將裝著送給陸侯夫婦東西的包裹拿好,便匆匆進了侯府。
蕭景看著那一蹦一跳的背影笑笑,隨即又斂起神色,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拐角,淡聲道:“出來吧。”
蘇小酒走到門口,早有接應的人候著,見她走近,忙殷勤的接過她手中包袱,笑道:“蘇姑娘可來了,我們侯爺早就在念叨您呢!”
若是乘馬車的話,肯定比現在來的早,沒想到侯爺會專程在府中等自己,蘇小酒忙整理好衣衫,匆匆趕去花廳。
陸侯正站在花廳門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怕隔了窗戶看不清,乾脆直接把門打開,在門口抄手望著遊廊。
老遠看到蘇小酒的影子,還隔了條遊廊便開始喊:“蘇丫頭來了?快快快進來暖和暖和!”
喊完又向她身後張望,見隻有她自己,低頭,那緞麵的繡花棉鞋邊上沾了不少殘雪,隨著她跑動,在地上留下一點點白色,顯然不是乘坐馬車來的。
心中疑惑,麵上卻沒顯露。
蘇小酒趕緊提了裙子小跑,陸侯又喊:“慢些慢些,彆摔了!”
“侯爺,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不在屋裡等?”
她歉然福身,陸侯早已經大手一伸,將她托起來,不及回答,又吩咐府旁邊的侍女道:“去,將手爐拿來,再倒杯熱茶來!”
蘇小酒受寵若驚,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奴婢今日過來就是拜謝侯爺,把東西放下就走!”
她自懷中摸出一遝銀票,足足五十萬兩,是替娘娘轉交給陸侯的:“娘娘說您最近安置災民花費極大,便讓奴婢捎來些銀子,還囑咐您國事雖大,身子也要注意保養。”
女兒孝順,老子自然高興,隻是如今賺錢都不易,他哪能去掏閨女的小金庫?
於是將銀票推了回去,笑道:“侯府還不缺這點銀子,何況安置災民有朝廷撥款呢,這些讓她給娃們留好就是!”
蘇小酒托著銀票不動,娘娘早就料到他會有如此說辭,因此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務必將錢留下,於是道:“侯爺,如今國庫狀況如何我們都清楚,說是朝廷撥款,也不過是皇上又給您打上一堆白條,娘娘心中過意不去,特意讓奴婢捎錢來的!”
陸侯做的這些,說到底還是為了榮妃娘倆。
從接手這事以來,又是搭建住處,又是設棚施粥,還有些年老體弱的災民需要看醫問診,治病吃藥,恰逢物價奇高,短短半月,侯府已經往裡墊了不下百萬的物資。
但想想這事帶來的長遠益處,陸侯也就不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