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休整(2 / 2)

“紹崇顯,你莫欺人太甚!”

其他侍衛見狀,也紛紛下馬,將他們主仆包圍起來。

陸澄拔劍相向,紹崇顯卻隻是挑挑眉,而後用右手扼住蘇小酒細嫩的小脖子,一派風輕雲淡:“你是在跟本王說話?”

“你有病啊?!”

蘇小酒用力去扳他手臂,那手卻如鐵索一樣,並且有越來越緊的趨勢,扼的她喉嚨火辣辣的痛,很快臉也漲得通紅。

她就不該指望這個狗東西做個人,這會兒又被動了。

陸澄不敢硬擋,生怕他果真傷了蘇小酒,示意手下切莫妄動,忍著怒氣問道:“你到底要如何?”

“很簡單,你滾遠一點。”

不說當著這麼多兄弟,便是打小侯府嫡子的身份,何人敢當麵罵過他?

但事關蘇小酒安危,麵對紹崇顯的挑釁,他不敢做過激的爭辯,隻道:“你先放開郡主,有話好好說!”

“本王與你無話可說!”

紹崇顯撂下一句,便驅馬繞開陸澄向前衝去。

玦鷹緊緊跟上,陸澄見狀也趕緊翻身上馬緊隨其後。

“紹崇顯,你到底想乾嘛?”

那人卻跟吃了火藥一樣,頭發絲都像在冒著火氣,隻是離開陸澄視線後,扼著她的手力道鬆了些。

冷著臉一言不發,一個勁跌聲催馬加速,馬兒脫離了沉重車廂的束縛,明顯輕快不少,馱著兩個人,依然跨步如流星,將陸澄等人遠遠甩在了後麵。

蘇小酒本就餓的胃裡火辣辣,劇烈顛簸下更難受了,馬鬃隨風亂舞,正好把臉抽的生疼。

她恨得要死,偏生一開口就灌一肚子涼風,滿腔憤怒卻沒法發泄。

眼前忽然一黑,原是紹崇顯用披風把她裹了起來,馬尾巴抽不到了,冷風也不再灌,可她高興不起來,甚至還很反感。

莫非霸道總裁是各維度統一的嗎?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聽紹崇顯一聲短斥,馬兒停了下來,她將披風扒開,發現他們已經停在了驛站門口。

“怎麼不進去?”

她說著就要從馬上往下跳,紹崇顯先一步下來,將她輕輕一提放在地上,皺著眉沒說話。

“你不進我可要進啦?”

蘇小酒又累又餓又冷,迫不及待要進去休息,紹崇顯卻還是站著不動,將馬拴在一旁,抱臂看著她:“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從宮裡出來的?驛站是你隨便就能進的嗎?”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有些茫然的往裡瞧了瞧,隻看到裡麵有士兵在巡邏,問道:“不然呢?”

難道驛站不是供人歇腳休整的地方嗎?

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讓紹崇顯嗤之以鼻,道:“你以為驛站是什麼?客棧還是飯館?沒有朝廷文書,你進一個試試。”

她又不是古代人,哪會知道這些?這次若不是被他劫到這裡,恐怕她一輩子都沒機會踏進驛站,知道這個有毛用?

還敢嘲諷她?

反正已經進入了自己地盤,蘇小酒氣勢洶洶的朝他伸出手道:“把哨子還給我!否則你彆想進去!”

她沒有文書,這家夥肯定也沒有,等會想要進驛站,都得靠陸澄才行。

紹崇顯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反而笑了,隨手將哨子掏出來丟給她道:“拿著吧,再不給隻怕就要哭了。”

“……”

蘇小酒在心裡默默的想,陰晴不定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沒錯了。

不多時,玦鷹跟陸澄也趕了過來。

她終於能跟著進去坐一坐,見紹崇顯大咧咧的跟著往裡走,陸澄皺了皺眉,不過蘇小酒沒出聲反對,也就隨他去了。

隻是驛站簡陋,除了清粥小菜,半點葷腥也無。

裡麵的人不認識蘇小酒和紹崇顯,卻認得陸澄,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來,哈著腰過來悄聲陪笑道:“陸統領,不知您這麼快又回來,也沒備好酒菜,要不這樣,小人帶幾個兄弟去附近打些野味,給您和幾位貴人們添菜,還請您稍等。”

若隻他一人,定不會這麼麻煩,隻是看看伏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蘇小酒,他還是點點頭道:“如此就勞煩幾位了。”

想到蘇小酒餓了那麼久,乍吃油膩的東西腸胃定不適應,又道:“清淡些好,晚上添個葷菜來吧!還有,選個乾淨的房間,備好洗澡水。”

那人目光在蘇小酒和紹崇顯身上轉了一圈,見他們雖穿著華麗,但衣服卻都染了不少塵土。

尤其那英俊男子,看向陸澄時的目光總似帶著淡淡敵意,一時有些摸不清,便媚笑道:“不知這兩位貴人是?”

“不該你問的事情就不要問。”

陸澄難得冷下臉來,那人立刻閉了嘴,告罪而去。

蘇小酒已經連喝了三大碗粥,胃裡滿當當,暖呼呼的感覺立馬招來了困神,哈欠連天的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立刻悶頭睡一大覺,看陸澄跟紹崇顯都吃的慢條斯理,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先走。

好在陸澄比較趕眼色,見狀忙起身道:“郡主一定累了吧?在下已經命人備好房間和熱水,您先去休息一下,咱們明日再趕路不遲。”

紹崇顯聞言,也優雅的放下手中湯匙,玦鷹見狀,毫不見外的對驛站官員道:“再去準備一間房和洗澡水。”

底下人不明狀況,偷偷看向陸澄的臉色,見他不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得趕緊又去準備。

蘇小酒一刻也等不及,跟大家道一聲辛苦,便噔噔蹬跑到房間,特意把門窗都反鎖之後,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瑪德這一天簡直了!

泡在溫熱的洗澡水裡,她撫著胸前的銅哨,又覺慶幸,又覺委屈。

人家穿越女主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男主都是第一時間出現的,怎麼輪到她劇情就不一樣了呢?

她知道這不能怪蕭景,可說到底也是個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女生,也是懷揣著“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會踏著七彩祥雲來救我”這種美夢。

將哨子放在口中吹了又吹,暗啞的銅哨一如既往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聽不到。

也不會來的。

最後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終於臉上掛著淚珠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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