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如此說,但蕭景哪放心的下?
他跟玦鷹交過手,知道他功夫不低,隻怕陸澄也不是對手,而紹崇顯身為南夏七王爺,身邊高手如雲,定不會隻有玦鷹一人。
所以他的女孩,還是自己守護比較放心。
蕭景想要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遲疑了,女兒家的名聲非比尋常,他們如今無名無分,若小酒就這麼孤身跟自己去了,與她聲譽有損。
“小酒,我們成婚吧!”
“啊?”
因為太過震驚,蘇小酒說話不自覺磕巴起來:“怎、怎麼突然就提到這個了?”
蕭景俯身將她圈住,聲音有些悶:“我想光明正大將你帶在身邊。”
毫無防備被求婚,她的心不爭氣的亂跳一通,想點頭,覺得會不會不太矜持?
不點頭,又怕他誤會自己不願意。
蕭景等了半天,小丫頭啊了一聲就沒下文了,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嚇著了她,心裡不禁懊惱,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若不願,就當我沒說過。”
“那怎麼行?!說了就是說了!”
蘇小酒不乾了,猛地從他懷裡起來,噘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出的話怎能收回?”
蕭景看著炸毛的小姑娘,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回京!”
這下她又結巴了:“那你、你不去南夏了?”
蕭景並非美色迷心,說道:“此刻動身,路上一樣埋伏重重,與其將時間都浪費在路上,倒不如先回去成婚~隻是時間緊促,可能要暫時委屈你,不過你放心,等從南夏回來,我一定為你補一場盛大的婚禮。”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著,蘇小酒臉頰發燙,卻不舍得移開眼睛,笑道:“那些都是給外人看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
蕭景溫柔的捋捋她兩鬢碎發,眸子裡儘是她的倒影,溫柔幾乎溢出來:“我的女孩,值得最好的。”
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應該是陸澄來叫我吃飯了。”
蘇小酒無奈道:“我跟他說了不用來叫我,可他每次都早我一步過來。”
蕭景知她心意,因此並沒放在心上,說道:“那便讓他跑好了,反正有的是力氣。”
他現在不方便現身,更不好被人發現在她閨房,於是蘇小酒隻將門打開一道縫隙,伸出頭去對陸澄說:“我今天不想下去吃飯,能不能麻煩你找個人將飯菜送上來?”
正說著話,紹崇顯也從房間出來,聽到她的話,不禁往這邊多看了幾眼。
陸澄道:“可是身上不舒服麼?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啊不用不用,謝謝,我就是懶得下去。”
蘇小酒隨口搪塞一句,紹崇顯卻忽然朝她房間走來,作勢往裡麵瞧:“該不是藏了什麼人在裡麵吧?好好的為什麼不下去吃飯?”
“要你管!對著你沒胃口!”
蘇小酒白他一眼,咣的把門關上。
大清早吃一鼻子灰,紹崇顯也不惱,沒事人一樣踱著步子下樓去了。
簡單吃過早飯,蘇小酒便迫不及待叫著陸澄趕路。
紹崇顯吃過飯就坐在大廳裡,玦鷹還沒回來,他肯定是在等消息,聽蘇小酒忽然就說走,也覺詫異。
昨日他就隱約覺得這丫頭在防備他什麼,怎麼睡了一覺就變卦了?
見陸澄已經開始召集人馬,忍不住開口:“真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留在這裡過端午嗎?”
蘇小酒下意識看向他懷裡,憤憤的剜他一眼,她的槍就在那裡揣著呢,好想把他打暈拿回來。
不對,反正玦鷹不在,她可有的是幫手呢!
當下指揮著幾名侍衛道:“去,把那人給我摁住,把他懷裡的東西取來給我!”
紹崇顯明顯沒想到她如此野蠻直接,立刻怒目起身道:“蘇小酒,你不要太過分!”
敢讓這些粗人搜他身?
蘇小酒獰笑幾聲:“哼哼,你若是不配合,還有比這更過分的!”
說罷一揮手:“給我上!”
堂堂南夏七王,沒了侍衛在身側,跟個受氣包小媳婦一樣,立刻被擰著胳膊製住了。
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當下咬牙切齒的看向蘇小酒:“你今日如此對待本王,將來一定會後悔!”
“說吧,多說幾句解解恨。”
蘇小酒親自上前把手槍摸出來,又把子彈一粒不少的揣進自己荷包,白他一眼,卻沒讓人鬆開,而是道:“綁起來,扔到他房間去,等他的狗腿子來了自會為他鬆綁。”
紹崇顯瞪大眼睛看著她,氣的脖子青筋都爆了起來,罵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蘇小酒裝模作樣的往他麵前一湊,左左右右看一圈:“這個人麵生的很,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捆結實點,彆讓他跑了!”
接著又四下看看,尋了塊乾淨的毛巾塞進他嘴裡。
陸澄從旁看著,不知她為何突然發作,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又想反正這裡也無人認識紹崇顯,也就隨她,對侍衛道;“把他送回房,我們即刻啟程。”
紹崇顯罵罵咧咧的被抗走,蘇小酒哼了一聲出門,敢派人追殺蕭景,沒當場嘣了你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剛走出門口,迎麵正好碰到回來的玦鷹,身上的夜行衣早就換成正常衣服,見到蘇小酒跟陸澄都在廳裡站著,愣了一下:“我家主子呢?”
蘇小酒摸摸鼻子:“嫌你辦事太墨跡,去附近遛彎了,應該很快就回來。”
撒謊不打草稿的樣子讓玦鷹信以為真,側耳聽聽樓上,確實沒發現什麼動靜。
原本想等主子回來,又生怕紹崇顯等急了發火,便立刻轉身出去尋了。
蘇小酒趕緊招呼陸澄:“快,趁他沒回來咱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