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席抱著小霍存煜走出公寓大樓,他一路沉默著不知道可以跟小霍存煜說點話。
而小霍存煜看著哥哥一貫缺乏表情的臉,也跟著麵無表情起來,但他內心卻比患有情感淡漠症的霍存席要豐富多了。
他情緒是雀躍的,開心的,甚至是幸福的。
但正如秦朔南看出他很想親近哥哥,卻羞於或者害怕打擾到哥哥的乖巧性格,讓小小的他也不懂在這一刻去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讓他們兄弟兩的相處變得更親密。
不過這樣相處的兩兄弟也不尷尬,隻是缺乏正常情感的兄弟之間的那種親密相處。
而且小霍存煜已經很滿足或者說很高興今天哥哥主動抱了他,還帶他去買愛喝的豆漿。
所以就算是學著哥哥的麵無表情,他內心的喜悅還是從他亮晶晶的大眼睛裡透出來。
但變故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突然不知道從那個方向衝他們兄弟兩潑過來的臟水,嚇得小霍存煜兩隻小手抖緊緊抓住霍存席的衣領。
霍存席也下意識抬手去幫他遮擋潑過來臟水,但臟水卻不是從一個方向潑來,而是五個方向。
所以霍存席沒能擋住潑向小霍存煜的臟水,他自己也被多方的臟水潑來個透心涼。
是的,透心涼。
不知道混了些什麼汙穢之物的臟水裡,還混了很多冰塊,將臟水泡的非常冰冷刺骨。
霍存席一個健康的大男孩都被臟水冰冷的溫度潑的透心涼,一直患有某罕見免疫學疾病體弱的小霍存煜如何不被那刺骨的冷水又驚又嚇的發起抖來。
而止不住的發抖,是霍存煜發病的前兆。
霍存席當即知道弟弟情況不好,都顧不上去看是誰潑他,想送弟弟去醫院。
但來人卻不覺得對他跟無辜弟弟潑了那些又臟又涼的水後,她們此行報複目的就達到了。
特彆是組織這場襲擊的丁箐箐。
丁箐箐率先在霍存席抱著弟弟想送去醫院的時候,拿出早早準備的臭雞蛋去砸霍存席,並且越看霍存席護他弟弟,她越惡毒到瘋狂的去砸小霍存煜。
這讓路人都看不過去的站出來罵了她們,以丁箐箐為首的五個霍存席黑粉,卻並不覺得丟臉,反而洋洋得意的阻撓著霍存席離開。
“這就是你在節目裡惡心到我的下場!”丁箐箐說著把更多的臭雞蛋砸向霍存席。
若是平時,霍存席可能對這樣的欺辱不會產生多大的情緒起伏,但這次有他弟弟。
他的眼睛肉眼的可見地變得嚇人起來,站在他前麵跟著丁箐箐砸臭雞蛋的一個黑粉,注意到被嚇得不敢繼續,但其他人還在繼續。
且丁箐箐最惡毒,一直針對小霍存煜砸臭雞蛋,且砸的力度都又狠又毒。
所以她被停下腳步的霍存席轉身打掉又砸過來的一個臭雞蛋,並被霍存席走過去掐住了脖子。
“咳,咳,咳!“
丁箐箐突然被霍存席單手掐住脖子,她瞬間感受到了霍存席那一刻想殺死的凶戾。
她看到霍存席那雙冰冷狂暴的眼睛,在喘不上氣咳嗽的同時,也瞬間嚇尿了。
是真的,嚇得尿褲子了。
丁箐箐覺得她那一刻對上的眼睛,就是一個冰冷怪物才有的眼睛。
而霍存席掐著她脖子的手還在收緊,霍存席是真動了殺意。
還是小霍存煜難受的喘息跟意識都不清,卻本能發出哀求的呢喃。
“彆打…彆打我哥哥......彆打我哥哥……”
“砰!”霍存席甩掉手裡掐著脖子的丁箐箐,抱著小霍存煜撞開所有圍過來查看情況的路人,急匆匆向附近的醫院跑去。
秦朔南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小霍存煜已經被送入急救室。
他身上的手機已經被丁箐箐等人潑的臟水侵泡壞,所以秦朔南打不通他的電話,卻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有好心的路人看不慣丁箐箐五人的行為,替霍存席兄弟兩報了警。
但警察趕到的時候,霍存席已經抱著弟弟離開了臟臭不堪的現場。
隻有行凶的丁箐箐一行人。
丁箐箐尿失禁的摔坐在地上,半天腿軟的爬不起來,其他四個腦殘粉,聽到警察來的聲音則嚇得跑掉了。
徒留丁箐箐一個人在原地被警察抓了起來。
然後審問後知道是霍存席的黑粉,人|肉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而蹲守在小區外對他進行報複。
警方也嘗試聯係了霍存席,沒有聯係上,才聯係他們兄弟兩如今的監護人秦朔南。
秦朔南也是在那時才知道一直沒有回來的兄弟兩是遭到了惡毒黑粉的襲擊。
當時她就生氣了,但更生氣的是她趕去醫院,見到滿身汙穢卻赤紅眼站在急救室外的霍存席。
從霍存席的滿身狼狽跟額頭被臭雞蛋砸出的淤青,就可以知道丁箐箐一行惡毒黑粉對小霍存煜做了什麼。
“小煜怎麼樣?”秦朔南快步走過去問一直死死捏緊拳頭的霍存席。
霍存席沒有說話,還是死死的盯著急救室的紅燈。
見此秦朔南也沒有繼續問她,而是谘詢了這家醫院上次急救過小霍存煜的醫護人員。
然後得知小霍存煜這一次發病的情況,比上一次還要凶險。
“造孽啊,額頭都被砸出血了,秦小姐你是知道霍存煜的病情最怕遇上這種情況了,他的體質傷口感染就完了。”
醫護人員說著也是心疼小霍存煜心疼的不行。
秦朔南知道霍存煜不僅僅是被嚇得發病,還受了傷,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但更令她生氣的,是丁箐箐的父母居然還來醫院原諒丁箐箐的惡行。
原因是警方知道小霍存煜因為這次襲擊命懸一線,逮捕了主襲擊人丁箐箐就不允許她的父母將她保釋出去,以故意傷害他人罪暫時將她拘留起來。
“你們祈禱孩子沒事吧,不然就是故意傷害他人致死,等著坐牢吧!”警察從路人口中和他們拍下來的視頻知道丁箐箐故意傷害霍存席一個少年之外,重點去傷害小霍存煜,也是對丁箐箐這樣的惡毒小姑娘厭惡的不行。
所以嚴厲地將丁箐箐之後就算是未成年也需要麵臨的審判說了出來,這嚇壞了丁箐箐的父母。
匆匆找到醫院求秦朔南和霍存席。
“她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求你們彆告她,求你們彆告她!”
丁箐箐的母親,在醫院哀求著心急如焚的秦朔南。
秦朔南看著急救室上的紅燈,想著小霍存煜已經送進去四個多小時,那時候的憤怒也是滔天。
她比滿身汙漬,陰沉著臉站在急救室外的霍存席還要有殺人的心,對那個腦殘粉母親說到。
“你的女兒還是個孩子,那我家崽崽就還是個寶寶!”
........
“我們願意支付醫藥費,我們家孩子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想做弄你大外甥,沒想到會傷害到小這個。”
腦殘粉母親在秦朔南的憤怒中,還察覺不到事態的嚴重性,大言不慚的願意支付醫藥費。
但不等小霍存煜從急救室出來,隻是他在急救室裡需要用來緊急續命某護腦的針劑,就有醫護人員衝出來問要不要繼續交錢給他繼續打這種天價的退燒針。
“一針可是98萬,還有他體質特殊,還需要打……”
醫護人員隨口報出的一項天價搶救費,腦殘粉母親聽到就嚇癱了。
但這還是今天急救費的九牛一毛。
秦朔南幾乎把她和霍存席最近賺的四百多萬砸進去了,都還不夠把霍存煜從閻王爺懷裡拉回來。
“你回去,洗個澡,換套衣服,然後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賣了。”
秦朔南刷走卡裡最後一百萬,怕霍存煜的急救費不夠,喊霍存席回家去變賣原主的那些奢飾品。
霍存席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秦朔南見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彆在這裡自責,趕緊想辦法湊錢給你弟弟治病要緊!”
命令完霍存席,秦朔南拿手機聯係《最強男團PK戰》的策劃,詢問那邊可不可以把他參與節目的五百五十萬尾款提前打給她。
《最強男團PK戰》一共有十期,錄製完一期打一百一十萬給她,所以現在她卡裡隻有兩期的二百二十萬,跟代班張吉麗的一期一百二十萬。
節目組這時候還不知道黑粉襲擊霍存席兄弟之事,所以公事公辦的表示無法提前結款。
秦朔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想還能從那裡籌錢。
霍存席那邊跟bim總公司博納簽了一年的男團約,那邊願意一年給他兩百四十萬。
但是一季一季的給。
現在隻給了60萬,已經被他送霍存煜來醫院急救的時候全刷了。
六十萬也好,四百萬也好,對於普通急救,綽綽有餘的夠了,但是對於小霍存煜天生的“富貴病”,那真是不夠看。
秦朔南現在喊霍存席回去賣家裡的東西,是抱著傾家蕩產的心思也要給他用最全套的急救器材和藥劑。
她這時候都動了賣房子的心思。
因為此次急救比她穿越來那一次還要凶險,看多了三倍的急救費還沒有將小霍存煜救出來就看得出。
“房子也掛出去看看能不能賣。”
秦朔南在霍存席的背後喊他,並告訴他原主放房產證的地方,想著有備無患。
然後繼續心急如焚的等在手術室外。
而被急救費嚇癱在地的丁箐箐母親,則從醫護人員的話裡知道,她女兒這次捅簍子了。
故意傷害罪跑不了,賠償金也不是他們家庭能賠得起。
彆的故意傷害治療費,頂天了五十萬,秦朔南這邊估計千萬不止。
且千萬救回來了,孩子遭罪的事能算嗎?
這根本就是和解不了的局。
所以丁箐箐母親也不繼續留在醫院求和解,而是去找律師,幫丁箐箐脫罪。
但有那麼容易嗎?
“告,死告到底!”
“我崽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她抵命。”
秦朔南是真的怒了。
她可以容許黑粉腦殘的襲擊霍存席這樣一個大人,卻無法理解丁箐箐這樣去針對一個孩子。
“霍存席礙了她的眼,她看不慣打他,這還能算是人乾的事。”
“我崽崽一個跟她無冤無仇的小寶寶,她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現場視頻我看了,她還麵目猙獰拿雞蛋砸我家崽崽,崽崽就是被她砸到破頭!”
……
秦朔南麵對來醫院詢問情況的警察,憤恨的說出了她如今的態度。
警察聽她說要丁箐箐抵命,以為她說的隻是氣話。
但秦朔南卻是認真的。
殺人償命,小霍存煜若是死於丁箐箐這次惡毒的傷害,那麼秦朔南可不準備按照現代法律輕饒了她。
什麼十六歲還是個孩子?
現代是不是把未成年的年齡劃得太高了。
而且為什麼“孩子”犯罪就不能算犯罪呢?
還有未成年保護法給他們減罪或者直接豁免罪行。
秦朔南一聽就覺得這不是未成年保護法,是未成年人渣保護法。
“丁箐箐這樣心腸歹毒,十六歲就連孩子都不放過,不嚴懲,等著她達到你們所謂的成年,是要禍害多少真正的孩子?”
秦朔南不滿現代這方麵的法律,而網絡很多人看了丁箐箐襲擊霍存席兄弟兩的視頻,也紛紛呼籲法院判丁箐箐死刑。
“這也太惡毒了吧,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媽的丁箐箐,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
“真是刷新了我對黑粉惡毒的認知,報複霍存席,居然連他無辜的弟弟都不放過。”
“什麼霍存席黑粉,這個丁箐箐早被扒出來,是KUBOY組合的腦殘粉。”
“求死刑判決丁箐箐,太沒人性,也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