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隨著秦朔南的粉色小摩托呼嘯而過的聲音,是一群警察麵麵相覷的懵逼神色。
他們齊齊看著那道完全看不清人的粉色小摩托殘影,好半天回過神。
“我們是不是受到了挑釁?”一個坐在季玨城身邊的警察,一句吐槽,點爆了所有警察。
“現在的小摩托騎手都這麼囂張的嗎?”
“我們警車上鬥大的警徽,居然震懾不住一輛粉色小奶車,這是什麼奇恥大辱!”
“雖然我們是刑事警察,不是交通警察,但我覺得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我也受不了!”
“受不了!”
........................
季玨城那輛警車上的三個警察,一人接一句表達了他們被一輛粉色小奶車公然藐視的憤怒後,駕駛位上的警察問,“那追不追?”,引來另外兩人非常一致且暴怒的答案——“追!”。
“兄弟們,是時候給那個膽大妄為,敢在三輛警車麵前超速行駛的粉色小摩托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還是季玨城身邊的那位警察,他拿起對講機,通知另外兩輛警車上的警察,他們將馬上進行的“追捕”行動。
而另外兩輛車上的六個警員,也跟他一樣擁有這個決定。
所以很快三輛警車,開啟了警燈並鳴起了警笛,飛快調轉車頭齊頭並進地去追剛剛從他們身邊超高速飆車離開的秦朔南。
當時,聽到警車鳴笛聲,所有在車道上行駛的車輛都下意識紛紛減速。
唯有秦朔南聽到警車追蹤“罪犯”的警笛聲,因為不知道是追蹤她的。
反而因為那急促震耳的警笛聲,興奮的把粉色小奶車飆的更快。
那時候她心裡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跑那麼快,認識她的季玨城絕對沒看到她摩托車上的小霍存煜。
這樣也就發現不了她超載的同時,還違規的載了個不滿十二歲的小孩。
並不知她超速駕駛的行為,比她超載跟載未滿十二歲以下的小孩的行為要更違章。
霍存席則在那極速的他覺得風吹的他臉都有痛感的車速中,覺得秦朔南果然是個現代交通法法盲。
不過他平靜的坐在秦朔南飆的仿佛在飛的小摩托上,莫名沒有為這他從沒有體驗過的超高速心慌或不安。
反而也有秦朔南這時候的興奮和暢快。
但路人看著三輛警車,齊頭並進仿佛拍什麼追蹤大片,卻忍不住為他們捏了把汗。
想著他們被追上,估計要把牢底坐穿。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三輛警車追了一段路,就追不上秦朔南的小粉摩托了。
連殘影都看不見。
“媽的,這是開飛機的吧!”
“一個小摩托可以飆這麼快嗎?”
“我要舉報這家小摩托的製造商,沒事給一個這麼小型的摩托安那麼大性能的發動機!”
....................
在三輛警車都看不見秦朔南粉色小摩托的殘影時,三個司機警車忍不住吐槽。
惹來其他警察都非常不爽的附和。
唯有季玨城一直蹙著眉,死死的盯著秦朔南那輛快的看不清任何人的粉色小摩托,沒有說話。
“走,回警局調路況監控,我還不信有我們刑警追蹤不到的人!”
一個刑警氣不過,想回去警察局掉監控。
但被季玨城阻止了。
“我知道那輛粉色摩托的駕駛員是誰,不用回去掉監控了,累了好幾天,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
季玨城漸漸確定粉色小摩托是秦朔南的,所以不準備浪費警力去追蹤她。
打算一個人去,但一群警察卻受不了今晚被挑釁的委屈,紛紛表示他們要一起去。
季玨城正擔心他們刑警部如此陣仗去處罰秦朔南超速駕駛,會嚇到秦朔南一個女孩子。
他們接到了附近需要警力緊急支援的征召信息。
“凱瑟琳城堡酒店附近,出現針對無辜民眾進行的隨機砍|殺的罪犯…….”
接到緊急征召信息,季玨城等刑警也就都放下對秦朔南的“討伐”,快速掉轉車頭去秦朔南他們才離開的凱瑟琳城堡酒店附近。
但沒有追捕到已經隨機砍傷和砍死幾個人而逃跑掉的罪犯。
“這已經是Y城區,發生的第二起無差彆隨機殺人事件,既然這次是你們最先趕到,那麼就交給你們立案做搜捕。”
剛剛才結束一個大案的季玨城和隊友,馬上又接到了這個新案子。
所以都沒有空關注秦朔南超高速駕駛的違章行為。
霍存席隨秦朔南回到家,一直覺得今晚會有警察找秦朔南。
但沒有等到。
不僅沒有等到,秦朔南還抱著小霍存煜,在他麵前說多虧她機智。
“要不然,我們崽崽都不能坐小姨的摩托車兜風,那多沒意思啊。”
秦朔南今晚會再次去接霍存席,就是接受了小霍存煜的央求。
小家夥早早的等在門口,看她從月城飛回來,就把她的小粉摩托頭盔給了她不說,自己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個兒童藍色頭盔,戴頭上期待的看著秦朔南。
秦朔南那時候想跟他解釋,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接霍存席,三人回來就超載了。
但是看他滿臉的期待和雀躍,猶豫了下決定帶他出去兜會風,順便看能不能接一下霍存席。
若是遇上警察,接不了霍存席也不要緊,反正他可以打車回來。
秦朔南主要是想帶發生黑粉襲擊事件,越發少出門的小霍存煜出門兜風。
霍存席從秦朔南的話裡,聽出她今晚不是特彆去接他,而是為了帶小霍存煜兜風,忍不住氣了下。
然後在秦朔南覺得自己成功逃過季玨城發現她違章載小外甥的事開心不已的時候,潑她冷水道:
“他們是沒有看到你違章載十二歲小孩,但是監控一定記錄下你違章超速駕駛,你等著收超速罰單。”
“什麼超速罰單?”秦朔南抱著小存煜正開心笑的時候,聽到霍存席的話,愣了下問。
霍存席也就簡單解釋了不同路況存在限速駕駛的法規。
“按你今晚超高速行駛的路段,被路況監控拍到,你至少罰款500,記六分。”
霍存席成功潑熄滅秦朔南的高興,還跟她普交通法,以為秦朔南會為此大受打擊,秦朔南聽明白卻抬手打了他一下。
“啪!”秦朔南一巴掌拍到霍存席手臂上,然後怒氣衝衝地罵他。
“臭小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霍存席抿著薄唇,崩著臉不解釋,他也是剛剛才想起這條交通安全法。
但之後幾天,秦朔南等了又等也沒有等到超速罰款的信息通知。
為此她奇怪的問問了晚上回來的霍存席。
霍存席也奇怪了一下,然後發現………
“你居然還沒有給車落戶掛牌?”
霍存席為秦朔南這樣稀裡糊塗躲過高科技測速監控無語。
秦朔南卻開心極了。
覺得省了五百塊,或者說省了很多個五百塊,甚至省了多個兩千塊。
因為她買了小摩托後,非常愛在無人也無車的車道上,超高速飆小摩托。
那會讓她找到以前縱馬狂奔的暢快。
想到縱馬狂奔的那些童年快樂時光,秦朔南又想到小霍存煜三歲,她送不了的小馬駒。
*
“你在做什麼?”
霍存席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發現秦朔南在客廳裡拿著一塊布在聚精會神的做什麼,忍不住走過去問她,卻被秦朔南抬頭低聲喊他小聲點。
“彆吵醒你弟弟,讓他發現我給他做三歲生辰禮。”
秦朔南說著帶幾分炫耀,把她背著小霍存煜偷偷縫製的一套衣服攤開給霍存席看。
那是秦朔南三歲後開始穿了上學堂的儒生服。
那儒生服由一件純白的長內衫,一件淺藍和深藍配色交領設計的直裰,跟一件淺墨和淡灰配色的氅衣,跟一頂黑色的頭冠帽組成。
霍存席看到那明顯是漢服設計的儒生服,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秦朔南居然在上麵撚針繡花。
“怎麼樣,好看吧!”秦朔南得意極了她已經完全縫製完成,隻差幾處繡花的儒生服。
所以跟霍存席炫耀,霍存席看著她白嫩嫩的手指上,明晃晃的幾個還冒血珠的的針眼,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麼勁。
同時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見到那套小小的儒生服,會莫名生氣。
所以在秦朔南把她在儒生服上繡好的一個圖案拿給他看,並問他認出是什麼的時候,他冷冷的說,“認不出。”
“看不出是麒麟嗎?我覺得我繡得蠻像的了。”秦朔南因為霍存席的話,失望了一下。
然後又雀躍的翻過儒生服上繡在上衣袖口包含平安長壽之意的花紋,問霍存席,“那這個好不好看?”
“不好看!”
“嗷,你這人真是...........秦朔南被霍存席連番的否決,有些不高興,但又不自信反駁他不懂欣賞。
隻自己拿到眼前,細細的看了又看,才抬頭跟站在麵前的霍存席說,“我覺得好看,跟我三歲穿.............”
“以前什麼?”霍存席抓住秦朔南差點說漏嘴的兒時小事,秦朔南閉嘴不繼續說,還因為他剛剛嘴不甜的行為,生他氣,喊他彆站在她麵前。
“你擋我繡麒麟的光了!”
秦朔南把“麒麟”二字,念得很大聲,霍存席為此又去看他剛剛其實有點看出是麒麟的圖案。
“看出來了吧,是麒麟吧!”秦朔南注意到霍存席又看她繡品,馬上興奮的問他是不是看出來。
霍存席卻依舊打擊她一顆女兒心的說,“看不出來像麒麟,隻看著像隻大蠢豬。”
“你才大蠢豬!”秦朔南被霍存席明顯亂評話氣到,抽起身邊一條深藍色腰帶穗子,抽了霍存席幾下,然後喊他滾。
“不會說話,就彆站在這裡礙眼。”
秦朔南在此驅趕今晚一個勁氣她的霍存席,霍存席冷著臉對她不屑的哼了聲,然後回了臥室,重重的摔上門。
但這時秦朔南無心管他,而是有些不自信的拿手機拍了她快繡好的麒麟,發給她師父吳教授,問他看不看得出哪是什麼祥瑞。
“麒麟啊,很明顯是麒麟,不過我看不出是哪派繡法,但怪好看的。”
吳教授在睡前收到秦朔南發來的圖片,忍不住直接打電話跟他說那是麒麟,樂壞了秦朔南的同時,還誇了那個麒麟繡的好。
“是華繡!”秦朔南高興的同時,不忘記告訴吳教授,她麒麟的繡法是他們大華朝著名的華繡。
而這種繡法,秦朔南以為吳教授知道,吳教授的確知道,卻說這種繡法失傳了。
“你在哪裡找到的華繡成品?我隻在幾個博物館見過展品,像你這麼近拍還沒有過。”吳教授驚喜的問秦朔南,秦朔南隻能打哈哈說她這不是出自大華朝的繡品,而是她模仿華繡作品繡的。
“原來隻是模仿啊?”吳教授有些失望,認為秦朔南瞎模仿的成品。
但等他第二日拿著秦朔南發他的那張麒麟圖紋,特彆去翻找有關於華繡針法的資料,正好找到一個跟秦朔南繡的麒麟幾乎一模一樣的資料圖,他震驚了。
特彆將兩張都是從衣服上拍下來的照片,放一起比對,然後打電話喊秦朔南把她的繡品送來給他親自看看。
“我還在布料廠,跟老師上《服裝材料學》,師父,你等我下課吧。”秦朔南摸著現代工藝製成的一些布料,還是更喜歡她為小霍存煜做的儒生服找的布料。
不過她也在積極學習這方麵的知識,也學習現代服飾的設計。
而上《服裝材料學》的老師,見她是所有學生中,最聽講也是實踐動手能力最強的學生,每次都忍不住在課堂上誇她。
這讓很多以前跟原主關係不好的女生,對她十分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