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不喊痛(2 / 2)

“你身體怎麼樣?解開衣服,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秦朔南見季玨城麵色明顯不好,擔心他傷勢嚴重,所以在農田裡找了點野草,想幫他簡易的緩解下後腰上的傷勢。

季玨城卻強撐著說他沒事。

“不用擔..............嘶。”

季玨城話說一半,秦朔南已經解開了她剛剛走前為他簡易包紮的地方,露出了他後腰被不知名物狠狠刮傷的部位。

這一看,秦朔南就蹙起了眉,沒注意季玨城隱忍痛呼。

“怎麼這麼嚴重了?”

秦朔南看著季玨城的幾乎20公分的劃傷,之前她隻發現這個劃傷,傷口過深,所以隻給他止了血。

按理止血後,他身強體壯,傷口會結疤自愈,但如今秦朔南卻發現傷口沒有結疤。

原因是季玨城的後腰的傷,還有他們衝出火海時的燒傷。

“你還被燒到傷口了,怎麼不早跟我說。”

秦朔南說著,趕緊把手裡的被她搗碎的野草給季玨城敷上。

那野草秦朔南本隻是想給季玨城敷了,減輕他腰傷的疼痛,現在卻是給他緩解燒傷的發膿。

“很痛,你撐著點。”

秦朔南完全挑破一個膿包,給敷上草藥的時候,知道那會很痛,喊季玨城咬牙堅持一下。

季玨城不用她說,額頭都疼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卻吭都不吭一聲。

秦朔南見他如此,有些傾佩他的堅毅剛強。

過來幫忙的其他幾個女生,比如剛剛被嚇哭過的丁潔,卻忍不住喊季玨城,“季警官,你如果痛,就喊出來吧,這樣也能舒服一些。”

丁潔隻是本能的覺得,把痛喊出來,發泄出來,可以緩解一下痛神經。

所以看季玨城痛成那樣還壓抑著不說痛,建議他不用強撐著。

秦朔南聽了愣了下,反應過來,的確在這種時候,痛了沒必要強撐著。

但似乎強撐著不喊痛,是她女扮男裝多年,對男孩子第一個認知。

因為男子漢大丈夫,堅毅剛強是必須的。

但丁潔的話,卻讓秦朔南突然有種思維的打破,那就是一個人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堅毅剛強。

“在想什麼?”

楚修凡發現秦朔南給季玨城重新處理了傷口後,就一直看著隱忍的季玨城發呆。

所以他忍不住走過去問她,秦朔南也沒有對他隱瞞什麼,說了她剛剛突然而來的某種思維打破。

“作為男人,痛不能說痛,必須堅強,這似乎很多時候也是強人所難,沒有人天生就該怎麼怎麼樣吧。”

秦朔南突然有這種感觸,楚修凡有些意外,但很欣慰。

因為男人痛了不能說,必須堅強是一種性彆刻板。

這就像秦朔南一直下意識覺得女孩子該溫柔一樣。

“女孩也不該隻有溫柔的一麵?”

秦朔南因為楚修凡的話,繼續陷入她的思考。

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楚修凡在幫她整理頭發。

等發現的時候,是楚修凡給她撩頭發彆在耳後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耳朵。

“你做什麼?”

秦朔南有些反應激烈的挪了個位置,然後才轉頭問楚修凡。

楚修凡無辜的看著她,收回幫她整理頭發手,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幫你理頭發。”

“理頭發,我自己來,你碰到我耳朵,我覺得癢癢的。”

秦朔南麵對楚修凡的無辜眼神,也不明白她剛剛為什麼會反應激烈。

後麵想了下,她會突然跳起來,是因為被碰了耳朵,突然有股說不出的癢意,她也就將這個歸結為是她怕癢。

楚修凡看著她緋紅起來的耳朵,卻笑了。

因為他也是無意發現秦朔南身上的敏感帶。

“楚修凡,你笑起來蠻好的。”

秦朔南不知道楚修凡為什麼突然看著他笑,所以覺得奇怪的盯著他。

然後驚為天人的發現,楚修凡這樣淺笑,十分好看。

楚修凡卻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

楚修凡咳嗽了幾聲,秦朔南就看到他耳朵,肉眼可見的緋紅起來。

“楚修凡,你耳朵是不是紅了?”

秦朔南一本正經的問楚修凡,楚修凡也察覺到耳朵升起的熱意,但臉上卻恢複了一貫的淡然,非常鎮定的說秦朔南,“你看錯了。”

秦朔南卻非常直女的說,“我沒看錯!你耳朵就是紅了!”

秦朔南說著還拿手指了下楚修凡的耳朵。

楚修凡見她較真的可愛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沉思了一下,笑望著秦朔南,陪她較真的說。

“我的耳朵沒紅,你看錯了。”

“紅了!”秦朔南覺得自己視力那麼好,怎麼可能看錯楚修凡暈染上淡淡緋紅的耳朵。

再說了,楚修凡是冷白皮膚,耳朵紅很明顯好不好!

但楚修凡這時候就要跟她抬杠,堅持說:“沒紅。”

“紅了!”

“沒紅!”

“紅了!”

“沒紅!”

................

霍存席抱著小存煜過來,通知秦朔南救援隊到了,他們可以坐救援隊的車回市區了。

一過來,霍存席就聽到秦朔南和楚修凡兩人人非常幼稚的爭執。

為此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嘲諷他們兩個大人,這樣幼稚的行為,小存煜都不會做。

秦朔南被楚修凡杠急了,忍不住抬手去捏了下楚修凡的耳朵。

“你的耳朵都是燙的,你還說沒紅!”

秦朔南找到楚修凡耳朵紅了的最有力證據,以為楚修凡會就此承認他耳朵紅了。

楚修凡卻笑看著她,說出一句讓她耳朵紅起來的話。

“我們楚家有個習俗,男人隻能被他妻子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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