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看著飯菜,露出歡喜神情:“好豐盛。”
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三四個小菜,一份湯,一份米和一條秘製鹹魚,可能為了防止不夠吃,伊澤杉還抱著米桶放在一旁。
雖然漩渦鳴人想吃拉麵,但很遺憾,這年頭生產力低下,精麵是貴族家庭才吃得起東西。
忍者為了保持實力,平常倒是多吃肉和粟米,精米也是稀罕物,普通人家能有塊鹽就不錯了,更彆說各種佐料。
千手一族擅長侍弄草藥,自然也會沒事種點香料,千手柱間家更是香料齊全,這才能做出如此香氣撲鼻飯菜。
鳴人和佐助一路趕來木葉,大部分吃都是兵糧丸,想著來木葉能吃點好吃,結果一看……好吧,總比路上遇到普通村落平民吃好,彆想拉麵了。
伊澤杉拿出了一壇酒,千手和彥年紀不夠,他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其他人倒是都倒了一杯。
這是伊澤杉之前給九喇嘛喝摻了光脈酒,不過這次是給人喝,伊澤杉又稀釋了好幾遍才敢拿出來。
九喇嘛是純粹查克拉集合體,他喝濃度高點酒沒關係,要是人喝了就麻煩了,分分鐘變成蟲。
即便是稀釋過酒,賣相也非常好,倒入酒杯金色酒釀在燭光照射下發出淡淡光,讓人看了就想喝一口。
千手柱間舉杯做了個共飲姿勢,就毫不客氣地嘗了一口:“好酒!”
他驚訝地看著伊澤杉:“哪裡買?這酒不便宜吧?”
酒液入口清香,一股暖意從小腹湧起,全身似乎都暖和了起來,體內查克拉也像是沸水一樣咕咕咕,身體好像變得更透明,細胞也越發活躍,仔細感知一下,好像還有仙術之力在其中流轉。
伊澤杉笑著說:“這是我自己做,會仙術人可以喝,不會仙術人隻能嘗一點。”
千手扉間看著自己剛覆蓋住酒杯底部酒液,嘴角抽了抽,他還以為便宜兒子故意給他少倒,原來是他沒法喝太多啊。
千手柱間聽後了然:“怪不得,我能在酒裡感受到仙術氣息。”
他對妻子和弟弟說:“水戶,扉間,你們可以試試,能幫你們體悟仙術感覺。”
漩渦鳴人好奇地看著手中酒杯,他試著喝了一口,然後眼睛猛地一亮:“好舒服!”
仿佛身體細胞從裡到外都張開了毛孔,甚至他體內九尾妖狐都嗷嗷地說再來一點。
伊澤杉笑吟吟地看著這幫人喝酒,心說光酒雖然好,但容易醉,基本上都是一杯倒。
“先吃飯吧,空腹喝酒傷胃。”伊澤杉如此說。
一杯光酒下肚,吃飯氛圍頓時不同了。
千手扉間覺得自己舌頭好像不是自己了,他一邊吃著鹹魚一邊居然將在廚房時推理說了出來!
“我們得好好保護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聽後也在嚷嚷:“是啊,鳴人也說佐助當族長不影響,我好擔心斑啊。”
鳴人抱著碗扒飯,他一邊吃一邊嘀咕:“他有什麼可擔心?我和佐助才擔心好不好?我們要怎麼回去啊!我還等著當火影呢!”
漩渦水戶也有點醉醺醺,她拉著鳴人手,神情悲傷:“你媽媽是漩渦?還是你爸爸是?”
鳴人:“我媽媽是。”
“你見過除你媽媽以外漩渦忍者嗎?”漩渦水戶問道。
鳴人說了一句令人心酸話:“我連媽媽都沒真正見過,她生我時候就去世了。”
漩渦水戶眼一閉,淚水落了下來。
千手柱間已經將關於漩渦推測告訴了她,聽聞自己家族在未來可能煙消雲散,漩渦水戶怎麼能不悲痛呢?
千手和彥手足無措地想要安慰媽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伊澤杉對他打了個手勢,讓他安靜吃飯。
然後千手和彥就聽到了自家二叔咒罵父親,說父親偏心宇智波雲雲。
小小千手和彥抱著碗尷尬地看著這一幕。
他並不能明白為什麼二叔說父親偏心宇智波,可是父親似乎也很生氣啊,他說建村後越來越忙了,都沒空和宇智波斑交流了雲雲。
千手和彥想了想,他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湊到伊澤杉身邊。
伊澤杉此刻已經吃到第三碗米飯了,千手和彥敬畏地看著伊澤杉繼續往自己碗裡盛米:“大哥,二叔是不是很討厭爸爸?”
伊澤杉瞥了一眼正在怒罵自家大哥千手扉間,再看看恨不得跳腳和千手扉間對罵千手柱間,淡定地對千手和彥說:“沒什麼,你二叔,哦,就是我父親是在怨恨大伯。”
千手和彥一愣:“怨恨?”
“對啊,自己兄長願意為了宇智波斑一句話去死,如此敬愛兄長弟弟怎麼能不怨恨呢?”
伊澤杉低聲說:“可他不能恨兄長,就隻能恨宇智波斑了。”
然後伊澤杉很沒良心地舉了一個例子:“如果有一天,水戶伯母要為了鳴人去死,你恨不恨鳴人?”
千手和彥怔了怔,他低下頭,許久後才小聲說:“我不想媽媽死去,如果真出現了這樣事,我想我會討厭鳴人哥哥,然後再也不見他。”
伊澤杉驚訝地看著千手和彥:“你不恨他嗎?”
千手和彥難過地說:“……可是,他是媽媽願意用死亡挽回人,我不想讓媽媽生氣。”
伊澤杉忍不住放下碗,他摸了摸千手和彥腦袋,歎息著說:“你心太柔軟了,不適合當忍者。”
千手和彥更難過了:“……對不起,我、我會改。”
“不,並不是苛責你,你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