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變成了一朵喋喋不休的彩虹花。
伊澤杉拉著這朵花和席巴一起踏上了歸程。
席巴覺得最近的日子過的太精彩了, 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暗黑大陸了!
回去的路比較枯燥,為安全起見,伊澤杉但凡發現點危險的苗頭, 都會提前帶著席巴避開。
席巴身為揍敵客家的繼承人, 當然不會以身涉嫌,如今他拿到了解決家族血脈的重要物品,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好奇心最強的金此刻最大的願望是將眼前的紫藤花和四腳獸變成自己的同類, 他的意見被伊澤杉和席巴都無視了。
路上,伊澤杉和席巴聊起了大陸上的常識, 席巴儘可能地給自己這位非人類大舅科普要如何隱藏在人類中生活。
哪怕兩個世界的普通人社會沒什麼差彆,伊澤杉依舊聽得很認真,還提了不少問題。
伊澤杉在得知這個世界有學校有完備的政府架構後, 露出了開心的神情。
他想,如果他便宜二舅能在這個世界得到大量發展村子的經驗, 將來回到木葉村,他這二舅正好去當三代會長嘛。
伊澤杉說:“我想上學。”
頓了頓, 伊澤杉補充說:“遠程教育就行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片大陸的曆史。”
席巴聽後也很高興,非人大舅子沒說要吃人,也沒說要統治世界,而是打算好好融入社會, 學習人類文化,這可真是太好了。
席巴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我們家可以幫您解決最初的身份問題。”
即便想要上遠程教育, 基本的公民信息還是要有的,伊澤杉正好缺這些檔案資料,揍敵客很樂意代勞。
考慮到自己那個沒見過麵的養妹就要嫁給席巴了, 伊澤杉就問:“你們家是乾什麼的?”
席巴說:“我們家是殺手。”
伊澤杉:“…………”
他的表情堪稱一言難儘:“殺手?是我理解的那種嗎?彆人付錢買命,你們乾活?”
席巴敏銳地察覺到了伊澤杉的反感,他一方麵心裡疑惑,托比拉瑪先生好像對殺手行當沒什麼不滿的啊?
一方麵他不得不強調:“的確如此,我們家是正經家族企業,每年都給當地政府納稅的,信譽度在全世界都非常高!”
伊澤杉聽後怔了怔,還納稅?那這就是家族忍者啊!
怪不得千手扉間會找揍敵客,也樂意和揍敵客聯姻,估計在千手扉間看來,揍敵客這樣拿錢乾活信譽良好的家族,就是忍界的豪門忍族啊!
伊澤杉揉了揉太陽穴,他同步想到當初耀屋的生活經曆,在某些國家的黑暗的確很濃鬱,殺人放火金腰帶,違禁物品橫行,這種事到哪都有,也不可能徹底消失的。
伊澤杉隻能說:“……這樣啊,各國有各國的規矩,彆波及無辜,守規矩就行了。”
席巴聽後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伊澤杉,大舅子的心態好像更符合獵人協會那邊。
“放心,殺手隻是工作,我們家有規矩,沒有委托就不會動手,也沒興趣大開殺戒,不做沒有錢的委托。”
伊澤杉聽後深深地看著席巴,鬨得席巴有點不明所以:“怎麼了?”
伊澤杉:“……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家和我父親的三觀挺相似的。”
“說說那個什麼木葉流星會吧。”
眼瞅著要返程了,伊澤杉雖然很抗拒可能出現的海量工作,但若是千手扉間需要幫助,伊澤杉也沒可能抽身的,所以還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畢竟是自己親舅啊。
哎,我真是新世紀好外甥,伊澤杉心情沉痛地想。
席巴滔滔不絕地將千手扉間的豐功偉績說了一遍,還順帶描述了一下流星街這塊地方。
伊澤杉震驚地問:“丟了五百年的垃圾形成的地方?居然還有人住在那嗎?各國居然還沒將那地方解決嗎?”
席巴委婉地說:“因為曆史原因,堆積了五百年的垃圾後,那塊地方已經成了遺棄之地,每年各國產生的廢棄垃圾都會被丟棄到那裡,在外麵活不下去的人也會逃亡到那個地方苟延殘喘。”
說到這裡,席巴也頗為佩服千手扉間:“在那邊,乾淨的水和食物是最寶貴的東西,所以托比拉瑪先生才能快速整合流星街。”
伊澤杉聽後眉頭緊皺,許久後才道:“怪不得父親會留在那裡。”
伊澤杉都可以想象流星街的嚴苛生活了,為了那點食物和水,人性之惡會被展現得淋漓儘致,那裡一定是為了點滴資源而瘋狂廝殺的地獄。
怪不得揍敵客這樣的殺手家族會去流星街招攬人手。
在那樣環境下生活的流星街人,實力強,要求低,稍微給一點外麵世界都有的普通食物和水就能讓流星街人賣命,多麼廉價而優秀的炮灰和勞動力啊。
是不是和忍者很相似?
千手扉間本質上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他對新世界不太了解,反而流星街強者生弱者死的環境最符合千手扉間的認知,他有能力改變那個地方,為什麼不試試看呢?
反正隔著一個世界,千手扉間不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牽扯到木葉或者千手家族,有這麼好的試驗田,那還等什麼?
“……那現在流星街有什麼改變嗎?”
伊澤杉問席巴。
席巴詳細說了流星街目前的狀況。
流星街禁止傷害小孩子,所有人都不得對六歲以下的孩子出手,甚至若能將六歲的孩子送到名為木葉的幼兒園裡,還能得到一筆物資。
這是最早發布的一條規矩,任何買賣幼童和人體器官的念能力者都被千手扉間一個個找上門,要麼被千手扉間乾掉了,要麼被千手扉間塞到自己的實驗室了。
對,他禁止彆人搞人體試驗,他自己倒是毫不客氣地出了不少研究報告。
畢竟來到新世界,千手扉間也需要搞清楚念能力是什麼鬼。
其實真正讓千手扉間搞定流星街的術,是一個叫做穢土轉生的可怕忍術!
……這是佐助離開前,為了惡心伊澤杉特意留的。
萬惡的扉間巨巨得到這個術後如獲至寶,隻是千手扉間在木葉時從沒真正試驗過,因為鳴人留下信箋說了這個術的可怕之處。
——人死了都不安生,如果扉間大叔你不想也被後人召喚出來的話,就彆將這個術流傳出去,你自己研究就行了。
但自從千手扉間來到這邊的世界後,就沒有這個限製了,那些來找他麻煩的人都遭了秧。
千手扉間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他能打死的都打死了,他暫時沒法動手的人……
嘿,有仇人嗎?有仇人那可太好了,穢土轉生一波走去,送一個打不死打不破的穢土小強過去半夜敲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席巴並不知道這其中內1幕,反正當初流星街內部簡直是地震一樣,死掉的人從地獄裡爬出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啦!
每一個活著的流星街人都有死仇,以前吧,乾掉仇人就行了。
現在呢?可要小心了,萬一那位惡魔托比拉瑪先生將你好不容易乾掉的仇人召喚出來,再送到你麵前……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才是千手扉間搞定流星街的真相。
席巴是揍敵客家的人,對此不甚了解,隻能和伊澤杉說了大致情況。
伊澤杉聽後眉頭皺在一起,因不清楚穢土轉生的事,讓伊澤杉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他覺得千手扉間是在玩火。
如果千手扉間一味地付出,給流星街帶來乾淨的水和吃的,帶來新的希望和未來,讓流星街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擁有對垃圾二次處理的特殊技術……
那千手扉間呢?他能得到什麼?長此以往,流星街人心裡會怎麼想?
他們欠了千手扉間如此可怕巨大的人情,他們幾輩子都還不清,那會不會產生不還了,甚至直接乾掉千手扉間,當無事發生呢?
按照這個趨勢繼續發展下去,千手扉間會被流星街吞噬掉的。
伊澤杉心中產生了對老父親安全的深深憂慮。
雖然但是,他和千手扉間總是互相坑來坑去,但在伊澤杉心中,千手扉間的確是他重要的長輩,他的言行和所作所為幾乎影響了伊澤杉的理念和人生態度。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流星街,怎麼能和千手扉間相比?
想到這裡,伊澤杉又改了主意:“我先去流星街轉一轉吧。”
席巴一愣:“您要聯係托比拉瑪先生嗎?”
不是避之不及嗎?
伊澤杉笑了笑:“我不打算見他,先讓我看看他的成果如何。”
他盯著席巴:“回頭將流星街的基礎資料給我,然後你當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席巴有了不錯的主意:“等我回去後,我會和基裘結婚,到時候會邀請托比拉瑪先生去揍敵客家做客,這期間他不在流星街。”
伊澤杉欣慰地說:“你這妹夫真不錯,將來一定很有前途。”
這時候又是妹夫了。
席巴心裡腹誹,麵上微笑著說:“都是一家人,當然要互幫互助。”
伊澤杉和席巴一路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暗黑大陸的邊緣。
因為時間還沒到,倒黴蛋金還處於【我是最美麗的花】的狀態中,伊澤杉索性和席巴在湖邊住了幾天,伊澤杉還和席巴交手,感受了一下所謂的念。
伊澤杉不需要開念,或者說他的生命能量隨時開啟著。
席巴就說:“用凝看您,會被您往外散發出的可怕的氣嚇到的。”
在席巴眼中,伊澤杉一直在向外釋放龐大的氣,仿佛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伊澤杉的力量。
伊澤杉若有所思,因為他一直保持著仙術狀態,吸取空氣中的自然能量吧。
伊澤杉閉上眼調整了一會,才收起了偽仙術狀態。
他看向席巴:“這樣呢?”
席巴鬆了口氣,他點頭:“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伊澤杉卻皺起眉頭:“這樣很危險,對身體的壓榨度太高了。”
席巴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如果我不隨時隨地放開力量,加強和自然的交換,我的身體會慢慢枯竭。”
伊澤杉解釋說:“力量太強了,強大到需要世界來包容,人類的軀殼很難容納。”
若非伊澤杉本身也算是輝夜後裔,身體血□□備極強的容納性和力量,他也會如當年的繼國緣一一般,活到人類的壽命極限後踏入死亡。
更可悲的是,繼國緣一可以利落地去死,但伊澤杉的靈魂早已成為了另類的蟲,他的身體將化為腐朽,靈魂卻會被永遠地被禁錮在光之脈絡之中,成為無數原初力量的一部分。
當年伊澤杉和光脈簽訂契約時,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到來。
但既然他的身體可以支撐他繼續走下去,他乾嘛要滾去光脈裡睡覺呢?當然是儘可能地浪啦!
席巴陷入了沉默。
念能力者之所以要保持纏的狀態,是為了防止代表生命力量的念力從身體流出去,念力消失的越多,一個人的生命力就越少。
念力消亡,人也會死去。
可是眼前的大舅子說什麼?他說他的生命能量太強了,必須不斷釋放才能維持身體的穩固?這簡直就是怪物!
席巴艱澀地說:“所有念能力者都會修行念力,隻要用凝看您就會發現端倪。”
伊澤杉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席巴身上:“席巴,你今年多大了?”
席巴:“29,怎麼了?”
“都這麼大了還沒結婚?”伊澤杉有點驚訝。
席巴:“……我也不想的,我六年前就認識基裘了,我也不想拖到現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