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摩根搞定遠阪時臣, 為英雄王更換了一個更好用的工具人禦主時,冬木市大橋地頂端,一個身材魁梧、披著紅色披風的高大男子嘖嘖道:“不妙啊,ncer的禦主要完蛋了。”
“rider!!為什麼要在這裡吹冷風啊!明明那些家夥都撤退了吧?!”
召喚了rider的禦主韋伯·維爾維特緊緊扒著冬木市大橋上方的鋼筋, 狂風凜冽, 吹得他完全不敢直起身體, 他尖叫起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撤退了?!”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隨手拍了一下韋伯的腦袋:“好歹是我的禦主, 稍微膽大一些啦。”
他摸了摸下巴,感慨地說:“archer和ncer都很厲害啊, 喂,你能猜出他們的身份嗎?”
韋伯抱著鋼筋差點哭出來:“我怎麼知道?!他們連寶具都沒釋放就全離開了!”
征服王沒有理會韋伯的抱怨,他喃喃地說:“看樣子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嘿,那個金光閃閃的金皮卡應該也是一位王者吧。”
征服王沒有看錯吉爾伽美什臨走之前看向恩奇都的那一眼,那眼神飽含殺意和憤怒, 是自身之物被他人占據, 王者尊嚴受到嚴重挑釁和冒犯後的滔天怒火。
征服王將心比心,如果有人將自己的手下撈走, 還讓自己在過去的手下麵前卡魔力丟臉, 他也一定會氣炸肺的。
“慘, 太慘了。”
征服王雖然這麼說著,卻露出了豪邁的笑容:“但超級有趣啊!不同時代的英雄因為這場儀式彙聚在一起, 死彆重逢的摯友,不同時代王者的碰撞, 還有未知的強者……哈哈哈哈哈!”
身穿紅色披風的大漢高興壞了,他一巴掌將韋伯拍飛,韋伯驚恐地從冬木市大橋摔落, 下一秒一架閃爍著雷光的牛車從虛空中出現,直接接住了尖叫的韋伯。
隨即征服王邁步踏上自己的載具,開心地扯著韁繩離開了冬木市大橋。
“回去休息啦,估計明天會有好戲開場~”
——伴隨著韋伯的哀嚎:“rider!!下次不允許你這麼開車了!!”
征服王駕駛著自己的馬車開開心心地回到韋伯居住的地方,另一邊,saber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正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禦主愛麗斯菲爾開車。
她們的目的地自然是愛因茲貝倫家族位於冬木市的郊外莊園。
被摩根惦記的偷取劍鞘的小偷家族,構建了聖杯戰爭這個體係的禦三家之一愛因茲貝倫家族參賽者衛宮切嗣已經帶著助手舞彌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城堡。
愛麗斯菲爾·愛因茲貝倫作為明麵上的禦主,今天一整個白天,她都跟在亞瑟王身邊在冬木市閒逛。
她們倆自然也看到了archer和ncer之間的戰鬥,雖然戰鬥並未真正爆發,因各自禦主的緣故戛然而止,可愛麗斯菲爾還是為當時天上地下兩股澎湃而可怖的魔力對撞而忍不住心驚肉跳。
這就是遠遠超越現代的、上古時代的強者的力量嗎?
愛麗斯菲爾忍不住問身邊的亞瑟王:“saber,如果直麵archer或者ncer的攻擊,你有辦法嗎?”
亞瑟王思考了一會說:“如果我能釋放全部力量,以誓約勝利之劍與之對撞,理論上是可以的,當然這也取決於各自禦主的魔力供給。”
具備紅龍之心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從出生起就沒為魔力量擔憂過。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讓魔力爆發,紅龍之心堪稱便攜式魔力爐心。
然而以英靈之姿降臨並和魔術師簽訂契約後,讓阿爾托莉雅意想不到的問題冒出來了——衛宮切嗣這個禦主的魔力量,有點不禁用啊。
從者實力再強,禦主拉胯,那也沒辦法啊!
高潔的騎士王並未直言禦主的魔力不足,她隻是平靜地說:“既然archer和ncer如此強悍,剛開始恐怕不會爆發戰鬥,大家都會加緊情報和信息收集吧。”
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archer和ncer之間似乎有約戰,那當然要等那倆人打完了,大家再趁火打劫嘛。
衛宮切嗣難得認同亞瑟王的意見,自從他召喚出了阿爾托莉雅後,大部分時候衛宮切嗣都主動避開了阿爾托莉雅,此刻,愛因茲貝倫莊園內,衛宮切嗣開始分析今天的戰況。
“ncer可以直接呼喚地脈內的魔力為己用,看他當時聚集的用以對抗archer的力量就可以判斷出,如果可以,他甚至能將整個冬木市的力量彙聚在一起。”
衛宮切嗣這個常年在戰場上馳騁的老手看向阿爾托莉雅:“既然能召集地脈,那他有可能控製地下靈脈嗎?”
阿爾托莉雅緩緩搖頭:“更改地脈是魔術師的拿手把戲,那隻是ncer,而且本屆的caster應該不會坐視ncer直接控製地下靈脈吧?”
【伊澤杉:哈欠,睡了睡了。】
衛宮切嗣:“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caster身上,如果ncer可以控製地下靈脈,他能否利用地下靈脈進行偵查?”
愛麗斯菲爾驚訝地說:“切嗣,你是說對方會根據靈脈的動向來偵查我們的情報?”
衛宮切嗣深知情報對於戰爭的重要性,他的語氣有些冰冷:“施展魔術必然會在空氣、土地和水中留下蹤跡,對方通過靈脈偵查我們是很自然的事。”
但衛宮切嗣作為魔術是殺手,他並不常用魔術手段偵查敵情,相反,他更喜歡借助高科技力量。
想到這裡,衛宮切嗣做出決斷:“愛麗,你和saber留在城堡內,如果敵人來襲,立刻讓saber帶你且戰且退。”
愛麗斯菲爾下意識地說:“那你呢?”
衛宮切嗣說:“還是按照最初的計劃,你們作為明麵上的saber組,我和舞彌躲在暗處伺機狙擊其他禦主,順便去另外四個靈脈最濃厚的地方進行先期布局,我們必須提前掌握聖杯降臨之地。”
阿爾托莉雅聽到衛宮切嗣這麼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很直白地說:“恕我直言,如果禦主你在外麵廝殺,萬一被其他從者狙擊,我不在現場,您的處境會很危險。”
“聖杯戰爭是有其規則的,從者就是代替禦主戰鬥的存在,如果讓禦主親自參與戰鬥,這說明從者是失職且不被信任的。”
言外之意,衛宮切嗣不相信saber的實力,亞瑟王也不相信衛宮切嗣能一個人單漂。
衛宮切嗣沉默了一下,他不想回答阿爾托莉雅的質問,索性繼續對愛麗斯菲爾說:“雖然還不清楚archer的禦主是誰,但ncer的禦主恐怕是時鐘塔的埃爾梅羅君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衛宮切嗣語氣加重:“肯尼斯的位置已經確定了,就在新都大酒店,也許明天archer會和ncer打起來,愛麗,你要提高警惕,即便他們兩個從者打起來,可能有人以此為誘餌,趁機偷襲你。”
被無視的阿爾托莉雅:生氣!
深刻明白自己作為小聖杯的載體的愛麗斯菲爾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而被所有人都盯上的ncer禦主肯尼斯的心情的確糟糕透了。
肯尼斯出身名門,從未遇到過任何坎坷,複雜難懂的魔術謎題、撲朔迷離的時鐘塔鬥爭甚至各家族之間的博弈,對這位天之驕子來說宛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在肯尼斯的字典裡,他是理所當然地站在人上之人。
對於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從者,他完全將其當做兵器和禮裝看待,若是放在時鐘塔,恐怕英靈也隻是魔術家族的資產而已。
但這樣的傲慢在那幾乎要撕裂天地的強悍魔力壓製下,被毫不留情地擊穿了。
而恩奇都對於肯尼斯斥責的無動於衷,也讓肯尼斯怒不可遏。
恩奇都以兵器自居,他之所以回應肯尼斯的召喚,除了召喚媒介【最古老蛇蛻附近的泥土】,肯尼斯召喚時的心態【我要最強的兵器】以外,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恩奇都覺得自己能在這次聖杯戰爭中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存在,所以他來了。
事實正如他所想,他見到了摯友吉爾伽美什。
見到摯友的喜悅足以壓下自稱是禦主的人類的喋喋不休。
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分彆後,他回到禦主下榻的酒店,利索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差點沒將肯尼斯氣得螺旋升天。
恩奇都的態度明顯而直白,如果肯尼斯不滿他的態度,那大不了一拍兩散,他立刻滾蛋回英靈座。
如果肯尼斯用令咒命令他……抱歉哈,區區一道令咒不起作用。
即便肯尼斯用全部令咒強製命令恩奇都,有大地作為魔力補充的恩奇都也足以為自己爭取一點抵抗的時間,從而反殺禦主。
所以大家還是各退一步吧。
說完自己的想法後,恩奇都還很友善地提醒肯尼斯:“吉爾,也就是archer明天晚上肯定會打過來,我要迎擊吉爾,先去休息了,禦主你也做好準備吧。”
然後恩奇都化為金色粒子消失了。
肯尼斯:“…………”
區區一個從者使魔居然敢如此蔑視他,簡直豈有此理!
肯尼斯有心給恩奇都一點苦頭吃,但想到明天archer找上門,若是恩奇都故意放水,自己能直麵archer的攻擊嗎?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不走心地安慰自己的聯姻丈夫,她說:“肯尼斯,按照今天魔力消耗速度,如果明天ncer依舊這樣迎擊archer,我的魔力供給可能不足,到時候還需要ncer自己從地脈裡汲取魔力,先這樣吧。”
言外之意,你又沒辦法親自打archer,麵對不理人的恩奇都,你能怎麼辦?為了即將到來的戰局,那隻能忍了啊。
……其實索拉很樂意看肯尼斯的笑話,聯姻嘛,她並不喜歡這個男人。
肯尼斯咬牙切齒地說:“我無法相信ncer,每一個英靈必然對聖杯有所求,可他的回答居然是聖杯沒什麼用,他隻是覺得有趣才降臨的,你相信嗎?”
【恩奇都:我的確覺得聖杯沒用啊,吉爾有烏魯克大杯做魔力補充也沒打贏我,要杯子何用?!】
索拉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提醒肯尼斯:“不管ncer怎麼想,我們首要目的是獲取聖杯戰爭的勝利。還是說,堂堂埃爾梅羅君主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嗎?”
被未婚妻這麼嘲諷了,肯尼斯當然不能忍:“怎麼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