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利索地離開, 三王之宴自然開不下去了。
不過吉爾伽美什的酒壺留在了原地,嗜酒的征服王美滋滋地將酒壺裡的酒倒完,他一邊喝一邊笑嘻嘻地對恩奇都說:“難得喝到美酒,喝完再走吧。”
恩奇都好脾氣地笑了笑, 沒反對。
征服王喝了一口, 他有些遺憾地說:“可惜caster不來, 他喝不到這麼好喝的酒了, 他之前藏的太深了,沒想到他也是一位王。”
恩奇都聽後隨口說:“也許烏瑟王喝過聖杯泡的奶粉後, 認為再沒有比那更好喝的佳肴了吧?”
征服王眼睛一亮,他問阿爾托莉雅:“那個叫梅林的家夥是你的國師吧?我要想找他,有什麼渠道嗎?”
摩根發出短促的冷笑,她似笑非笑地說:“你要是能找到了務必告訴我,我想揍他。”
阿爾托莉雅咳嗽了一聲,幫忙圓場:“梅林基本都在阿瓦隆內觀察著無數世界, 他很少離開聖地, 而阿瓦隆是他的領域,沒有他的許可, 誰都無法進入。”
“烏瑟王應該可以自由進去吧?”
征服王冷不丁想到自己已經和caster結盟了啊!他何必舍近求遠?
紅發大漢美滋滋地說:“那我一會聯係烏瑟王, 讓他給我開個後門~”
阿爾托莉雅和摩根同時看向征服王。
恩奇都突然發現其實摩根和亞瑟王的麵容的確挺相似, 她們是真·姐妹。
征服王沒注意兩姐妹的視線,他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似乎極為高興。
“caster現在可是我的魔術師,肯定會幫我的~”
征服王的得意太過明顯, 阿爾托莉雅麵色不虞地放下酒杯,她正要起身表示宴會結束,將不速之客都攆走, 眼不見為淨,卻聽摩根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摩根緩緩站起身,她語調懶散地說:“也是,你可以聯係父王,甚至可以和他聊天吃飯喝酒,稍微有些羨慕呢。”
摩根口中說著羨慕,眼中卻閃過一絲冷光。
她語氣柔和地說:“吾乃不列顛女神祭司,不列顛之烏瑟王的公主,亞瑟王的長姐,洛特王的夫人,康沃爾之地的繼承者。”
聽到這裡,阿爾托莉雅先是一愣,隨即她渾身一個激靈。
她猛地轉身衝向躲在花叢裡的衛宮切嗣:“禦主!”
衛宮切嗣反應極快,他立刻衝到阿爾托莉雅身邊。
征服王下意識抬手擋住韋伯。
下一秒,阿爾托莉雅單手壓在衛宮切嗣的肩膀上,她高聲道:“吾乃不列顛之王亞瑟王,以亞瑟王之名庇護吾所契約之人,遠離一切詛咒!一切位格低於吾之人將無法與衛宮切嗣進行強製誓約!”
不列顛魔女笑吟吟地等阿爾托莉雅說完,她才突兀看向一直躲在征服王背後的韋伯:“韋伯·維爾維特。”
“與我誓約吧,從此以後你將永遠不得履行任何契約,不得因契約向任何人提供任何幫助,若違此誓,將永生無法在魔道上前進。”
摩根的話音落下,本來躲在征服王背後的韋伯隻覺眼前一黑,下一秒他竟然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征服王心中一驚,衛宮切嗣見狀也倒吸一口涼氣。
阿爾托莉雅歎了口氣,她剛才必須庇護自己的禦主衛宮切嗣,否則倒黴的人就是衛宮切嗣了。
恩奇都詫異地看著這一幕:“assassin,你這是……”
“是geis,神聖誓約,這個少年是不列顛人吧?”
這下輪到摩根得意洋洋了,她挑釁地看著征服王:“來自古老教派最高與最後大祭司發起的、由高位之人向身份卑微之人下的強製誓約是無解的,也是他絕對不能規避的。”
“沒有了令咒和魔力供給,rider,你……”
摩根這話還沒說完,征服王已經顧不上繼續喝酒了,他直接召喚出了自己的馬車,電光火石之間,他帶著韋伯乘坐馬車從天上離開了。
……難道繼續留在原地,在沒有令咒和魔力供給的情況下麵對ncer、assassin以及saber的圍攻嗎?
征服王又不是傻子!
征服王迅速跑路後,摩根冷冷一笑,她看著征服王遠去的神色陰冷幽暗,她語氣輕快地說:“敢使喚父王,我要送他下地獄。”
阿爾托莉雅警惕地看著摩根,摩根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她的所作所為是無序的,饒是阿爾托莉雅比較了解摩根,有時候也擔心摩根突然抽冷子來個幺蛾子。
就在此時,恩奇都突然扭頭看向遠阪宅邸的方向:“吉爾釋放寶具了,assassin,我們回去吧。”
在沒有禦主提供魔力的現在,吉爾伽美什雖然有令咒作為錨點留在此世界,但恩奇都還是擔心吉爾伽美什處於魔力不足的狀態被他人伏擊。
摩根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確切來說是看了一眼衛宮切嗣,她輕輕笑道:“也好,正好將英雄王的酒壺帶回去。”
她端起空酒壺,與恩奇都一起離開了。
眼瞅著ncer和assassin真的走了,衛宮切嗣才鬆了口氣。
剛才摩根驟然發難,誰都沒想到她居然直接上強製誓約,而更讓他驚愕的是,在征服王堪稱嚴密的防護下,摩根居然成功了!
衛宮切嗣忍不住問阿爾托莉雅:“assassin的這項能力是無解也無法防備的嗎?如果這樣的話,那還怎麼打?她完全可以將所有禦主都強製誓約一遍。”
阿爾托莉雅搖頭說:“王姐是島之支配者,如今冬木市的靈脈被她控製了一部分,她可以同步使用自己的支配權能。”
“其次王姐的位格的確很高,她隻比我和父王低一些,甚至如果從宗教那邊算起,她身為自然女神在人世間的祭司,湖中仙女和聖地阿瓦隆的魔術師代表,她擁有與我分庭抗禮的地位。”
“而那個叫韋伯的少年,他不僅被王姐摸到了真名,他本身的確是不列顛人,還沒有足夠雄厚的家係和血脈抵抗這種支配……”
阿爾托莉雅無奈地說:“高位向卑微之人發起的強製誓約是無法解除、無法規避、更無法反抗的,rider組恐怕要麻煩了。”
衛宮切嗣沉默了一會才說:“那caster有辦法解除這種詛咒嗎?”
“你是說父王?”阿爾托莉雅思考了一會才說:“父王轉世了,他如今身份不足,如果他要赦免摩根下的誓約,他必須恢複烏瑟王的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