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在接過賢王吉爾伽美什遞過來的美酒時, 完全沒想到美酒有問題。
怎麼說呢,驕傲如吉爾伽美什王拿出來的酒,那自然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美酒,隻要享受就行了, 伊澤杉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會動什麼手腳。
結果伊澤杉毫不猶豫地喝了之後, 視野突然發生變化, 體內光脈沸騰起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自動縮小,繼而變成了七八歲的樣子。
伊澤杉有些茫然地看著麵前拍桌子大笑的英雄王, 又看了看麵現驚異之色的賢王,最後看了看和自己身高海拔差不多的幼吉爾。
他正想詢問這是怎麼回事,然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我擦!這也太好玩了吧?可以隨意變小的嗎?簡直是栽贓陷害殺人越貨的最便捷道具啊!”
英雄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穿白色襯衣的英雄王簡直要笑到桌子底下去了,賢王嘶了一聲:“烏瑟小時候居然是這種性格嗎?”
幼吉爾看了看麵前的黑發男孩,再看看長大後的英雄王,吐槽道:“好像看到了一個完全相反的自己啊。”
風暴之主忍不住抬手捂嘴, 她試探著問:“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隻見男孩回頭看了看風暴之主, 眼睛亮極了:“記得記得,我有說過嗎?阿爾你真的超級漂亮的!當初就是梅林攛掇我, 非讓我找人給你準備裙子, 他說你穿裙子可好看了, 但你就是不穿。”
風暴之主:“……”
這次輪到賢王:哈哈哈哈哈哈哈!
風暴之主勉強保持鎮定麵容:“父王,你知道在說什麼嗎?”
幼年的伊澤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知道啊, 不就是梅林會被打嗎?被打的又不是我,而且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嘛。”
男孩還湊到風暴之主身前, 試探著去摸風暴之主臉頰前的發絲,像是在看什麼寶貴之物一樣,稀罕地說:“這種雖然有些淺淡, 但泛著光的金色真是太耀眼了,好漂亮……”
風暴之主突然問:“你喜歡這種金色嗎?是因為喜歡金色,後來發色才變成金色的嗎?”
小時候的伊澤杉的頭發居然是純黑的,完全看不出成年後的黑色漸變綠,更彆說變金色了。
伊澤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鬆開,有些落寞地說:“我對顏色沒有什麼特彆的喜好,隻是覺得金色很漂亮,看著漂亮的東西,就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小小的男孩受到年齡和當時情緒的困擾,如此說:“有時候活下去真的好難啊。”
風暴之主聽後神色柔和下來,她輕聲安慰道:“可你終究一路走過來了,你會變得很厲害。”
“我當然會變得厲害。”
伊澤杉微微抬起下巴,小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傲慢與自信:“如果我死了,那我殺掉的那些人、為我死的那些人、愛著我的那些人豈不是太可憐了。”
男孩開心地看著阿爾托莉雅:“而且隻要一直堅持下去,我還會遇到你,遇到英雄王這樣惡劣的家夥,這樣未知的相遇和發展才是人生最有意思的事,對不對?”
風暴之主發出了暢快的笑容:“是的。”
幼吉爾不滿地說:“喂喂喂,惡劣的人是長大後的我,現在的我可是個彬彬有禮的好孩子。”
伊澤杉瞥了幼吉爾一眼,不屑地說:“本質又不會變,你還是你,相反,你現在越可愛、用可愛的外表和性格欺騙世人,那日後被成年的你以冒犯王的威嚴而斬殺的倒黴蛋豈不是更可憐?”
“現在的可愛與爛漫在日後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那雙眼睛已經看到了終局,對待將死之人有點憐憫和仁慈之心,這也是王者具有的品格。”
伊澤杉這麼說完後,archer的英雄王懶洋洋地說:“你這嘴巴也太毒了,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喜歡戳人心肺,不過能看到真實並直接說出來也是一種勇敢,想必你小時候的生活很精彩吧?”
伊澤杉倒是爽快地承認了:“是呀,我喜歡看某些人跳腳,他們越生氣我越開心,一個個畫皮似的裝模作樣,心裡的貪婪和無恥根本遮不住,整個世界都在朝著錯誤的方向前進,我改變不了世界,還不能多罵兩句了?”
賢王慢條斯理地說:“改變世界?真是狂妄,你肯定摔的頭破血流。”
伊澤杉麵容上閃過一絲冷色,他回答說:“沒錯,我當年的確付出了高昂代價,所有東西全都失去了,隻能說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吧。”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感受著體內沸騰的力量,可能是酒液的緣故,也可能變小之後,性格真的有點退化,他覺得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賤嘴了。
“彆光說我呀,我狂妄?你難道不也是如此嗎?要不是你拒絕了伊什塔爾女神的求愛,恩奇都怎麼可能被眾神下詛咒?”
伊澤杉開始在吉爾伽美什的雷區上瘋狂蹦迪:“傲慢自負如你,卻連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最後還像是笑話一樣去找什麼長生藥,回來後又成社畜不間斷007,既然大家都有黑曆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英雄王麵色一沉:“哦?你再說一遍?”
賢王放下酒杯,冷聲道:“小時候的你真是太賤了。”
幼吉爾拍桌子:“我來,都是小時候,我要讓你為這句話道歉!”
伊澤杉冷笑:“許你說我,不許我說你嗎?雙標。”
就在風暴之主要幻化出鎧甲和聖槍準備戰鬥時,卻見伊澤杉猛地抬手拍出兩個骰子。
“我小時候什麼都不會,隻會賭1博,來不來?”
幼吉爾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這烏瑟王不知道他有黃金律嗎?
“好好好,本王今天一定讓你輸得哭出來!”
伊澤杉同樣不可置信,這是哪裡來的傻子?賭1博不聽規則直接莽,那規則不全都可以由自己來定了嗎?傻啊!
“這是出門遇到肥羊的節奏啊!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的寶庫壓榨乾淨!!”
“……”
風暴之主看著進門的恩奇都和莫德雷德,緩緩說完了上述發展經過。
恩奇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和幼吉爾互相揪衣領的黑發男孩,手指有點蠢蠢欲動。
啊,這麼活潑,這麼可愛,哪怕嘴賤也讓人想揉捏的弟弟,好想抱一抱。
莫德雷德的反應卻更有意思:“哇塞!父王小時候是這麼有趣的人嗎?如此囂張,如此桀驁不馴,太棒了!”
簡直是我被楷模啊!
風暴之主:“……”
握著長1槍的手有點癢,對了,她還沒打莫德雷德呢。
風暴之主提醒莫德雷德做了一件蠢事:“你為什麼要將父王的東西放到恩奇都房間?”
莫德雷德還沒反應過來:“路上遇到的,他說幫忙放東西,我看距離近,就過來了,怎麼了?”
就在此時,伊澤杉連續反悔、胡攪蠻纏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幼吉爾,金發男孩惱火地一揮手,無數金色鎖鏈衝出:“好好好,你不是說要榨乾我的寶庫嗎?那我向你展示一下寶庫是怎麼用的!王之財——”
話沒說完,伊澤杉身後的恩奇都已經抬手揮舞,用金色鎖鏈攔住了幼吉爾的寶具,綠發的人不讚同地看著幼吉爾:“玩骰子乾嘛開寶具?吉爾,你彆欺負人。”
英雄王不滿地說:“恩奇都,你到底是哪邊的?”
恩奇都正要回答,卻見伊澤杉一把丟開骰子,轉身撲到了恩奇都懷裡,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蜂蜜:“哥哥(歐尼醬)!終於見到你了!我好高興!”
恩奇都:!
伊澤杉抓著恩奇都的衣領,小聲對恩奇都告狀:“他們三個金皮卡太壞了,給我倒的酒裡放了變小的魔藥,我覺得自己變得怪怪的,總是說出奇怪的話,你能幫幫我嗎?”
恩奇都聽後立刻不讚同地看向三個吉爾伽美什:“你們又用返老還童藥了。”
英雄王倒吸一口涼氣,賢王哇哦了一聲。
幼吉爾倒是不生氣了,他表示自己學到了,並立刻善加運用,幼吉爾看向風暴之主:“漂亮的金發大姐姐,你家父王為老不尊,能立刻將這個虛假的小孩帶走嗎?”
莫德雷德目瞪口呆,她搶在風暴之主之前開口:“哥哥?等等?為什麼烏瑟父王叫恩奇都為哥哥?”
風暴之主同樣看的歎為觀止,年幼的烏瑟父王戰鬥力爆表啊。
她慢條斯理地說:“造成這種局麵的難道不是你們自己嗎?”
恩奇都正要說什麼,卻發現懷裡的男孩已經腦袋一點點的,男孩身上有酒氣,明顯喝醉了想睡覺。
於是恩奇都果斷說:“已經是深夜了,該休息了,吉爾,非常感謝你們幫忙,但接下來是兄弟時間,我想你們可以先走了。”
英雄王噗得差點被酒水噎住,他驚異地看著恩奇都:“你這是在攆我走嗎?”
賢王已經隨手拿起自己的外衣,起身準備離開了,他懶散地說:“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幼吉爾可憐巴巴地看著恩奇都:“我的摯友啊,我也想和你一起睡覺。”
恩奇都十動然拒:“你剛才不是在和這邊的風暴之主獻殷勤嗎?是我不能打擾你才對。”
風暴之主發出短促的笑聲,她看了一場烏魯克內戰後心滿意足。
風暴之主對恩奇都點點頭:“父王麻煩你照顧了。”
然後風暴之主拎著莫德雷德的後衣領,將還在叫嚷著‘哎這是怎麼回事恩奇都你給我一個解釋啊’的笨蛋女兒拉扯走了。
風暴之主微笑著說:“聽說你和蘭斯洛特打得不相上下?可以,有進步,正好父王要對你進行一對一輔導,為了防止你在父王麵前丟人,我先考核你一番吧。”
莫德雷德:“哎?”
迦勒底的訓練室還在緊急修理中,風暴之主扯著莫德雷德去找達芬奇開特異點,表示自己要半夜教育女兒。
達芬奇心說你們卡美洛的人真能玩,但想想總比這倆人在迦勒底打起來要強,於是達芬奇就開了特異點。
就在達芬奇剛送走風暴之主和莫德雷德時,迦勒底又一次爆發了二級警報!
達芬奇大驚失色!達芬奇調出監控查看!達芬奇看到了戰鬥的從者後……她露出了死魚眼的表情。
原來去送晚飯的黑劍阿爾托莉雅和泳裝阿爾托莉雅碰到了不爽的吉爾伽美什,archer的吉爾伽美什自然毫不客氣地將脾氣撒在了兩個阿爾托莉雅身上,賢王被ruler獅子王堵住,並被要求去修複訓練室,賢王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也惱了。
至於幼吉爾,他是第一個動手的人。
於是這一次戰鬥起來的變成了黑劍、ruler獅子王以及泳裝阿爾托莉雅,對陣三個金皮卡。
由於他們是在走廊上相遇的,所以很快走廊就出現了戰損,並且戰損的麵積還在持續擴大。
——訓練室足以承受一發寶具釋放,走廊可不行,普通戰鬥都容易造成損傷。
達芬奇這一刻特彆心累,她火速衝向恩奇都的房間,希望恩奇都出麵攔住三個英雄王。
隻要英雄王停手,三個阿爾托莉雅大概率會停手。
然而這一次恩奇都拒絕了達芬奇的請求。
“我弟弟剛喝酒,還沒洗澡就睡著了,我得幫他洗澡。”
恩奇都難為情地說:“至於吉爾……嗯,他隻是發泄一下脾氣,擅長陣地作戰的他也在不是嗎?他砸壞了會修理的。”
達芬奇聽後滿頭霧水,恩奇都什麼時候有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