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羅姨娘懷孕的事情, 不過也不算是早知道的,聽祖母這麼一說,他還是有些驚訝。
“婉容是個好孩子, 她既然想同你好好過日子, 你也彆再做出這些事情來讓她傷心。”老夫人勸說著, 看向她的視線充滿著責備, 大有他不答應下來就不罷休的氣勢。
他隻好耐著性子同她說了許久的話, 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鬨出這樣的事兒,才將老夫人哄好了, 然後才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
進門之前他頗有些頭疼, 自認為將江婉容的性格摸的差不多, 知道她對孩子的事情格外敏感,隻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她或許會哭, 也或許會鬨, 或許會衝上來動手替自己討要一個所謂的公道。可不管是哪一樣, 都有些難看。
可不管怎麼樣事情的的確確和他有些關係, 他也不是習慣逃避的, 糾結了一瞬間便直接踏入房間內。
女子正坐在燭火旁邊縫衣服,是他們兩個人的貼身衣物。她雖然女紅不怎麼出眾,但是也不偷懶,他的一些小物件都被包圓了, 倒是真的有那麼幾分賢妻良母的架勢。
陸謹言的心倏地一軟,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站在門口瞧著。
江婉容像是察覺到什麼, 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將手中的針線拉長,“怎麼在站著?什麼時候回來的,茗雪燉了一些酸鴨湯,給你留了些,還在爐子上溫著。現在讓人端上來,你再喝一些。”
自從上次她知道陸謹言胃不大舒服,便一直讓茗雪燉各種各樣的湯,讓男人晚上回來喝一碗。
陸謹言神色微動,倒是也沒有拒絕,隻是上前去牽著她的手,“你也陪我喝一些。”
江婉容停下了手中的針線,微微抬眉斜著看過去,心裡其實明白得很男人這麼反常的舉動是因為什麼,不過也沒有去挑明,放下針線陪著他一起出去了。
湯是被放在沙罐裡用碳火慢慢煨出來的,湯香濃鬱,又加了一點酸酸的口感,很是開胃。
她怕長胖,很少有在晚上的時候用飯,可聞著味兒又覺得勾人,眨著眼睛問了一聲,“好喝嗎?”
“還不錯,你要嘗一點嗎?”
江婉容搖著頭,眼睛卻朝著碗裡麵看,“不用的,我晚上吃過了,又不餓,就是問問你味道怎麼樣。”
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她就差將“口是心非”寫在臉上。
陸謹言覺得好笑,“我說了你也不能體會到這味道,不如嘗一口。”
“可是會變胖,變胖了就不好看。”她猶豫了一下說。
“就一口,能胖到哪裡去?再說了湯裡麵全是水,難不成喝水也會變胖。”
她閉著眼睛忍了三秒,最後果斷地承認男人說的有些道理,然後自我催眠著,這就等同於在喝水,一點不會讓人變胖的。
“我讓人去拿個碗來?”
陸謹言替她決定了,正準備去叫丫鬟過來的時候,她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我嘗一口就行,用不著這麼麻煩。”
說著她便用他用過的湯勺舀了一點,喝下去。茗雪的廚藝是極好的,入口便是老鴨湯那種特有的鮮美,中間還夾雜著酸酸的口感,回味的時候還有一絲絲甜味。
她看向男人,莫名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茗雪在裡麵放了什麼。”
不管女人的心理年齡有多大,此刻的她的的確確隻是十六歲的相貌,美豔當中帶著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一雙眼睛望過來時純情無辜又帶著一絲魅惑。
因為剛喝了湯的原因,她的唇也沾到一些,燭火之下泛著一層水光,飽滿鮮嫩得像是一隻紅透的桃子。
她有意無意地舔了舔下唇,軟嫩的一點擦著紅唇而過,陸謹言的呼吸一滯,轉過臉去將眼神放在砂罐上,又替女子添了一點,“那你再喝一點,看看能不能嘗出來裡麵都放了什麼。”
這個借口很得江婉容的喜歡,她就這麼嘗著嘗著兩個人分享著將湯都喝了乾淨。
她揉了揉肚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墮落”到這種程度,就將所有的鍋都扔到男人頭上,控訴著:“全都是怪你,不然我今天肯定要瘦下來一點。”
陸謹言倒是沒有真的同她爭辯這個話題,某色極深得看了她一眼。
她被嚇了一跳,那種感覺類似於被什麼獵物盯上一般,叫人心驚膽顫,她還在尋思著,不就是喝了一碗他的湯嗎,至於這個樣子嗎?
還真至於。
今晚的男人興致意外高昂,也比平日裡多了些花裡胡哨的手段,吻隨著血管緩慢向下,隔著一層衣物停留在她心臟的位置,含住衣物上的一小處凸起,就沒有動彈。
她有些難受,推了他一把,“你屬狗的是不是?”
剛說完,嬌嫩處便一疼,全身竄著一種酥麻,接著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有些惱,“疼啊。”
男人的眸色極深,像是一潭染了墨的深水,聲音嘶啞,“那我替你揉揉。”
這隻是單純的一句陳述句,卻讓她的臉突然一下子紅了,她結結巴巴,連話也沒能夠說的利索,“不……不用了……”
這點微弱的反抗實在算不得什麼,她很快便被男人逼迫著分開了雙腿跨坐在他懷中。
她是背對著他坐的,身後是一個無法忽視的熱源,低頭便能夠將自己前麵的每一處看清楚,包括小衣上兩朵粉色的杏花。
小衣中出現了一雙手的形狀,那雙手也不是安穩的,變換著各種模樣,那兩朵杏花都被擠弄得變了位置,一上一下地顛簸著。
這是一件極為羞恥的事情,她忙閉上眼睛抬頭不去看,可觸感依舊存在著。她的頭高高揚起,脖頸緊繃成一道直線。
男人突然吻上她的脖子,聲音嘶啞,隻說了兩個字,“看著。”
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