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在道德層麵上開始綁架了,要是她真的要錢了,那就是對長輩的不孝順。
江婉容也不生氣,“銀錢也可以省些。”
還沒等宣氏臉上的笑容露出來,她又在後麵補充著:“多給些田地鋪子也是成的,總要是保證府中的日常開銷,我們也不可能做出那種占便宜的事來。也實在是我們手頭上也拘謹,才開府生活,處處都是要銀子。而有些又是不能省的,總不能讓彆人看了笑話,說我們像是被趕出來一樣。”
宣氏一口氣差點沒能喘得上來,都想罵一句不要臉。鋪子和田地那都是會生錢的東西,也虧得她敢開口要。
平北候倒是聽出了裡麵威脅的意思,到底陸謹言要分府去單過的事情裡,他們大房做的不厚道。他們現在正是上升的關鍵時候,可不能落人話柄了,於是也同意下來,“再補些田畝和鋪子給你。”
他到底還是一家之主,這種大事拿定了主意之後,就連徐氏也不敢站出來反對,咬牙拿出了一大筆銀子。
田畝和鋪子也可了,不過她可舍不得給什麼好的,專門挑了那些產量不豐的田畝和地方偏僻賺不到多少銀錢的鋪子出來。第二天將地契交給江婉容手上的時候,還欺負她年紀輕不懂中間的彎彎繞繞,說:“老夫人怕你們在外艱難,特意挑出來的,這下我可是沒有虧著你。”
江婉容拿到地契之後稍稍看了幾眼,便覺得不對,又給塞了回去,“這鋪子這麼好,我倒是有些不敢收。要還是這樣,我們還是要銀錢。”
“你當真就要做事這麼絕?”徐氏捏著一疊子地契,麵上沒有一點表情,很是陰沉。
她的東西被人侵占了,還有被說做事太絕,江婉容有些被氣笑了,“夫人,我是不想分家的。要是出去了之後我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那還不如就直接留在府上,老夫人想必也是樂意的。”
老夫人樂意,可徐氏心裡不樂意,現在也明白了,她要不是拿出一點好處來,怕是這兩口子還真就會賴在府裡不走了。相互比較了一下利弊之處,徐氏堅定地認為平北侯府的好日子還在後麵呢,得要把這三個人儘快分出去,免得被拖累。
這麼一想,拿點好處也不是不行。
徐氏黑著一張臉走了,之後再送地契的時候也沒有出麵,而是讓一個丫鬟直接過來的。
分家的事情還是定了下來,她們這一房分到的東西雖然少,但也沒有太吃虧。帶著東西離開那天,徐氏還過來冷嘲熱諷一番,“現在京城地價也是不菲,你們在外頭還是要省著些,早日買個院子才是正理。”
這麼一比較,宣氏就顯得可愛很多,連麵都沒有露。
江婉容其實不大明白,以往徐氏雖然壞,但是麵子上還是保持著主母的氣派來,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麼尖酸刻薄的一個人。
等搬到新家之後,她還同陸謹言說起過這個問題。
陸謹言的回答倒是很哲學,“人總是會變的,說不定在再過上一兩年,又是另一個樣子。”
“也是,不過我倒是想起另一個事情來。”江婉容說著直接翻了一個身,雙月退分開跨坐在他身上,逼問著:“先前你同我說,將大部分的銀錢鋪子交給我保管,這宅子地段繁華,又有這麼大的麵積,你哪有那麼多銀錢?”
說起來還是徐氏提醒了她,她揪著男人的衣服,不滿地說:“我發現你有些不老實。”
“成親之前買的,地契也一並給你了。”陸謹言扶著她的腰,突然笑了聲,總覺得有幾分不懷好意,“我給你的東西,你是不是都沒有仔細看過?”
江婉容一下子沒了之前的威風,側著身子想要下來,囫圇著說:“我改天去看看……其實我都看見過,但是這不是一直忙著,突然就忘記了。”
她的腰間的手卻沒有鬆開,被迫繼續坐在男人身上,掙紮了兩下之後,發覺到有些不對,僵直了身子不肯再動了。
男人的眸色深沉,聲音也變得沙啞,緩慢說:“沒事,我可以幫你加深一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