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沒能扒得動他的手,總覺得腰上的肉已經開始隱隱發疼。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先是親生父親和繼母言語間威脅她嫁給一個已經55歲的男人,再是老家那些人收了高額彩禮錢給她找了一個未婚夫。
現在更是可怕。
邵懷瑾捏著她腰上的肉,用低沉的語氣暗示要割她腰上的肉。
她那天喝醉酒後什麼都不知道,又不是故意抱他摸他捏他。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過分,一個比一個變態。
安瑤越想越害怕,委屈在心頭蔓延開來,眼淚巴巴地往下掉。
有淚珠子掉落在邵懷瑾的手上,帶起股涼意。他撫著安瑤腰的手頓住,把她的身體轉過來。
安瑤低著頭正哭得傷心,心頭惶恐不安。
邵懷瑾把她的臉抬起來,意料之中見到一張滿是淚水的臉。
小姑娘眼眶是紅的,小巧挺直的鼻子也紅了,眼裡含著淚珠,唇緊緊抿著。
很可憐,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邵懷瑾見她哭過三次。
第一次,他覺得厭惡惡心,第二次,覺得她可憐。
此刻,小姑娘哭得淚眼朦朧,他覺得可憐之餘還有股異樣感。
邵懷瑾最厭惡的東西就是眼淚,因為那是懦弱無用的象征。
可是現在看著安瑤巴巴地掉眼淚,嘴裡哼唧出聲,哭得肩膀不時抽動兩下,他非但沒有以往的厭惡感,心口處反而還微燙,感覺意外的順眼。
想讓她哭得更大聲、更久。
邵懷瑾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臉,不斷有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沾在他的手上。
微微有些溫熱。
安瑤透過眼淚,看不大清邵懷瑾的臉,隻知道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因為看不清臉,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抬手擦了擦雙眼。
瞬間,視線變得清晰,邵懷瑾的臉映入眼中。
兩人離得這樣近,安瑤無比清楚地看見對方臉上帶著愉悅,似是對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很滿意。
他果然是個變態,想折磨她看她淒慘的樣子!
安瑤嚇得臉皮一抖眼淚再次湧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為什麼會這麼慘?說來說去,還是怪她自己。
怪她癡心妄想以為程鑫表白了就是真的喜歡她,而選擇性忽略自己既無趣呆板又沒有任何魅力可言。
怪她沒有聽媽媽的話,不自律非得喝酒,醉酒後還耍酒瘋,膽大包天纏著邵懷瑾跟他回家。
安瑤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到總是給她消息詢問婚禮事宜的莫原波,想到奶奶那些人今天就會過來,最讓她絕望的是得罪了邵懷瑾。
她心情低落到極致,眼淚根本控製不住,邵懷瑾捏著她下巴的手被徹底弄濕。
半晌。
邵懷瑾鬆開她的下巴,隻是另一邊手依然牢牢地摟著她的腰。
安瑤最後一次試著去掰他的手。
結果依然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