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魏耀銘和其他人正在飯店的包廂裡吃飯,手機響時他順手就接通了。
“魏耀銘,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做的程序有大問題,公司的機密文件都被盜了!你就等著被起訴坐牢吧!”
對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魏耀銘皺著眉頭,立馬把電話撥打回去。無人接聽,那人把他拉黑了。
他拽起身旁的呂梓霖,兩人走到包廂的偏僻角落裡。
魏耀銘道:“怎麼回事?剛才一迦公司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我做的小程序有問題,他們公司的機密文件被盜了。”
“哦,這事啊,”呂梓霖臉色如常道,“我剛準備和你說,事情就和那人說的一樣啊。”
魏耀銘看著他不慌不亂的神色,幾乎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大概率是被下套了。
魏耀銘想不明白,呂梓霖和他無冤無仇,兩人之間也沒有利益牽扯,他為什麼要害他?
他冷聲道:“出了事你也逃不掉。”
“說什麼呢?”呂梓霖笑了,聳肩,“我負責的板塊可沒有事啊,那小程序全程都由你一人負責。”
他看著魏耀銘,臉上帶著笑,聲音壓得很低:“你姐姐知道了這事,得心急成什麼樣?嘖嘖嘖,太慘了。”
呂梓霖說完,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回到餐桌上。
過了會。
魏耀銘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酒瓶兜頭朝著呂梓霖的腦袋砸下去。
瞬間,包廂裡響起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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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禦集團。
邵懷瑾結束跨國會議不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門被推開,來人是他的助理張正。
張正先是彙報昨天的工作進程,然後說了接下來幾天邵懷瑾的工作安排。
他話音剛落下,邵懷瑾頭也不抬道:“未來一周內的工作推了。”
張正點頭:“好的邵董。”
他知道前邵董這幾天會回國,還帶著他的小女友回來。
父親回家,邵董身為兒子自然得出麵。
“邵董,”張正臉色遲疑幾秒,還是提醒了句,“就在剛剛安小姐的弟弟出事了。”
邵懷瑾抬眸。
張正聲音微低:“呂健已經到了京市。”
邵懷瑾“嗯”了聲,“她膽子小,讓呂健注意分寸。”
張正:“好的,您放心,我會交代清楚。”
邵懷瑾垂眸,重新翻閱起桌上的文件,語氣隨意道:“這三天你注意一下,安瑤來了直接把她帶上來。”
…
安瑤聽完廖雨琪的話,臉色蒼白如紙。
廖雨琪這會的心情已經平複不少,不像剛才那樣慌亂。
她道:“安瑤姐,呂梓霖師兄還在醫院裡,現在要做的是先獲得他的諒解。”
安瑤心慌又無措,聽到廖雨琪的話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慌。
前段時間,弟弟曾經在微信上說和這個呂梓霖師兄的關係很好,怎麼會突然把他打進醫院?
安瑤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廖雨琪:“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在包廂裡目睹全過程的人說耀銘是突然發火,拿起酒瓶就往呂梓霖師兄的頭上砸,師兄當場讓人報警了,有人隱約中好像聽見是之前他們一起做的工作出了問題。”
工作?
安瑤想起弟弟說的那份賺了20W的兼職。
她好不容易平複了一點的心情,又變得無比慌亂,“他們有聽到是什麼問題嗎?”
廖雨琪搖頭。
安瑤深深吸了一口氣,和廖雨琪說了聲“謝謝”就離開。
她買了水果去醫院。
安瑤不知道事情的具體起因,但動手的是她弟弟,還是用酒瓶把人家腦袋砸破,她做好被對方和他家人刁難的準備。
病房裡。
安瑤看著躺在床上,腦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呂梓霖,心裡發緊。
呂健沉聲道:“安小姐,你也看到了?你弟弟把我兒子的腦袋都砸破了。”
“對不起,”安瑤道歉,滿臉誠懇,“我代替我弟弟向你們道歉。”
呂健眼皮跳了跳,心想這可是邵董的女人,他可承擔不起這位的道歉。
他趕緊語氣溫和道:“安小姐,這事和你無關,你不需要道歉。你弟弟是成年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件事我們會追究到底。”
安瑤急了,“我會賠錢的,你們要……”
“咳咳咳。”
突然傳來的咳嗽聲打斷安瑤的話。
呂健一個健步走到床邊,把已經睜開眼的呂梓霖扶起來。
“安瑤姐,”呂梓霖臉色蒼白,衝著安瑤笑了笑,“我不接受私下調解,耀銘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他說著,又咳嗽兩聲:“上次我好不容易找到兼職,因為欣賞他就帶著他一起乾,結果沒想到他做的程序把人家公司的機密文件都泄露了。”
安瑤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