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處的黃成表情凝固:他身邊那麼大一個好兄弟呢?剛才還聊得那麼開心?
再一聽前麵的談話內容,黃成:……
他是不是就在前一秒還和譚早西這家夥商量著今晚通宵打遊戲來著?這是什麼新型拒絕方式嗎?
不建議推廣,過分生硬。
所以,等到自認為完成任務的譚早西回到後方找黃成時,麵對的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當事人還很不自知的:“怎麼了?”
而顧渝曉因為和簡遇回突然變近的距離,兩人走路時的手不斷相撞,不知不覺便牽到一起,伴著盛夏蟬鳴。
“你有沒有感覺譚早西今天怪怪的?”等譚早西人不在身邊後,顧渝曉帶著背後說彆人小話的自覺壓低聲音,湊到簡遇回的耳邊問道。
因為顧渝曉略長的頭發掃到頸脖下方,簡遇回不太自然的朝外挪了挪,然後又強迫自己回到原處:“一直很怪。”
眼前人的深褐色睫毛因光的折□□色變的更淺,褐色的雙眸倒映著他的身影,一派溫柔。
“是嗎?”顧渝曉轉回去,小聲嘀咕,“我感覺你最近也有點奇怪。”
這聲音並沒有被捕捉,而是消散在周遭的喧鬨中。
這事算過去,校園中的生活如水平淡,偶然融進去一兩塊糖果,齒輪不斷往前推進。
“同學們,現在我們整理一下書桌,安排一下位置。”班主任一進教室拍了兩下手,並沒責怪同學們的吵鬨,儘責安排著,“收拾一下考場,為明天的考試做準備。”
班裡的同學得到指示後立刻炸開鍋不斷收拾著,無非是‘你坐這裡’或‘我不想坐在這裡’這類的。
班主任待在講台上沒往下走,害怕妨礙到同學們的動作,自顧自的說:“明天就考試了,我曾經也是學生,當然理解同學們的心情,但是浮躁肯定是不可取的,該考什麼樣子就考什麼樣子,最後的成績無論好壞都是自己這段時間表現所得到的結果……”
這長篇大論被班裡同學當成聊天的背景音。
顧渝曉收拾桌洞,把裡麵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到桌子上,一大摞的試卷看著就唬人,“看!”顧渝曉叫黃成回頭,特有成就感的拍了兩下,“辛酸淚。”
黃成哭笑不得的。
顧渝曉平日東西就收拾的井井有條,現在讓整理好也並不費時間,不一會兒便結束,坐在位置上看其他人收拾。
“你東西怎麼那麼多?”
顧渝曉坐了一會兒,見黃成收拾的麻煩,站起身去幫忙,沒想到黃成毫不猶豫地拒絕,並指了指顧渝曉身後,“齊陽那麼長時間不在,他那位置也沒人收拾,你把他東西收拾一下吧。”
考試肯定是不會遺漏任何一個位置,齊陽的東西在那裡擺著也不是辦法,顧渝曉一想也是那麼一回事,就聽從意見轉身。
齊陽沒學兩天東西,而且就在這短短時間內也沒認真學,東西少的可憐,收拾起來也簡單。
無非也就是課本,連個本子都沒有,顧渝曉把齊陽那些給直接塞到書包,算是儘了一份同學情。
誰知道在將手伸進去時碰觸到了點意料之外的東西。
顧渝曉早就習慣了南城一中的書桌,自然不會存在伸手進去碰到突出部分的問題,所以他剛開始還以為是齊陽在書桌裡麵藏了什麼玩具似的東西,結果發現這個設備是被黏在桌洞上方的。
“什麼東西?”
顧渝曉一邊說著,手上一用力,把那東西給掰下來了。
“這什麼?”
顧渝曉一愣,心中卻在瞬間已經有了答案,黑色的通訊設備上紅點有節奏的閃著他的心情也惡劣到穀底。
“怎麼了?”黃成注意到,將注意力放過來。
顧渝曉將這小小的設備藏到手心,輕輕搖頭:“沒事。”讓他自己一個人被惡心算了,告訴其他的同學也是生事,隻會令人感覺毛骨悚然。在期中考試前弄出風波並不是好的選擇。
按照規劃將所有東西收拾好裝到大書包裡,顧渝曉產生乾脆丟掉的衝動,最後黑著臉扔到角落,手裡的監聽器一直沒鬆手,最後張開時在手心留下紅紫的痕跡。
“你可真是有夠惡心的。”
顧渝曉知道齊陽此刻有沒有在聽,隻是單純想罵上一句,“你可好好聽著。”趁著彆人沒注意到將這黑色的小東西扔到地上,惡狠狠的踩上了一腳。
如若不是此刻有的東西有限,顧渝曉真想將這東西放到鑼的中間打上幾次,再用指甲劃黑板,讓另一邊正在偷聽的人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