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把自己想要什麼說出來呢?明明在意卻不提起。
“我收藏了好多,你等著挑一支怎麼樣?”顧渝曉話音剛落就改變了想法,“我都給你買了,送你好多支。”財大氣粗的顧家小少爺。
“為什麼不提醒我?”顧渝曉感覺自己有點倒打一耙,可現在的陰鬱大反派看著實在太好被欺負,就忍不住順杆往上爬。
“提醒了那就不算你送我的了。”簡遇回輕輕一偏頭,“那就是我自己要的。”
性質不一樣,意義也不一樣。
要來的東西再怎麼樣也不算是自己的。
“沒區彆吧?”顧渝曉沒在這上麵糾結,“你現在回教室,不然我就不送你了。”
此刻在教室的另一頭,黃成抬頭看看天再看看地,就是不願意往好兄弟那邊看上一眼。他也是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都被老師趕到教室外麵了還得被喂上幾口狗糧。
渝曉和簡大佬說話聲音不大,黃成也就用餘光瞟到兩個人擱教室外麵‘卿卿我我’。
“那我不要了。”簡遇回垂眸,濃密的眼睫掩住眸色,“我要陪著你。”
‘我要陪著’和‘我想陪著’終歸是不一樣的,前者不但沒有商量的餘地,還帶著點義務因素。
在另一半難過的時候要陪在身邊,不然會被有心人抓住可趁之機,這是簡夫人以自己的婚姻留下的道理,在簡遇回耳邊不斷呢喃般的重複著說辭,非要將每一毫感情的變化找出原因。
不算是為了改正,隻是為了證明……若是自己不做錯,兩人之間的感情仍會如膠似漆。
——顧渝曉有點生氣,回到教室時唇線抿得緊緊的,完全不加掩飾,在簡遇回回教室時一句話都沒說。
黃成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這是?”
“煩。”顧渝曉托著腮,目光無焦距的落在試卷上。
“煩的是…簡哥?”黃成十分心虛的壓低聲音,唯恐被人當成是在挑撥。
“不是。”顧渝曉換了一邊方向托腮,手裡的筆轉出花,“煩自己。”
顧渝曉放下手看著黃成抱怨:“我是真的不會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可他又特彆想知道。
黃成作為情感理論大師麵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說不出言語,頓了半天:“就因為這個?”
“的確有點無語。”顧渝曉從客觀角度也感覺自己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生氣,“我主要是感覺他什麼都不跟我講。”
“那不得你自己發現嗎,指望著人家說算怎麼一回事?”
顧渝曉點頭:“我覺得也是。”
“唉,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生氣?”顧渝曉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他還不聽我的話。”
越說越像是在為自己的無理取鬨找借口。
“我今天下午和他道歉好了。”指尖敲了敲桌子,顧渝曉嘟囔,“我怎麼才能知道他小時候發生過什麼……”帶著簡遇回去看心理醫生怎麼樣?還是就直接問?
這種痛苦經曆算兩人間的敏感話題吧?
一時間顧渝曉做不出決斷,隻能不停歎氣。
而隔壁班氣氛以簡遇回為核心冷凝,也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隻是那氣場就讓人自覺保持沉默。自詡為簡遇回最好朋友的譚早西勇敢往前走一步,主動詢問:“簡哥,怎麼了這是?”
說著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是不太想做這種十分可能踩雷的事,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沒辦法。
“……”無言的沉默,並沒得到回應。
“心情不好回家怎麼樣?”
譚早西這可不是在陰陽怪氣,真的是誠摯建議,也是為了班裡同學的心理健康著想嗎,剩的都被凍成冰塊,且以簡哥的權勢也不需要考慮無理由回家會被訓斥。
“什麼?”
簡遇回剛才沒在聽,一回過神來便聽到這話,“我要和小魚一起回家。”
可以的,有反應了,譚早西趕緊趁熱打鐵,壓低聲音不讓人看熱鬨:“簡哥,你是和顧校花鬨彆扭了嗎?”想不出其他合理解釋,上課時發生的那一段他也看在眼裡,當時還羨慕了把簡哥能隨便出教室,沒感覺出不對勁的,可下課簡哥一回來就不是那回事了。
中途發生了啥,他也不曉得。
“嗯。”簡遇回很是不情不願的承認。
“因為什麼啊?”譚早西回想顧渝曉和簡遇回的相處模式,著實想不出是如何爆發的矛盾,“你不會給顧校花臉色看了吧?”若是這個理由他還能接受。
“沒有。”
簡遇回沒皺眉,但唇角下移了一點,微不可見的差彆。
“因為我不聽他的話。”
這下輪到譚早西沉默,讓簡哥聽話這件事距離他的世界過於遙遠,但晾著自閉的簡哥鑽牛角尖也不是那麼一回事,隻能再次開口:“顧校花讓你乾什麼了?”
“回教室。”
譚早西:就這就這?就這都能鬨彆扭就離譜。
“顧校花脾氣那麼好,放學的時候好好談一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