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上。”簡遇回也一眨眼睛說。
兩眼相望,顧渝曉看著簡遇回充滿認真的眼睛,終是軟下態度:“那好吧,我努力。”
到學校,顧渝曉如往日般和男朋友在班級門口分道揚鑣,在確定看不到簡遇回後瞬間垮下一張臉,坐到座位上重重的唉了一聲。
這一套操作看的黃成一愣一愣的,“怎麼了這是?”
“簡遇回想讓我和他上同一所大學。”顧渝曉有氣無力地說著,“我進步再大,那要一時間比得上他還是有點離譜吧?”
黃成聽完隻想沉默。
這就是小情侶們在這個階段所特有的煩惱嗎?
顧渝曉發現黃成半天沒說話,蔫蔫的抬起頭瞥了一眼:“來,發表一下你的看法,說他是不是特彆無理取鬨?”
那黃成能上這當?他才不會說朋友對象的壞話,更何況那人還是簡哥,隻能敲了兩下桌麵:“那你就繼續努力學習好了。”
“彆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已經足夠努力了。”顧渝曉一邊說著,一邊很誠實的將課本拿了出來。
他先努力著,結果不儘人意的話他也沒辦法。顧渝曉是很懷疑,簡遇回會不會乾出來放棄更好的學校去他能報考的學校這種戀愛腦的事情。
十有**。
黃成一抬頭哼了聲:“我就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惡,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說出這話,分明這一堆朋友裡最應該著急的人是他才對。
顧渝曉也對這一點很清楚,便多說了幾句:“你也彆再天天想著玩,我給你的筆記你得看,挺淺顯的把基礎分都拿到也行。”
黃成小雞啄米式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幾個字。
從窗口望到的景色和兩天前並沒有任何不同,可就這短短一天沒來上學,從個人體驗上總會有種‘與世隔絕’了的感覺,仿佛就那麼一點時間的功夫便多了很多自己錯過的事情。
比如此刻。
避開桌麵上新發下來的卷子不說,就連教室的座位安排也很讓顧渝曉茫然。
顧渝曉問黃成,黃成解釋。
“因為程堯、陳思宇和齊陽那幾個人已經確定不會回來了,所以老師就把他們的位置給撤掉了,等過兩天班裡還會重新排一次座位。”
顧渝曉很想當然的問:“你想坐哪兒?”
說不定他規劃一下,兩個人還能坐的很近。
因為之前的班主任成績至上,安排座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也懶得費時間,一般就讓按成績好壞的順序自己挑。
“這次老師自己安排。”黃成歎氣。
顧渝曉:“……”
“祝我們好運。”
這一定會被調開吧?想也知道兩個人平時說那麼多話,老師肯定看他們不順眼已經很久了,照這樣想來其實自己上課的認真程度還有待提高。
要說正抓狂撓頭的班主任其實也覺得很頭疼,調座位這種事得全方位的進行思考,是不是近視,兩人關係如何……話說她也感覺奇怪,為什麼那個叫齊陽的學生分明說好要回來上課,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班主任心心念念的齊陽同學正黑著臉在辦公室裡砸東西,文件散落一地,早有心理準備的助理眼皮都沒動一下。
這種結果是能夠預想到的,可一想到自己極有可能麵臨失業還是忍不住歎息。
“姓裴的是什麼意思?!”
這語氣聽起來著實怒氣衝衝,可說出這話的齊陽其實多少心裡有數。
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姓裴的是在南城出名的餓狼,但齊陽沒想到被反噬的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顧家和簡家對裴家發難,裴家也是沒辦法才會加快原來預定好的規劃,可就這一步,打了齊陽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到該放棄的時候。
“接下來……”助理一張嘴立刻被打斷。
“還有什麼接下來?”齊陽反問。
稱得上氣急敗壞。
助理也知道這確實沒什麼接下來能乾的,姓裴的將齊陽之前私下操作的那些事情捅了出去,一時間股價暴跌,不知道多少億在這短短時間內直接蒸發,口碑更是一落千丈。偏偏被捅到媒體的那些事情還是都有證據的,連最厲害的公關公司都沒辦法解決。
就隻有這種情形下,齊陽和那個裴先生信息上的不對等才尤其明顯。
不知道多少家蒼蠅般難纏的媒體在公司外蹲守,若不是安保係統還在,怕不都已經闖入將話筒懟到公司掌權人的臉上了。
齊先生從一開始麵對這情況一直都沒開口,看見兒子著急的模樣,才像放下一切了一樣寬慰了兩句:“這些事情對齊氏的影響的確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好好道歉從頭再來也不是不行。”
說出這話後仿佛頓時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