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梧州接連發生三起水匪搶人事件,引起了秦溯極大的注意。梧州接連寧州,乃是黃河水域的重要通道,連接黃河上遊與黃河下遊,是南北方的水運交通要塞。那群水匪據說本就是原先梧州城內的山匪,因為末世之後,變異動植物實在太多,山中無法生活,這才落水為寇。
梧州河流眾多,交織成網,在河流中心泥沙堆積,形成了一個小小島嶼,附近當地的漁民便經常在上麵打魚。末世之後,因為擔心江中有變異的魚類,百姓便不再打漁。但是前不久,那群山匪突然占據了到江心島,並且開始劫掠來往的商船和行人。
駐守梧州當地的領主,起先並沒有在意,派遣了一小隊異能將士前去剿滅水匪,但是卻铩羽而歸。那群水匪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個個都精通異能,並且居然有十多個水係異能者。他們占據河流的優勢,利用周圍的水域,將自己的水係異能發揮到最大,前去攻打他們的異能將士因為地理的劣勢,再加上準備不足,可謂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此事一出,整個寧州一片嘩然,百姓紛紛義憤填膺,請命城主派人誅殺這些水匪,為劫掠的商船和逝去的將士們報仇。
秦溯也有心訓練剛剛組建的水軍,便與秦源決定兩人親自領兵帶隊前往剿滅水匪。
“大概幾日能回來?”沈玉昀知道秦溯的真正實力,再加上有小白在側,這個世界上,他們兩人幾乎沒有敵手。
“少則三四日,多則十餘日。”秦溯沉吟道,“此去我不但要將這群水匪剿滅,還要改建梧州異能軍隊與領導人員。梧州地理位置特殊,可謂是我們寧州腹地的第一層盔甲,必須要謹慎對待。若不是這次水匪給我提了一個醒,我險些忘記了這一層,梧州的其他力量可以落後,但是水軍一定要是全國最強最大,這樣我們才能有備無患。”
沈玉昀點點頭,心裡極為讚同。新周與新以黃河為界,秦南北對峙,雖然目前看著和睦相處,但是保不齊那天就會發生大戰,而梧州正好處於黃河中心,兩者之間,目前正被新秦占據,一旦開戰,它便首當其衝,會是新周第一個攻打對象。
秦溯與沈玉昀談話完的第二日,就帶著千餘水軍前往梧州。
泯水江前,滔滔黃水波濤洶湧,翻騰不儘,滔天的白浪卷起浪堆,猛然衝向岸邊圍起的土牆,發出震耳欲聾之聲。
梧州的領主張明站在秦溯的左邊,一手指著茫茫江水上若隱若現的島嶼,一手比劃道,“領主,那島就是江心島了。此島處於泯水、渭水與涇水交彙之地,四周江流勇進,暗石無數。平日商船來往,都十分小心,避免撞上暗石。漁民和商船一般情況下會在江心島補給住宿,等天氣好時再去打魚或是行船。自從水匪占據江心島之後,他們利用火係異能蒸發水汽,升騰薄霧,使江麵目不能視,無法探測他們的具體位置與實力。
同時,在島嶼外圍,每日都會有水係異能者利用異能,卷起滔天巨浪,以作威脅恐嚇之用。屬下派人去探查過,但是都無法靠近江心島。要剿滅這群水匪,不僅需要大量的水係異能強者,更要熟悉這四周的地勢,不然極易落入水匪圈套,船毀人亡。”
秦溯點點頭,他來此地之後,也發覺這群水匪不像是沒腦子的樣子,反而布局縝密,心思細膩,將江心島四周的天時地利掌握的十分精準。
他們就是料定了梧州城內現在不僅無人熟悉江心島,更是沒有多餘的水師前去澆滅他們!
“城主——”張明低著頭,欲言又止。
“說!”秦溯淡淡道。
“三日前,新周派遣的使臣和商隊剛好路過江心島,目前傳來消息,使臣與商隊人員全數被劫,交易商品也被扣在了上麵。”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說?!”秦源率先忍不住發難道。
新周與新秦雖然鼎足而立,但是因為遺留原因,兩家互通有無,一直進行貿易與生活往來,有新周的商隊過來,並不是稀奇事,隻不過那商隊上麵還有新周派來的使者,這裡麵的意義那就不一樣了!
這群水匪,居然一次性將新周和新秦這兩國的麵子往地上踩,不知是該說他們不知所謂,還是本事通天了!
“這……水匪的事情,我們這邊都知道,一個月前就封鎖了水道,但是誰知道新周那邊真的一點消息都沒傳過去,而且還派了使臣過來。”張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十分無語。他在心中也暗自嘀咕,不知道這新周在搞什麼,這麼大的事,他們那邊的探子居然沒有一個人傳了消息回去,真真是奇也怪也。
張明不會知道,新周的探子確實傳了消息回去,但是偏偏不巧,途中遇上一隻鷹王覓食,那隻雪白的信鴿便成了鷹王的口中餐。
“新周的使臣所來何事?”秦溯問道。
“不清楚,沒有具體消息。”
秦溯麵色古怪,原男主周盛翔不像是一個急功近利或者意氣用事的人啊,這才區區半年,兩家都需要休養生息,沒道理這麼快他就按耐不住了,除非是有什麼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秦溯越想越覺得,該不會是周盛翔知道沈玉昀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氣的失心瘋了吧!
一想到可能真是這個原因,秦溯就如鯁在喉。家裡柳幽之含情脈脈,外麵周盛翔虎視眈眈,他的地位越發的岌岌可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