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農家生活(2 / 2)

“放心,以為我還像以前傻啊。”譚青槐挺起胸膛,自信滿滿道,“我有法子。”

青桃沒再問他什麼法子,把酒罐子給他抱著,借故問他關於酒的詩,譚青槐落落大方的背給青桃聽,還讓青桃跟著背。

讀書人地位崇高,會吟詩作對的尤甚,譚青槐去年就嘗試自己作詩了,湊巧他寫的詩和酒有關,順勢背給青桃聽。

“古人愛品酒,醉後筆上走,青青河邊柳,魚兒水中遊。”

意思直白易懂,青桃鼓勵他繼續努力,譚青槐大受鼓舞,又開始背書,一句一句的讓青桃解釋意思。

講一會兒書背一會兒詩,這趟跑腿時間過得很快。

走進院門譚青槐還意猶未儘,心想青桃哪兒是天賦異稟,分明無師自通,詩詞文章張嘴就來,文曲星下凡也不為過,他納悶青桃真是女孩嗎,會不會帶把家裡人沒仔細看把她當女兒養的?

懷著這個疑問,他去找邵氏解惑。

邵氏在屋裡整理床鋪,該收進櫃子的收進櫃子,該換下來洗的洗了,聽到譚青槐的聲音,她一臉慈愛,“怎麼了?”

郭寒梅也在。

譚青槐搖搖頭,又跑出去了。

一驚一乍的逗得邵氏失笑,愣神間郭寒梅眼疾手快的卷起了床單,“娘,我把床單拿起洗了。”

不敢直視邵氏的眼睛。

她聽到青桃說把東屋還給青文和她,心裡樂不可支,滿心期待回屋收拾衣物搬去鎮上,豈料邵氏隻字不提,譚青文氣定神閒不吱聲,她心裡沒底,諾諾道,“床單曬乾了就擱我房裡吧,爹娘下次回來前托人捎口信,我提前把床鋪好。”

平時邵氏的屋拿鎖鎖住的,鑰匙在邱婆子手裡,前兩天來清掃屋子鋪床的是青桃,照理該她來的,她慚愧。

“娘覺得...”

“放青桃屋裡。”邵氏態度不冷不熱。把凳子反過來蓋在桌上,茶葉收進抽屜放好,她回來的次數好,屋裡沒多少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郭寒梅抱著床單畢恭畢敬的站在床前,神色木訥,邵氏更為不喜,嫁作人媳捋不清事,換了青桃抱著床單就去洗了,哪會像根木樁似的杵在那,她抿了下唇,沒像邱婆子板著臉發飆,聲音沉沉道,“等鎮上的屋子弄好了你和青文搬來鎮上。”

兒媳不好受罪的是兒子,邵氏決定到時候好好教她。

照她的意思像讓青文跟她回鎮上的,譚秀才不同意,覺得她們走了又剩下青桃孤零零的,留譚青文他們給青桃作伴。

邵氏警告她,“明年院試至關重要,你要纏著青文胡來耽誤他讀書的話彆怪我不給你好臉。”

郭寒梅臉紅,又不敢辯解,悻悻道,“好。”

關於這點,郭寒梅當真有苦無處說,譚青文於那事上並不熱衷,隻想趁年輕用功讀書考科舉,完全不著急子嗣,為此郭寒梅惶恐了好些天,生怕幾個月後肚子沒動靜邵氏不喜歡他,如今聽到邵氏這樣說,心裡既高興又愁得慌。

邵氏又道,“你做大嫂的勤快些,彆把活都丟給青桃。”

“你是大嫂,凡事要讓著她。”

郭寒梅點頭說好。

邵氏臉色好看了些,說起搬家的事。

郭寒梅嫁進譚家的嫁妝不算多,一個櫃子,一套被褥,眼下都在南屋臥房,櫃子搬去鎮上沒地放就留在這邊,被褥可以拿到鎮上去她和譚青文用。

冬天冷,多床被褥是好的。

郭寒梅想岔了,以為鎮上被褥不夠用,心思活絡的提議,“被褥沒用過,三妹喜歡新的就給三妹用吧。”

透過東屋之事,郭寒梅知道譚秀才和邵氏打心裡偏疼青桃,討好青桃能讓邵氏對她滿意的話被褥給青桃沒什麼。

哪曉得邵氏又沉了臉,“嫂嫂的嫁妝給小姑子用,你是要人戳著我的脊梁骨罵呢,咱家再窮不至於連青桃的被褥都買不起。”

丟下這話,邵氏頭也不回的走了。

郭寒梅叫苦不迭,本想討好邵氏結果又弄巧成拙,掐著懷裡的床單,舔著笑追出去,“娘,我洗床單去了啊。”

邵氏沒有和她說話。

直至回鎮上時也把郭寒梅撂旁邊,抓著青桃的手交代她,“有活叫你大嫂做,你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彆累著了。”

劉氏買了肉回來青桃就沒閒著,夾了豬毛接著生火燒豬蹄,燒黑後拿菜刀刮,刮了又反反複複的洗,洗乾淨丟鍋裡燉,比她這個多娘的還忙,邵氏道,“你缺什麼差人去書塾送信,娘給你買。”

何家的那筆錢要回來了,再有兩日又有學生們的束脩,手頭會寬裕很多。

“好。”青桃滿口應下。

送走邵氏和譚秀才,青桃回灶房守著繼續燉豬蹄。

暮色降臨,院裡充斥著肉香味兒,平日不扯著嗓門喊不會回家的譚青河幾人爭先恐後的跑進門,吸著空氣裡的香味乖巧地站在灶房門邊,細著聲問青桃鍋裡是不是有回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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