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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沉迷 川瀾 12502 字 7個月前

雪沉,我是為你好,我真的不甘看你為她折磨一輩子,就算生命所剩無幾,我也希望你乾淨地走,而不是作為許肆月這種人的丈夫。

她從沒愛過你,卻要在你死後繼

承財產,帶著其他男人玷汙你的聲名,讓你永遠成為彆人口中譏笑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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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科技的車隊抵達瓏江鎮後,喬禦馬上去露天營地找人,等看見顧雪沉和許肆月的狀況,他當場飆淚。

顧雪沉問他:“出去的路能通行麼?”

“能!”喬禦忙說,“或許彆的車不好辦,但咱們是大批量運送物質的,往返暢通無阻,如果我們直接回明城,開車的時間會有點久,坐飛機的話——”

許肆月攥緊顧雪沉的手,輕聲打斷:“去涼城。”

涼城是距離瓏江鎮最近的城市,從明城過來的飛機,也是在涼城降落,再換車過來,那邊沒有受到地震太大的波及,一切還照常運作。

她必須最快速度陪雪沉去正規醫院處理傷口,確定他的安全。

顧雪沉護著她上車,喬禦貼心準備好了基本必需品和乾淨衣物,許肆月沒脫,直接在裙子外麵套上一件長衣,簡單把臉擦淨,展開外套,小心翼翼披到顧雪沉肩上。

“疼嗎?”她咬唇問,“我輕一點。”

顧雪沉搖頭,許肆月湊過去,給他仔細擦拭臉頰上的汙跡,一直到脖頸鎖骨,把她雙手至指尖也一一照顧到。

“我還不太會照顧人,”她小聲說,“我會學的。”

許肆月想親親他,被他習慣性錯開,她眼裡濕潤,對準他唇用力吻下去:“彆忘了,你答應我三天,現在一天還不到。”

程熙昨晚就被送到了其他營地,現在重新聯係上,喬禦把她接上了彆的車,許肆月跟顧雪沉靠在一起,駛出瓏江鎮的路上,不止一次看到救援隊從廢墟中抬出麵目全非的遇難者。

一個守在旁邊的年輕男人撲到一具殘破女屍上,撕心裂肺地嘶聲痛哭,緊抱著不放。

許肆月艱難忍住的淚頓時泉湧。

她抿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那時候以為雪沉出事了,用手去扒廢墟,無論死活都要去找他的劇痛又殘忍襲來,她不堪忍受地歪頭,埋進他頸窩裡。

緊密相貼的一刻,她才意識到,顧雪沉比她顫抖得更厲害,全身冷得像冰。

路況太差,車從瓏江鎮開出到達涼城用了將近三個小時,喬禦直奔市內人少錢貴的那種高端私立醫院。

到了診室

,顧雪沉想按著許肆月先看,許肆月硬是把他壓著,聲音帶出一絲哭腔:“醫生,他肩膀那裡的衣服已經黏在身上了,拜托你取的時候慢一點,我怕他太疼。”

醫生看了傷情,連連搖頭:“這怎麼忍住的!”

顧雪沉把許肆月往外推:“在簾子外麵等。”

“我不,”她死不聽話,把他手牢牢抓著,“我陪你。”

許肆月說得勇敢,卻根本不敢去看,那一大片布料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必須撕下來才能處理傷口。

她扭頭,感覺到顧雪沉沁出的冷汗和一聲不吭,以及那些讓人心碎的剝離聲,眼淚洶湧地往下湧。

“還好,不幸裡的萬幸了,肩膀和雙手的骨頭都沒什麼事,”半晌後,醫生看著結果說,“看著可怕,但大多是皮外傷,好好上藥,注意彆碰水。”

許肆月身上也是一樣,她的傷少得多也輕得多,膝蓋昨晚顧雪沉處理得好,已經開始結痂。

從醫院出來時,一樓大屏幕上在播放瓏江鎮的新聞,屏幕上閃過玫瓏客棧的廢墟以及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喬禦試探問:“顧總,咱們回明城嗎?”

許肆月沒說話,但身上抖得嚴重,蒼白地瑟縮成一團。

顧雪沉摟住她,她睫毛在顫,可憐得讓人無措。

“找個酒店,”他啞聲說,“她需要休息。”

喬禦早就探好了地形,徑直把車開去車程最短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飛速辦理入住,特意選了情侶套房。

他總覺得,顧總和太太之間,有些東西似乎沸騰得藏不住了。

走廊的地毯很軟,走起來悄無聲息,許肆月的臉掩在外套的大帽子裡,手死死勾著顧雪沉,不肯鬆開他的指尖。

房門的噪音很小,在身後無聲關閉。

涼城的天陰著,看起來在醞釀大雨,薄簾擋住的窗外,暗得像是傍晚時分。

沒有彆人了,隻有他跟她,房間乾淨,空氣裡有清淡溫暖的香氣。

許肆月踢掉鞋子,臟兮兮的腳丫踩在地板上,輕聲說:“雪沉,我好冷。”

她聽到顧雪沉的呼吸在緩慢加重。

他沒說話,回身站到她麵前。

許肆月怕他走,撲上去抱住他,顫巍巍求救:“我還是害怕,看見那些屍體,我就想到……

我差一點活不到今天。”

實際上她想的卻不是自己,全是顧雪沉的危險,但隻有把自己的死說給他聽,才能攻破他最後的防線。

她抬起頭,帽子掉落,露出雪白小巧的臉,素顏清純無辜,眼裡透著恐懼和依賴,像被虐待過的小貓,嗚咽著祈求主人憐愛。

“雪沉,你答應過的,你現在不是彆人,隻是我老公,你哄哄我。”

許肆月的所有感受,顧雪沉隻會比她深重千倍萬倍。

她每一句提醒,每一次強調,都在研磨他所剩不多的意誌。

那些死彆和屍體,永遠找不回來的錐心劇痛,以及眼前活生生求他疼愛的小姑娘,扭纏在一起,成為讓他致命的深潭。

他急速地陷落,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隨時要觸底,粉身碎骨。

顧雪沉垂眸,無力地遮蓋著眼中癲狂,把她帶到床邊:“……先休息,我太臟了,洗乾淨回來哄你。”

他轉身去浴室,許肆月沒阻攔。

房間裡很暖,那道磨砂玻璃門關起來,裡麵亮了燈,透出模糊光暈。

許肆月吸了口氣,對著牆邊的大片穿衣鏡,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直到什麼也不剩。

鏡中的女體纖細凹凸,皮膚白得發光,有些臟汙血痕和創傷,卻顯得異樣靡豔,有殘破的美感。

她慢慢走到浴室門外,看著裡麵朦朧的輪廓。

他手和肩都受傷了,很疼。

她不該在這個時候。

但她更清楚,也唯有在這個時候,生死分離的重量狠狠壓在他身上,他神魂不穩,心臟一戳即破,他才能完全失去控製,把所有壓抑的感情和痛苦宣泄。

她才能……換來他狠狠壓在她的身上。

她要顧雪沉。

他的隱忍,也隻有極致瘋狂的親密才能紓解。

許肆月手碰在門上,無害地軟聲說:“雪沉,我想洗一下手,你先轉過去,背對門好不好。”

她看到,那道修長輪廓真的轉過去,頭垂著,沙啞說:“……進來。”

許肆月身無寸縷,光著腳走進浴室。

顧雪沉背對她站著,長褲還完好,上衣解開了扣子,鬆鬆掛在肩上。

許肆月把門輕輕關上,隨手拉開水龍頭,指尖沾了熱水,把手徹底洗淨,而後來到他身後,直

接伸手扯掉他的衣服,抱住他的腰。

顧雪沉反射性扭頭,目光撞上大鏡麵,裡麵清楚映出,緊緊擁著他的人,全身瑩白勝雪,臉頰上浮著紅暈。

他心臟轟然炸裂,去抓她的手。

而她已然輕飄飄把手落下去,撥開他腰帶搭扣,扯下拉鏈,唇灼熱柔軟,動情吮吻他脊背上的累累傷痕。

“現在不是帳篷了,你可以狠狠弄我,我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

“這份劫後餘生的甜點,我已經替你拆好了包裝,顧雪沉,你要吃麼?”

作者有話要說:媽噠還是沒寫完,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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