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 2)

放肆沉迷 川瀾 6732 字 8個月前

顧雪沉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她咽了咽,輕聲說:“雪沉,我幫你換衣服。”

許肆月拾起門廳櫃子上備好的禮服,從裡到外,一件一件耐心給顧雪沉穿好。

係上最後的衣帶,她退開兩步,看得發愣。

顧雪沉立在明澈燈光下,眼前被綢帶遮擋,更襯得眉骨英挺,鼻梁削直,淡色的唇微抿,線條凜冽,修長脖頸被交疊的領口束縛,往下一身濃紅垂地的古典禮服,她技術不夠熟練,穿得有些不整齊,反而禁忌又放浪。

許肆月激動得手都不穩:“該我換了,很快的。”

她手忙腳亂抓過新娘的衣裙,越緊迫越出錯,有條腰帶一時找不清該係的位置。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扣住她。

許肆月抬起頭,顧雪沉當著她的麵,緩緩扯掉了眼前的遮擋。

公寓的麵積不大,滿眼儘是熱烈喜慶的紅。

地麵到屋頂,精致到每一點細節的古風布置,繡金線的大紅喜綢從進門蔓延到客廳,龍鳳喜燭擺在美好寓意的果盤和交杯酒後,還沒來得及點燃。

他身上是刺繡的衣袍,他的新娘赤著腳站在地上,長發披散,繁複的新娘禮服隻穿好了一半,衣襟敞開,露著雪白細膩的腰和腿,手裡還抓著蓋頭。

許肆月通紅著臉,欲哭無淚:“你太早了!我還沒弄好……”

話才說了一半,她眼前突然光線一暗,蓋頭蒙在了頭上,緊接著就被顧雪沉攔腰抱起來。

許肆月來不及了,趕忙說:“雪沉,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喜歡那些大張旗鼓,很多人圍觀的婚禮,你隻想跟我兩個人,不受任何打擾,所以我買了房子,選在這兒。”

“我想給你一個最傳統踏實的婚禮,我們拜天地,掀蓋頭,喝交杯酒,許諾一生,過真正的洞房花燭夜,”許肆月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可惜時間太緊了,有點粗糙,我還沒學會怎麼穿禮服……”

說完這些,她剛好被放在客廳大紅的喜墊上。

下一秒,許肆月聽到火柴劃動的聲音,喜燭被他點燃。

顧雪沉跪在她麵前,給她整理衣裙,戴正蓋頭,他攥緊她的手,沙啞說:“一拜天地。”

許肆月愣了一下,不知怎麼淚如泉湧,她匆匆跪好,隨著他一起俯下身,額頭碰地。

“二拜高堂。”

他沒有為他婚姻祝福的父母。

許肆月的眼淚掉到裙擺上:“雪沉,我們還有外婆,是我的,也就是你的。”

第三聲是她說的:“夫妻對拜。”

燭光劈啪閃爍,兩道身影麵對彼此俯身,顧雪沉聲線不穩:“禮成。”

許肆月的蓋頭被掀開,不等她睜眼看清,深重的吻就壓下來,攫取她的唇舌。

她從懷裡摸出一個手工縫的小包,放進顧雪沉手心裡,稍稍退開,盯著他濕潤泛紅的黑瞳:“定情信物。”

“……什麼。”

許肆月淚蒙蒙地笑:“你自己看。”

顧雪沉猶如對待什麼易碎珍寶,打開封口,手腕顫了一下。

裡麵是牢牢紮在一起的兩束頭發,長短分明。

“手術前我給你剪掉的頭發,我都保存起來了,跟我的綁在一起,從今以後——”

顧雪沉抬頭看她,她桃花眼彎著,一字一字和他說:“結發為夫妻,死生不相離。”

他跟她領證結婚的那天,渴望過一點點喜慶的紅色。

病發倒在辦公室床邊等死的時候,他把有她頭發的綢袋摘下來,靈魂也不敢糾纏她。

現在,她都給了他。

許肆月的衣襟沒有係緊,隨著動作散下來,她懶得管了,端起酒杯:“雪沉,喝完交杯酒,就該洞房花燭了。”

燭火下,她臉頰緋色,眸光璀璨欲滴。

許肆月杯子裡是真的酒,她仰頭一飲而儘,顧雪沉的是水,卻遠比酒更刺激感官。

滿地軟紅,許肆月探身吹熄蠟燭,伸手勾住顧雪沉交疊的領口,一把拉到鎖骨下,她凝視著大片冷白色的肌理,狀似苦惱問:“醫囑雖然說可以,但是不能過激……”

“什麼算過激?”她有了一點醉意,無辜控訴,“你隻要一動,都很過激。”

燭火滅了,光線隨之轉暗。

顧雪沉靠在桌子旁,濃紅的衣衫被她扯得散亂,他拽過許肆月的腰帶:“擔心我麼?想幫我?”

許肆月純良點頭,主動去吻他下巴喉結。

他很低地在喘,難以自抑地微仰起頭,沙啞蠱惑:“月月乖,坐上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