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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沉迷 川瀾 3084 字 4個月前

明城的冬天不易下雪,許肆月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她暗中找了很多以雪景著稱的地方,想在這個冬天和雪沉去,選來選去,北海道不但離得近,又有答應過他要一起看的海。

他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雪這個字之於他,是汙穢血腥,是他從來沒有被期待和愛過的童年。

她想用親密無間的美好取代。

許肆月仰頭回吻他,輕輕說:“我嘗到了,不隻是下雪的雪,還有雪沉的雪,你呢?”

顧雪沉笑聲裡有一點鼻音:“甜。”

許肆月早就做足了攻略,對北海道好玩好吃好看的如數家珍,她在機場等老公的時候訂好了溫泉酒店,一路牽著他吃喝過去。

到晚上,許肆月喉嚨有點癢,一絲絲感冒的征兆,她沒空關注這個,小心思活泛得不行,趁著顧雪沉換衣服,她特意裹上條黑色浴巾,微卷的長頭發散下來,襯得骨架纖細,全身皮膚泛光的白,臉頰再蒸紅一點,自己也覺得嫵媚豔麗,活色生香。

她沒穿鞋,悄聲踩著地板,輕手躡腳走到顧雪沉身後,抬起腿,用瓷白的腳尖慢悠悠蹭他。

一下,沒反應。

她腿又高了一點,從顧雪沉腳腕挪到膝彎,他竟然還不為所動。

許肆月不信邪,半倚著牆,幾乎要夠到他腰間,他解著領口的手忽然停下,把她光溜溜的腳一把握住。

熱度順著微涼的皮膚飛快蔓延到身體裡,小月亮心一亂,構思好的一套撩撥路數根本來不及施展出來,就被顧雪沉直接抱起:“不穿鞋,浴巾還這麼薄,不怕病得更重?”

許肆月真忘了,一臉茫然:“我沒生病——”

剛說完,她下意識捂住嘴,連著咳嗽了幾聲。

顧雪沉摟著她坐到塌上,單手掀開桌案上的杯子蓋,許肆月看見裡麵裝的不是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好的藥,他端起來自己喝了一小口,試過溫度和味道,才送到她嘴邊,低柔地哄:“這邊太冷,你身體不適應,聽話,把藥喝了。”

許肆月本來完全沒有難受的感覺,結果現在往顧雪沉懷裡一窩,立馬覺得身嬌體軟到要昏過去。

完了,作為一個病號,想作妖,想撒嬌。

她病懨懨往顧雪沉胸口貼了貼,身子蜷成一小團,長睫顫巍巍的,拿出可憐樣討他心疼,弱弱地念叨:“喝不下。”

顧雪沉手臂圈得很牢,依然不滿足,把她抱得更緊些。

許肆月虛弱的小腔調端得十足:“老公親我一下,我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