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劇痛中緩過來,冒著冷汗,抬眼看簡行之,眼中全是憤怒。
“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們宗門都是這麼過來的。”
簡行之理直氣壯:“你既然入了上極宗,萬不可嬌氣了。學會挨打是必須的,不然日後與人交戰,你無法忍受疼痛,首先就輸了。”
“滾!”秦婉婉被剛才的疼痛激瘋了,抬手指著遠處,“我不進你宗門了,你也彆教我,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你給我滾!”
“我知道修行過程很痛苦,你不適應也是自然。”簡行之神色平靜,“但你既然拜我為師,就不能半途而廢,現在還困嗎?”
“你怎麼下得去手……”秦婉婉見他這麼堅定,幾乎快哭出來,抬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強調,“這是胸!這麼大的胸啊!你沒感覺我是個人嗎?沒感覺到我很柔弱嗎?你把手放我胸上,就為了震斷我的肋骨嗎?!”“我要是在意你胸不胸的,”簡行之一臉冷淡,“我就不配當你師父。來吧,是跟我學,”簡行之抬起手,手掌就在她胸口前半寸,“還是再斷一次?”
秦婉婉不說話,她胸口激烈起伏。
簡行之看著她,目光冷靜專注,好像他麵前不是個人,就是個樁子。
看著這個人堅定的眼神,那一刻,秦婉婉突然感覺,這個人,改變了她的世界觀。
他的執著,他的堅持,他那與眾不同的簡單。
都讓她心裡隻剩下一個想法――
她要錘爆他的狗頭!!!
要什麼迂回,要什麼戰術。
唯有暴力能夠對抗暴力,隻有魔法能夠打敗魔法。
她現在根本不想要什麼對不起。
她就想把這個人踩在腳下,把這個人骨頭一寸一寸踩碎,把他對她做過的,十倍百倍償還!
“我學。”
她咬牙切齒:“我一定好好學。”
“好,”簡行之笑起來,“我等你出師,到時候,你我師徒一起回到仙界,聯手打上寂山!”
“好,”秦婉婉點頭,“我一定在寂山等著你,師父,來吧!”
說著,秦婉婉主動出手,抬手和簡行之手心相抵,跟隨簡行之靈力循環。
簡行之對秦婉婉這份積極進取非常滿意。
秦婉婉認真學起東西來,極有天賦,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大概學會了兩套心法運轉,也不休息,直接上路,和簡行之一麵打一麵往鬼城趕過去。
兩人晝夜不歇地打。
秦婉婉淬體功法練得還不算熟練,有時候超出限製,直接暈過去,簡行之就把她背起來,秦婉婉經常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就在簡行之的背上,她基本就是毫不猶豫一手刀,或者抬手就勒住簡行之脖子想弄死他。
簡行之就立刻還手,和她繼續打。
很快秦婉婉就發現,簡行之在她麵前有一些限製。
比如他不能對她使用法術,她猜測這可能是係統怕他用法術弄死她,於是她就肆無忌憚用起法術追著他打。
兩人你追我趕,不到半個月,秦婉婉第一次踩斷簡行之肋骨。
雖然是出於法術壓製,但對秦婉婉來說,也已經是一種極大的鼓勵。
當她懷揣著一腔憤怒和簡行之在沙漠裡互毆時,遠處天劍宗內,謝孤棠跪在掌門清虛子麵前,低著頭不說話。
“你要親自去?”清虛子皺起眉頭,“可你是問心劍這一代唯一傳人,你若出了事,死生之界怎麼辦?”
“玲瓏玉事關重大,它在弟子手中被人所奪,是弟子愧對師門,必須討要回來。”
謝孤棠說得認真,清虛子歎了口氣:“派彆人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孤棠,為何你非要去?”
謝孤棠沉默不語,好久,他輕聲開口:“秦姑娘於我危難時,舍身助我,我又曾答應過龍前輩,會照看好她,結果卻為玲瓏玉置秦姑娘於險地,這是我虧欠於她。如今她身懷龍丹,為賊人窺伺,”謝孤棠抬起頭,看向清虛子,“這一次,我想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