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孤棠沒有多問原因, 見秦婉婉打定主意,便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那明日我來找你, ”謝孤棠囑咐, “若無他事,我先回去了。”
“早些休息。”
秦婉婉送著謝孤棠出去,到了門口,謝孤棠抿抿唇,遲疑回頭,秦婉婉一愣, 就覺謝孤棠身上清香撲鼻, 心神一晃間,聽謝孤棠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明日我晨起就找你練劍, 可否?”
“哦。”秦婉婉心跳快了半拍。
這是約她嗎?
第一次有男生這麼當麵約她, 她有些小小的緊張呢!
她不敢怠慢,連忙點頭:“自是可以的。”
“那太好了,”謝孤棠笑起來,“就不知前輩是否會來指點一二?”
躁動的心突然冷靜, 看著青年清俊的麵容上迷惑人心的笑,秦婉婉揚起笑容, 溫和道:“看命吧。”
說完,她“啪”一下合上大門,剛回頭,就看藍衫青年坐在斜靠在窗台上, 秦婉婉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是誰時, 拍了拍胸口:“師父, 您要來能走正門嗎?”
“怕打擾你啊。”
簡行之靠在窗上坐著,看了一眼屋中:“謝孤棠就這麼走啦?不多說幾句?”
“事兒說完了也沒什麼好留的,”秦婉婉說著,看了一眼還在窗戶上的簡行之,“師父不休息,過來做什麼?”
“我,”簡行之一時被問住,他結巴著,“我就過來看看你傷怎麼樣。”
說著,簡行之感覺自己似乎是找了個極為合理的理由,從窗戶邊上跳下來,拉過秦婉婉被謝孤棠包紮過的傷口。
這些傷口都是法術造成,春生無法痊愈,簡行之看了一眼,頗為嫌棄,不等秦婉婉開口,就果斷把繃帶拆了,一麵拆一麵埋汰:“一個劍修傷口都包不好,這兩百年都乾些什麼?”
說著,簡行之把秦婉婉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他比謝孤棠包得精致,包完了還打了個蝴蝶結,滿臉欣賞:“看,這不好多了?”
“哦。”
秦婉婉覺得也沒差,但她從不打擊人,便微笑:“師父包得真好。”
“是吧?”
簡行之高興起來,一抬眼,便脫口而出:“以後還是得我給你包,其他人都不行。”
秦婉婉一愣,簡行之也莫名覺得這話有幾分不對,趕緊找補:“將就將就也不是不可以。我的意思就是……”
簡行之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最後乾脆放棄,認真看她:“師父肯定是對你最好的。”
“哦,”秦婉婉被簡行之這一番糾結搞得有些茫然,但還是故作清醒,“知道。”
“你知道就好,”簡行之舒了口氣,“千萬不能有了男人忘了師父。”
“你放心,”秦婉婉明白簡行之的意思,用包得像個拳擊手套一樣的手深情拉著簡行之,“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簡行之深受感動,聽見孝順,有些安心,又好像總覺得有些不對,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給秦婉婉拉著,故作高深:“你有這個心,為師就放心了。”
“那,師父您要沒事兒,”秦婉婉抬手指門,“就回去睡了?”
“嗯。”
簡行之點頭,毫不猶豫往秦婉婉指的相反方向的窗戶走去,撐在窗戶上一跳,□□而出。
秦婉婉不太明白他這個翻窗戶的習慣怎麼養成的,正打算去關窗戶,就看人去而又返,突然探出腦袋,在窗口認真看她:“彆給我設結界了,我心裡怪不好受的。”
說完,不等秦婉婉答話,人就像風一樣跳回了自己屋裡,“啪”一下關上窗戶,像是怕秦婉婉追過來一樣。
秦婉婉緩了片刻才意識到簡行之在說什麼,她翻了個白眼,關上窗戶,低罵了聲:“幼稚。”
這種小學雞式的占有欲,她打從小學後就沒有了。
“我覺得……”
麵對秦婉婉這種評價,38終於遲疑開口:“可能也不是幼稚,也可能成熟。”
“嗯?”
秦婉婉沒聽明白:“什麼成熟?”
“就……”38暗示得很隱晦,“他可能長大了。”
“說人話。”
秦婉婉直接命令,38放棄了,隻告訴她:“還是休息吧,明早要練劍呢。”
秦婉婉知道係統有一些限製,有些話不會直說,她也懶得深究,反正簡行之具體想什麼,和她飛升大業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躺回床上,在到底是修煉還是睡覺間猶豫片刻後,安詳閉上了眼睛。
好好睡覺,才有力氣修煉。
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天還沒亮,她就聽見了外麵敲門聲:“婉婉。”
謝孤棠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秦婉婉還沒睜開眼睛,簡行之就在床上瞬間清醒。
他睜著眼躺在床上,有些惶恐拉著被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麼,滿腦子就在到底要不要出去之間遲疑。
謝孤棠主動邀約秦婉婉,這是他們感情一大進展,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按理來說,他不該打擾,可為什麼,他這麼想去看看?
簡行之在床上睜著眼對於要不要出去“偶遇”謝孤棠猶豫不決,秦婉婉被謝孤棠叫醒,揉著眼睛打開門,看見謝孤棠手負長劍,似如清晨朝露,溫和一笑:“傷可好些了,一同練劍嗎?”
冷風吹得秦婉婉頭腦瞬間清醒,她想著要還要讓謝孤棠辦事,對於他的要求,她沒有拒絕的道理,趕緊點頭:“稍等。”
說完,她稍作洗漱,立刻出門。
謝孤棠有些向往看著簡行之的房門:“不知前輩……”
“走了走了。”
秦婉婉想著昨天簡行之運轉春生修複全身,春生雖然是修複心法,但其實極為累人,應當好好休息,秦婉婉不想打擾,便拖著謝孤棠走遠:“彆打擾他睡覺。”
簡行之躺在床上聽著外麵人的對話,聽著他們走遠,然後就聽見【叮鈴】一聲積分到賬的聲音。
【恭喜,積分 5哦!】
簡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