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說的這是哪裡話,我雖然是遭了歹人陷害來了顏家,可我一直都把舅舅和您當做家人,您這兩天對我缺衣少食我不敢有怨言,可您三番兩次設計陷害我我隻能請舅舅為我評理了,我來到顏家是父皇的旨意,若您有所不滿我也可以搬出去住,以後不礙了您的眼就是。”
她這一句話明麵上是退讓,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畢竟陛下的聖旨在前,不管秦淮做了什麼都得要留在府裡,若是有了彆的變故這顏家就算是抗旨了。
舅舅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因為白氏的錯誤而自毀前程,乾預了顏氏的未來。
白氏這會兒還在哭訴,想來也是知道了秦淮話裡有話,正當顏妝成準備上前說兩句的時候卻被顏律己一下打斷了。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麼!”
顏律己雖然震怒,但還要強行冷靜,對著秦淮軟言細語的勸道。
“淮兒你放心,若這件事真的是你舅母委屈了你,那舅舅一定會為你做主。”
正說著呢,錢管家就已經領了個小廝上來,這小廝昨天被顧白修打暈,一整天又連個正經人影都沒見著,一進門看到這副情景,當即就被嚇軟了腿。
錢管家看了看這小廝的模樣,回話道:“老爺,這小廝已經被帶到了,已經對照過名字了,確實是夫人院子裡的不假,可看樣子是受了驚嚇。”
秦淮唯恐有人以為自己對著小廝屈打成招,立即上前解釋道:“這人是半夜被抓住的,也不過就是餓了大半天而已,若是現在問話也並不妨礙。”
“拿點水來,先讓他喝上幾口醒一醒,也好仔仔細細的將這件事說個明白。”
事已至此,顏律己隻能吩咐人拿了水來,思考著如何解決這件事,他這才剛一回來就趕上了這等費腦子的大事,心裡也慌張的很。
“說說吧,誰派你來得,你又為什麼要對我的潯陽下此毒手。”
見時間差不多了,秦淮提高了音量問道。
這小廝還是有幾分滑頭的,一星半點也不願意透露。“沒有,奴才沒有!”
“沒有?人證物證聚在,你若是實話實說還有幾分活路,若是還敢為彆人隱瞞就先把你的指甲一個一個剝下來,再將你的雙手浸到辣椒水裡,那滋味你想想便知道了吧。”
秦淮知道擔心受怕還餓了一天的人必然是心裡害怕容易動搖的,秦淮隻不過是稍微嚇嚇這小子而已,沒想到他便經不住了,頻頻望向白氏求助,見白氏沒有反應就第一時間跪地磕起了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