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顏妝成在冰壺奪魁的事讓白氏也借解禁足令,今晚上舅舅還準備讓一家人聚一聚,還是錢管家親自來通知的秦淮。
距離上一次和白氏那一役也有十日了,想來舅舅應該也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把她和白氏之間的誤會解開,秦淮當然要賞光前往了。
秦淮臉皮厚自然不會覺得尷尬,她就想看看白氏今日會怎麼麵對她,顏妝成又會怎麼掩蓋之前的作為。
玉奴得了消息後擺弄著桌上的珠釵,詢問道:“表小姐今兒準備穿什麼去赴宴啊。”
對於玉奴的重視秦淮倒不以為意,“不過就是一起用個晚膳而已,怎麼就是赴宴了。”
“這可不一樣啊,這回二小姐冰壺得了雲州的第一,不隻有蘇公子的一雙金鐲做頭彩,還在雲州各世族麵前露了臉,老爺一高興說不定也給我們發賞錢呢。”
一想到這是玉奴就忍不住笑開了花,連給秦淮打扮也尤為上心。
想來這冰壺賽就像是潯陽城的才女選拔,優勝者不止能成為全城公子小姐的焦點,也必然會為家裡長臉,顏妝成此舉恐怕是要讓她在家裡翻身了。
“原來這冰壺賽還有這樣的彩頭,那就依你看幫我挑一件吧。”
玉奴得了應允,高興的打開了衣櫃,自顧自的嘟囔:“上回錢管家送來了兩件襖裙,一條藍色的一條鵝絨黃的,要不然就藍色吧,這裙子大氣,咱們也有臉。”
秦淮倒是無所謂,反正這晚宴的主角又不是她,她現在還顧忌著明月的情況,便隨口問了一句,“明月好些了嗎?”
玉奴知曉秦淮的主意,也沒急著讓明月回來,“好是好了,還說要來伺候表小姐呢,奴婢勸了好久才讓她多休息一天呢。”
“那今晚還是你和我同去,也免得我參加過府裡的家宴失了禮數。”
夜幕漸漸降臨,秦淮身著寶藍色襖裙,帶著玉奴緩步行至前廳,果然前院裡伺候的下人們都麵露喜色,整個席間的氣氛也不一樣。
“喲淮兒來了呀,趕緊坐到舅母身邊來。”
她這才剛進門呢,白氏就殷勤的迎了上來,這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十分奪目,親熱的架勢叫人害怕,好像她們兩人才是親母女一般。
顏碧玉也在席上,上次還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下地了今兒連發釵都沒少帶一根。就是她這臉色不太好,好像並不高興。
秦淮剛想上前假意問候,卻又被白氏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