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否認道:“這件事本就是個以外,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玉奴也急了,連忙拉著秦淮小聲規勸。
“不管是不是意外,老爺要看得是您的態度,這會兒二小姐已經受傷覆水難收,可若是您不認個錯,這回顏家的事情鬨大了,那您在顏家也不好受啊。”
玉奴這件事說的在理,這件事畢竟是當著全雲州貴女貴公子的麵,若是以後傳揚出去平白搭上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好看,她明明是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件事而心慌呢?
她仔細思索了事情的利弊,即刻調頭往顏妝成的院子跑去。她絕不能被抓住錯處引得父皇再為她費心,這件事她一定要自己擺平。
剛到了顏妝成的屋子門口,秦淮就噗通跪了下來,玉奴一震連忙也跟著跪下。
“秦淮有錯,秦淮一心隻想博得頭籌在眾人麵前長臉,可未料到會一時失手錯傷了妝成妹妹,秦淮願意認錯,請舅舅舅母責罰!秦淮絕無二話!”
她跪在石磚之上,臉色誠懇語氣堅忍,簡明扼要的說明了這件事。
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舅舅一定會可能在她的公主身份上從輕責罰,到那時候在查清楚也不遲。
正想著,白氏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了上來,不斷的用手掌拍打著秦淮,侍女們怎麼攔也攔不住。
“你,你這個女人,先是害了我大女兒摔傷,又讓我二女兒昏迷,你究竟是由什麼不滿的,我們顏家究竟是欠了你什麼!”
麵對這狀況,秦淮並未躲閃,硬生生抗了好幾下。
“舅母心中有氣,若是打我能出氣,我必然不會躲,但這件事真的隻是意外,還請舅母相信。”
“你就是怨恨被陛下貶來了雲州,這才才將我們顏家拖垮才高興是吧,若是我這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顧皇命也要先掐死你!”
聽了她這大不敬的話,顏律己第一個從屋裡踏了出來厲聲責罵。
“這賓客還沒走呢你嚷嚷什麼!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和陛下的秘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不止顏家活不成,你白家也逃不過去!”
聽他這般袒護秦淮,白氏更是肝腸寸斷,指責道:“逃不過就逃不過,為了我女兒我能豁出命去,你這麼貪生怕死那就看著我們母女三人受罪就是了!”
“舅舅,這件事不怪舅母,全是因我而起,您就罰我吧。”
這件事萬萬不能鬨大,秦淮見舅舅也動了氣,連忙開口,意圖阻止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你就去祠堂跪著吧,前廳你就不要再去了,這件事等妝成醒來再做定奪。”
“是。”
前廳的情況如何秦淮之後便不知道了,她一直跪在顏家的祠堂前細細回憶事情的經過,如果要說從中得力的,拿出了顏碧玉以外不會有彆人。
顏妝成害她險些破相又摔傷,她用這樣的計謀回擊說得過去,可難就難在她沒有辦法說得動洛南青。
若是顏妝成自己預謀了這件事,那肯定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這必然隻是一個引子……之後一定有更巨大的陰謀等著秦淮鑽進去,否則顏妝成這一箭挨得就太不值當了。
約莫過了晚膳,賓客們都已經散儘,才有個眼生的丫鬟過來傳話。
說是顏妝成已經醒了,讓秦淮先回去,等明日老爺自有定奪。
秦淮這會兒隻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還帶著點點的刺痛感,玉奴扶著她一條路走了許久才回到院子裡。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受罰了?”
看著秦淮一瘸一拐的回來,明月心急趕緊過來扶著,玉奴也說去打了熱水先暖暖身子。
“公主怎麼會這樣,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明月半托這秦淮,艱難的挪回了屋子裡,將秦淮安置在榻上後,連忙幫她脫了鞋捏腿。
“我沒事,這件事我還沒看透,不過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估計還有什麼在後麵等著我們呢。”
秦淮也活動者僵硬的手臂,猜測著從事情開始到現在自己有什麼遺漏之處,就怕有心人在這期間鑽了空子。
“是誰要這麼做?”
明月也是後怕了,不想再讓秦淮涉險。
“不外乎就是那幾個女人的陰損招數罷了,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嫁禍我,恐怕要洗清這成見是難了。”
說到這裡明月仍然是不明白,當初她們在潯陽城那般行事,幾乎整個潯陽就沒有人待見公主府,為何到了這裡公主就這麼在乎名聲了。
“什麼成見不成見的,難倒潯陽城裡對我們有成見的人還少嗎,要我說咱們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秦淮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以前不知人言可畏,可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若是沒有一個好名聲,又有誰會站在咱們這邊呢?”
不知怎麼的,外頭突然嘈雜起來,秦淮覺得不對勁讓明月前去打聽。
沒一小會兒明月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不好了公主,祠堂走水了,好像顏妝成和顏碧玉都在裡麵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