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顏碧玉的侍女也來攀咬,她止不住的抹眼淚,好像這會兒顏碧玉已經死透一般。
“分明是你身邊的丫鬟來喊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這才與你在這見麵,沒想到你存了這麼歹毒的心思,竟然要置小姐於死地!”
秦淮定了定神,再次回身也沒有看到玉奴的影子,便直截了當的給她製造機會。“說話要講證據,誰去請了你家小姐。”
“自然是她了,叫明月是吧。”那侍女一口咬定,指著明月。
明月也納了悶了,她一直陪在秦淮身側,何時去見過這個人。
“我何時去請了你家小姐?”
“就在方才!”
事情變得詭異起來了,秦淮轉頭望向了顏妝成的侍女,問道:“那你呢,也是她去請的?”
那丫鬟瞪著秦淮的樣子像是準備把她吞了,卻還是在夫人麵前壓下了本性。
“不,我們是玉奴來請的,我家小姐剛醒不久,明明是玉奴說你準備與她賠禮道歉約在了祠堂,可來時卻沒了蹤影,唯有大小姐在場。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外頭就被人鎖了起來,接著就要煙往裡躥,若不是你做的,又會有誰和兩位小姐有這麼大的仇怨。”
秦淮點了點頭,覺得這侍女說的不無道理,便又問道:“是啊,你們也知道若是出了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我,我又怎麼會這麼笨,去做這種事。”
“那是因為你知道就算你做了這樣的事也不會受罰,所以你敢光明正大的謀害我們家小姐。”
這侍女得了話茬便開始說話不經腦子了,秦淮也樂見其成,等她說完之後在慢慢糾正她的錯處。
“就算是我做的,你們會直接懷疑到我,也拿我沒有辦法,那我大大方方承認了不就好了,又為何還要在這遮掩呢?”
這回這小丫頭倒是答不上來了。
眼看這件事就要出現轉機,白氏趕緊掐了一把顏律己提醒道:“是不是她做的搜搜她的屋子就知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縱火一定有工具。”
“舅母彆費心了,你要的證據就在這裡,打火石、硫磺、火硝,這些東西這麼多這麼全,彆說是我點燃一個祠堂了,就算是要連夜造些火藥都不是難事吧。”
明月應聲將帶來的東西扔到了眾人麵前,滿滿當當一個包裹,想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又怎麼會得到這些東西呢。
白氏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們冤枉你了!你向來詭計多端,委托人手去買些東西也不是難事啊。”
秦淮沒有否認,看著她如坐針氈的模樣帶了些許厲色。
“舅母怎麼說也是出自名門,學過的知道的甚多,可是如今嫁做人婦後怎麼就變得這般愚笨了?”
“你!”
秦淮抬頭看了看這火勢起來的地方,再一次開口詢問眾人。
“看看這火勢燒起來的地方,一處實在窗口,一處是在屋簷上,這兩處都是極易讓濃煙散開又不容易燒到人的地方,若我真的要害了兩位妹妹的性命,有何至於做的這樣張揚,生怕家丁們看不見前來救火嗎?”
她說的在理,可就算是如此現下站在周圍的人,又有哪一個敢讚同呢。
“那既然你說不是你,那麼還會有誰呢?之前碧玉摔傷,今日妝成中箭,你唯恐我們為你是問,竟然一氣之下哄騙我兩個女兒來了祠堂,不是懷恨在心是什麼!眾所周知你行為難猜,隻顧自己高興,我們又如何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氏今天是吃準了秦淮沒有證據自證清白,無論如何也要將這罪名給她安上。
“這我倒是想問問舅母了,您明知道妝成妹妹受了傷,您也說一直陪在身側,為何還會讓她這麼大半夜的頂風出來赴約?您連她赴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她曾經背著您做過什麼呢?”
這下白氏啞口無言,無法繼續爭辯,而一旁的顏妝成倒是清醒的及時。
“娘……我這是怎麼了?”
見顏妝成轉醒,大夫再次上前查看,白氏也跟著過來詢問狀況。
“哎,我的妝成啊你可醒過來了,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來了這裡!又是誰害了你?”
顏妝成忍著肩上的劇痛咳嗽了兩聲,眼神在周圍飄忽,下一刻就挪到了秦淮身上。
“是表姐請我和大姐來的,可……怎麼就突然失火了,我們也出不去……”
“你看,難不成我們妝成還會故意用這種苦肉計來陷害你嗎?”白氏迫不及待的複述,生怕秦淮跑了一般。
“娘……我有證人。”
顏妝成微微顫顫的爬了起來,虛弱的指了指遠處。
就算顏妝成不說,秦淮也期待了許久,她就是想知道玉奴出現之後,會怎麼將這件事黑白顛倒,再把一灘渾水潑到自己身上。
果然被帶上來的人就是玉奴,她被用繩子捆住了手,宛如當初秦淮對待翠茗。
“當初她來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心中疑惑特意將她留了下來,沒想到果真有問題!”顏妝成的侍女見老爺起疑,立刻跪下解釋。
“玉奴見過老爺,見過夫人。”
玉奴俯身見禮,她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讓秦淮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