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難她?你這人真是奇怪,她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要不然要著律法家規何用。”
秦淮徹底放棄了和這個人溝通,憤憤離去,可她沒有聽見洛南青垂下頭後說的最後一句話。
“隻要是她想的……那就是對的。”
秦淮恍惚行至後園,才發現自己好像在曹府迷了路,七拐八繞的竟然走到了一處院落。她本想找個人問我宴會的前廳在何處,可這地方人跡罕至,竹葉遮天,半天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曹鶯鶯那遊戲也該結束了,到時候真尋起她來,這擅闖主人家後院可不是什麼光鮮事。
“您可是白明月,白小姐?”
不知從何處冒出了個人來,在她背後輕聲詢問。
秦淮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看到了個一副小廝打扮。
他的樣子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可腰板卻挺得很直,看上去不像是時長伺候人的模樣。
她也沒有起疑心,隻是點了點頭,耐心詢問:“正是,小哥可知道正廳怎麼走?”
本以為這小廝會給她之路,可她剛確認完身份,這小廝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連拖帶拽將她拉著走了好幾步。
這是什麼意思!這該不會是人販子吧!秦淮被他架著無法掙脫,驚慌之下連掙紮也忘了。
可是人販子又怎麼可能混進這麼多人的曹府,還能叫得出她的名字?
不好!是圈套!
等秦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她這時候已經被拽到了一個眼生的屋子外頭,這地方她一路過來的時候並未經過,而且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小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屋門後就直接把她給推了進去,秦淮沒控住力氣,一下撞在了桌上,腰間一片疼痛。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從劇痛中回身,秦淮猛地回身,發現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身著黑色長袍,正坐在榻邊上下打量著她。
這男子穿著並不樸素,腰間的一塊玉佩至少價值千金,還有他手裡的白玉核桃已經出賣了他乃貴客的身份。
秦淮盯著他,他也很受用的欣賞著秦淮驚恐的神色,突然舔了舔嘴唇,衝秦淮咧嘴一笑。
難不成這是曹鶯鶯的情郎?
曹鶯鶯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把情郎藏在家裡,也不怕被人撞破麼?
秦淮這會兒飛速思考著應對之法,曹鶯鶯和顏妝成費名師蛇鼠一窩,這個曹鶯鶯八成是想替顏裝成出氣,這才會找來情郎嚇唬自己,可彆人的秘密她不感興趣,隻想儘早離開這個地方。
她艱難到站直身子,直接朝門口走去,原本一動不動的男子卻突然起身,徑直拽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秦淮大驚開始掙紮,可他越是掙紮,這男子就拽著越緊。她下意識想呼救,可聯想到自己是很難在曹府,而周圍恐怕都是曹鶯鶯的人,呼救隻是浪費力氣。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要做什麼?這裡可是曹府!”
這時秦淮隻能出言警告拖延時間,期盼顏碧玉早些意識到她被困的事。
這男子對著秦淮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曹府又如何,隻要本少爺想,他們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怎麼敢!”
這男子似乎是沒聽到一般,仍舊上下其手,好像秦淮越掙紮他就越興奮。
“還真是個貌美的尤物,曹鶯鶯那個女人雖然惡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眼光。”
不,他不是曹鶯鶯的情郎,那他是誰!
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秦淮知道了他的意圖,萬不能叫他得逞,她一口咬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吃痛受了力氣,她在才有了間隙掙脫。
她猛地抽身再次撲在桌前,想離開這裡不容易,一定要先應付了這個人!
秦淮起身時拿起了桌上離自己最近的杯盞,胡亂的向男子砸去,男子閃躲的同時不斷向她靠近,麵對這樣的乾擾,竟然還有空閒脫下外衫。
秦淮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退後時撞在花架上,手不住往後摸索。
眼看男子就要走到她的麵前,她閉眼的同時竟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花瓶。她也管不了那麼多,重重用力砸向了靠近的男人。
“砰——”
花瓶碎開,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而男子的額上也潺潺冒著血珠。秦淮不知所措,眼睜睜的沿著他倒在地上,這才也跟著倒下。
就當她以為危機解除的時候門被撞開,她正害怕的要躲藏到桌下,抬頭時才發現來者竟然是顧白修。
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她慌亂的起身撲到了顧白修的懷中,唯有在她的懷裡,秦淮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