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沐莞卿和她當然是好友,而且她對沐莞卿也有所了解,但濮辰明目的未知,想要接近女官平步青雲的人春風吹又生,她可不能把沐莞卿賣了。
“女官畢竟是天榆的臉麵,她的聰慧機智都是天榆的財富,而事關她的一切都是天榆機密。我身為公主,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出賣天榆?”
這是秦淮第一次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而事先了解過秦淮人品個性的濮辰明也是大為驚訝。
看來是她低估了這位公主和沐莞卿的關係,也是他的部署調查做得不到位。但是秦淮這做法,倒也是讓他欣賞。
“公主放心,在下怎麼說也是天榆子民,當然不會做出有損天榆的事,不過是對女官慕名已久,好奇而已。”
濮辰明將一直藏於袖口的信拿了出來,擺在身邊的桌上。
“這樣吧,關於徐侍郎的所有都在這封信中,我今日送與公主就當是和公主交個朋友。”
將信將疑的秦淮慢慢走近,剛想拿起卻又被濮辰明有一根帶著旋轉金蛇戒指的手指摁住。
他這會兒和秦淮靠得很近,秦淮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銅臭味。
與此同時,秦淮不解的抬頭,正對上他玩味的笑意。
“對了,若是公主實在想要感謝我,我倒是可以提供一個想法。”
秦淮到底是什麼時候說要感謝他了,如果是有什麼對方讓他誤會,秦淮絕對當場道歉。
“公主可以來我明清酒樓說些潯陽故事,也不需真實,一個故事一百兩銀子。我相信公主也需要這個契機,打聽一些自己想要的消息吧。我一定讓公主,滿載而歸。”
也不管秦淮到底想不想聽,濮辰明自顧自的說完,之後才挪開手指。
滿載而歸?
不得不說,和聰明人說話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簡直就是將秦淮看透了。
這時候秦淮沒有急著打開信封,也沒有應聲,就這樣看著這個似有魔力的男人。
而濮辰明從小到大習慣了女子這樣的注視,並未覺得不妥,洋洋得意的轉身離開。
“公主!你快醒醒,她不就是又好看又有錢嘛,咱們可是有任務的。”
一直所在角落的明月衝了過來對秦淮一頓猛搖,她這力氣,秦淮差點沒直接離開這美好的人間。
“停,停停……”
秦淮揉了揉自己發昏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拆開了這信封。
裡頭記錄著徐紀元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重大事件,他原本不過是個普通人的孩子,直到一件事的發生,才改變了他這一生的所有安排。
徐紀元是潯陽人士,因為皇室需建新庭,那負責全局的官員卻徇私舞弊中飽私囊,沒有安置好原本那裡居住的人家,導致有些人失去了家園、妻離子散……
顯然徐紀元就是這些人家中一個可憐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應為反抗官員而死於朝廷利刃之下,就剩他一人無依無靠。
而那原本建造的新庭並沒有因此停工,在基礎的軌跡建造完畢後,正直秦淮十歲生辰,陛下大喜苦於尋求不到事件珍寶贈予秦淮,便將主意打到了原本準備建造觀星台的新庭。
陛下大手一揮,將其指為公主府……
前因後果看完,原來徐紀元是把父母之仇放到了自己的頭上,他認為如果沒有秦淮的公主府,就不會有那麼多流離失所的人,他更加會有安穩的生活。
所以他對自己的仇恨,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可……這裡原本就是無相閣術士求的新的觀星台而已,隻不過當時他們找到了更好的地方,就將這類遺棄了。
父皇也是想著這裡既然被無相閣的人看重,一定是人傑地靈日月同輝的好地方,這才早早的安排給了秦淮。
“公主……這事可不好辦啊,就算咱們知道了,也沒辦法讓徐紀元明白啊,再說他一心要我們填命肯定不會相信。”
明月看了頻頻蹙眉,這世間的機緣就是這麼可笑。
秦淮並沒有因此感歎,還是繼續往下看,同時不忘提醒明月禍從口出。
“這事咱們知道就好了,反正這麼多年過來我也為太多人背黑鍋了,不差這一件事。”
信一共有兩張,這是其一,另外一張就是關於徐紀元今日的行動。
這張紙上隻有三排大字。
——宮中貴人相助,預知誰人主使,明清酒樓再見。
合著就是把她耍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