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那些男子都勸回,秦淮站在門口向他們揮手,並且奉勸他們不要再打女官的主意了。
畢竟她可是天榆最凶狠的女人,手握權勢、手眼通天、首屈一指。
剛準備讓人關門討個清閒,隻見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不知何時卻出現在了公主府門前。
這人的身形竟然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小廝們看著這個女子不敢就此關門,用眼神詢問秦淮的意見。
正當秦淮猶豫要不要發問之時,頭頂突然略過一陣風,再次眨眼是就看見了顧白修一下落地,那陣他帶來的微風也揚起了女子帷帽的白紗。
真的是柳宴心!
“師妹。”秦淮這才意識到來人是誰,那便顧白修就已經開口了,果然是同門師兄妹,情真意又切。
柳宴心帶著笑意掀起白紗,回道。
“師兄,好久不見了。”
二人容貌本就超凡脫俗,如今皆是一身白衣,站在一起宛如久彆重逢的愛愛侶,連秦淮自己都不忍打破這美好的景象。
注意到秦淮的目光,柳宴心轉過頭來,好似皮膚比以前更加白皙。
“公主,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是不是見得太早了點。”
秦淮立馬調整了自己的臉色,迎了出來,“怎麼會呢,我還指望著你快點回來幫我出謀劃策呢,快進來吧,我這就讓人準備酒水,給你接風洗塵。”
“倒也不必那麼隆重,普通飯菜就可以,酒水也就不必了。”
說到酒水不必,秦淮不自覺地又瞅了兩眼柳宴心,這才微微察覺她說話的時候明顯中氣不足,不如曾經那樣擲地有聲。
“你受傷了?”
秦淮這才反應過來,著急去挽住柳宴心的胳膊,毫不掩飾焦急之意。
“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啊,雖然我如今的處境請不了太醫,不過若是皇後知道是你受傷,一定會讓太醫院來給你看看的。”
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往日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榆公主,秦淮不免在柳宴心麵前低下了頭。
而柳宴心卻並沒有追問她的痛處,而是拒絕了請大夫這一說。
“流了點血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隻是恐怕又要多叨擾公主幾天了。”
她側目看向顧白修的時候,秦淮明顯察覺到她放鬆了不少,可能顧白修這個人就是這樣,誰在他身邊都能得到安全感吧……
“你要留下來了麼!太好了!”
秦淮沒有往下想,而是換了一個方向。
帶著秦淮進府,小廝們也關上了公主府的大門,目之可及的能見到公主府的衰敗,柳宴心感歎自己當日所為真的給秦淮帶來了不少困擾,心下又隱隱作痛。
“我與宣紙也算是姐妹,如今她要成婚我怎麼能不來捧場呢。”
秦淮聳了聳肩,故作難受,“原來隻有宣紙和你是姐妹,我還以為有我一份呢。”
她這話讓柳宴心揚起了嘴角,看到秦淮並沒有因為身份的落差而鬱鬱寡歡,她這就放心了。
“若是沒有公主這一份,我又怎麼會不請自來呢。”
她此次回到天榆並不是單單為了給宣紙捧場,其中還有一條就是為了看看如今的秦淮。
當初她離開潯陽之後一路輾轉碧雲島,最後去到楚國了解母親當年遺留的線索,這才可解三國困境。
這一路上聽了來自各國的許多消息,特彆是關於秦淮的起起落落,就算有顧白修在身邊保護,她也始終覺得不放心。
“原來是天榆才女回來了,若是有需要不必驚動皇後,我便能調遣太醫院。”
沐莞卿從偏廳走了出來,依然換了一副模樣,看向柳宴心。
“原來女官也在。”柳宴心微微抬手,算是二人打過了招呼。
當初就是她們三人聯手解決了當初秦玄琅的奪位之爭,如今再次相見,倒也算是老友見麵了。
“柳小姐好久不見,這段日子定時辛苦勞累了,您的功勞我代天榆謝過了。”
沐莞卿的這句話把秦淮聽蒙了,她隻知道柳宴心當日離開時師門有任務,也以為她如今受傷一定是和江湖勢力有關,卻不知道還能牽扯到天榆。
難道是因為她兄長柳亦辰,也就是如今的京中都尉,在出兵過程中將阿善部那些人狼子野心的人擊退?
“明月彩霞,彆愣著了,快去讓廚房準備準備,今天柳小姐和女官都留下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