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寶藏,你殺了我也沒用。”
秦淮不再與他對視,賭他不敢動手。
“我怎麼舍得殺你,你讓我日思夜想了這麼多年,我終於要得到你了……”
這是什麼鬼話?
還沒反應,秦淮就被他拉了起來,扔進了房間的榻上。
驀地,李缺就壓了過來,上來就要解開她的衣服。知道不好她拚命反抗,可手腕已經被那繩子磨破,手腕間痛感傳遞而來,讓她更加拚命。
李缺對她的反抗十分嫌惡,越是這樣越激起了他內心因為自卑而產生的變態。
“秦淮,你裝什麼貞潔烈女,在潯陽你的名聲可不好,這點程度而已……”
秦淮被他的三言兩語激怒,咬著下唇不說話,可看準時機一腳踹在了他的襠下。李缺就這樣彈開了三尺遠,捂著胯下麵目猙獰。
“你他娘是不是瘋了!”
這一下足夠讓李缺抓狂,也足夠讓秦淮陷入更深的危機。
李缺不甘心得再一次撲了過來,不斷的撕扯秦淮的衣裳……像一隻憋屈了良久的鬣狗。
“咻——”
有什麼重物穿過窗子,打在了他的身上,李缺吃痛,渾身都在顫抖,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顧白修來了!
隨即,一道白衣身影破窗而入,目光清冷,殺氣彌漫。
這是秦淮第一次從顧白修身上感受到這樣的氣息。
他伸手揭過,捆住秦淮的麻繩就全斷了,秦淮第一時間翻身而起,撲進他的懷裡。
“公主,你沒事吧。”
秦淮猛地搖頭,拉著顧白修的手緊緊攥著,眸子裡似有什麼熄滅了。“殺了他!”
這也是秦淮第一次要求顧白修殺人。
“好。”
李缺甚至沒有開口說話啊的機會,隻覺得脖子一涼,便再也沒了機會。
秦淮不能見血,顧白修動手的時候,沒忘記用衣袖遮住她的眼睛,將她護在胸前。
聽到那笨重的悶聲,秦淮這才放心,兩道清淚隨著臉頰滑落,正好擦在了顧白修的衣袍上。
不帶任何雜念,顧白修抱起她來運功離開此處,安慰道:“都是我的錯,公主彆害怕。”
“以後我再也不會就這樣把你單獨留下……”
“對不起……”
向來不善言辭的顧白修,這會兒竟然說了好多,他拙劣地安慰秦淮,心下不忍,生出自責來。
秦淮吸著鼻子,知道自己失態了。
這件事她不是害怕,也不是責怪顧白修,而是對李缺之前的話耿耿於懷。
她也知道,如果顧白修不來,李缺也沒有那個膽子。
李缺的所作所為都源於自卑,他將他的自卑怪到了秦淮的身上,那一鞭子算得了什麼。
他記住的是他所遭受的屈辱而已,沒有辦法麵對現在的自己,所有才硬要給這個變故加一個原因。
但……他和修羅門合作,又直接說穿了她的身份,這一點是秦淮不能接受的。
即使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聽到什麼都不會詫異,決意麵對最差的結果。
可絕不會是像今天這樣,由這個人來告訴她。
呼呼風聲從耳邊掠過,他們在襄州城的屋簷上跳躍。
“顧白修,如果我真的不是皇室血脈怎麼辦?”
能夠更難受到貼近自己的人有一瞬間的緊張,秦淮這下更加覺得可笑了。
“公主永遠是天榆的公主,白修相信。”
顧白修從不會說謊,這是柳宴心說的。
可他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所有人都在騙她呢?
“明月彩霞被帶走了,我們要去找她們。”
現在秦淮沒有辦法思考這些,最重要的是保證明月彩霞的安全。
顧白修摟她更近,輕聲安撫:“張將軍已經帶人追過去了,公主放心。”
那就好……
諸多想法在腦海中穿梭,秦淮閉著眼睛不敢想,不敢聽,可心中的疑雲揮之難去。
“顧白修,如果我不是公主,你對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問題出口,她在明白自己最在意的是什麼。
幾乎就隻有一瞬間,顧白修就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會,世上的身份權勢都是過眼雲煙,隻要情是真的,那一切就都是真的。”
隻要……情是真的?
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