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等了,張將軍的職務隻是鎮守襄州,沒有理由救你們,自求多福吧。”
李斬仙看到秦淮四處觀望,自然也明白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本來他也想過找張遠聯手,可那塊石頭又臭又硬,說到最後怎麼也不情願,最大的讓不就是不出手。
不過,不出手就足夠了。
明月和彩霞一竟然是攔不住這些人,而張遠原本指派給他的幾個小兵也都被架空了,這些人一擁而上。
顧白修伸手擋住了他們,側目問道:“公主,怎麼辦?”
到這會兒了,秦淮加上明月彩霞,一定是插翅難逃了。
正當秦淮沉默,想著應對之法的時候,顧白修再一次開口。
“雨水剛停不久,他們的火把點不著東西的。”
是啊,這會兒地上還都未乾,仿佛周圍甚至還有積水,他們就算找到了這麼多可以燃燒的火把,也未必能找到更多的可燃物啊。
但是人數這麼多,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她們淹死啊。
況且他們都是普通百姓,秦淮肯定不能讓顧白修對這些人動手了。
“那那那那,白修你怎麼看?”
秦淮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腿都麻了,隻能依靠著明月站著。
之前顧白修說過不會插手這些,看來如今是做不到了。
“擒賊先擒王。”
李斬仙。
妙啊!
沒等秦淮點頭,顧白修就已經跨步上前,三兩下出現在了李斬仙的身側,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嗬,小白臉……你……殺了我也沒用,你,你和秦淮,都不可能……離開這裡!”
李斬仙就算被扼住了喉嚨也不肯服輸,反而更加放肆。
是啊,在這個時候動李斬仙是下下策,這樣隻能是坐實了她嗜殺的性子。
秦淮的腦海中飛速劃過了一個想法。
她不顧明月的阻攔,朗聲開口。
“襄州的諸位百姓們,我秦淮曾經確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公主,可如今我是誠心悔改,來到襄州也是希望能和諸位一起度過難關的。”
底下的人,每一個相信的。
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
秦淮話鋒一轉,指著被顧白修揪著的李斬仙,再一次發話。
“而這個人,身為城州牧,在襄州這麼長的時間裡,可做過一件為襄州百姓謀福祉的好事?可曾去過莊子看過一眼?可曾提出什麼意見來和大家共同克服難關?都沒有。”
這是不爭的事實,李斬仙貪生怕死,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所以秦淮才能在這會兒指出他的漏洞,稍稍添油加醋。
“他除了在襄州大肆造謠我公主名聲作假以外,什麼都沒做過。你們說我的名聲不好,那他呢?你們就沒想過他的名聲麼?就算不想,也應該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能做我秦淮的駙馬,必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顧白修:……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戲碼,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真的有用。
底下已經開始有人動搖了。
“我現在不過是以公主的身份對他略施小戒罷了,潯陽城的百姓們都知道,隻要他們不得罪我,我必然不會隨意尋麻煩。可若是麻煩找上門來,我也不會怕麻煩。”
似乎是為了證明秦淮的話,顧白修一下也沒猶豫,直接擰斷了裡展現的一條胳膊。
李斬仙從沒吃過這種苦頭,整張臉都被蹙在一起,嗚嗚咽咽,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味地忍讓沒有用,這個道理她前兩天就知道了。
對付那些疫症的百姓是這樣,對付這些剩下襄州百姓也是這樣。
“我秦淮向來賞罰分明,自然也分的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相信你們中間很多人都是受他蠱惑,或者是被他脅迫的。隻要你們如今放下武器離開,我必然不會追究,還會承諾之後的每一天,你們會吃飽飯,都會安全。”
秦淮毫無懼色,反而是那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樣,可這樣的女人,更是恐怖。
“可如果還有人懷疑我的身份,也可以留下來,我親自證明。”
威脅……這可不就是威脅嗎?
“公主,城外來了一個大夫!”
文則柔來了?
“說是遊方神醫——甘子晷。”
這是誰?